*小段子  *女澤  *口感黏,味道澀,不喜勿入  *附圖在文後

-----以下正文-----

    他一個人走著,尋找那個人。

    ——那個上次共事過的人,那時身著中性的漢服,作出精準裁決的女子,讓他也暗自佩服了一下,但事後在對她稍稍有了了解後,那點佩服之意便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只剩對她私下作為的敬謝不敏。

 

    桃瓣飄搖,重重疊疊花影亂。

    他聽到一個模糊不清的歌聲。

    ......不,那不是歌聲,只是喃喃哼著旋律,還稱不上歌。然,聲音清脆,若是好好唱必定婉轉動人。

    他往聲音走去。

    ......空望遠,落花風雨更......」走近了,那詞兒聽得清楚了些,只是他不懂那在唱什麼。

    「喂。」

    ......傷春。不如......憐取眼......眼前人......

    唱著那模糊不清的旋律,唱著曲子的女子是靠著一棵桃樹坐在地上的,手上猶握著一只葫蘆,瓶口濕潤,酒香四溢,連桃花香都蓋不過;女子瓷般的臉龐上浮著薄紅,與滿目的桃花相映,眼裡霧水盈盈,似乎沒有焦點。

    他知道她喝醉了。

    「白澤。」他喚了一聲。

    ......

    歌聲停了。

    「妳在這裡做什麼?」

    眼前醉了的儷人緩緩地轉過頭,視線慢慢地聚焦在他身上。

    「鬼燈......?」她扶著桃樹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妳到底在這裡做什麼?醉成這樣。」他在她又要跌下去之前即時抓住她。

    「做什麼......?」她重複了一遍。「看不出來嗎?我在喝酒啊。」

    他嘆氣。

    「那,你來這裡做什麼?」她露出一個美麗的笑:「找我嗎?」

    「對。我......

    「啊啊我好高興。」她笑盈盈地打斷他。

    ......算了,我看現在沒辦法跟妳談正事。」

    「那我們談......談別的。」她笑道。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不要這樣嘛......」她輕輕靠在他身上。她身上的氣味糅合著草藥香與酒香,一絲絲將他包裹;溫軟的身軀不忌憚地靠著他,彷彿完全忘了之前是怎麼被他欺負的。

    他一個深呼吸:「白澤......

    「嗯?」她歪著頭,軟軟地應道。

    ......妳怎麼了?」

    「沒有啊!」她笑著回答。「我,很開心。」然後她又說:「就讓你看!其他人還沒這個福氣呢......

    「什麼?」

    「我會跳舞的哦,我心情好,我想跳。」然後她自顧自地又唱起了歌,認真了點。

    ......真受不了妳。」他漠然。

    本只是當作白澤在發酒瘋,但她真的舞了起來。

    不再是中性的裁判服,她現在穿的是普通的女性漢服。不華麗,反而更能襯出穿衣人本身的氣質。薄紗揚曳之間,遮得舞者的臉龐曖曖隱隱。

    甩袖、迴身,動靜之間有緩有急,羽衣蹁躚。髮絲、衣帶、耳飾隨著動作紛紛揚揚,步伐輕盈,落地如蝶棲花頭。

    他知道,她是美麗的。斜挑的桃花眼含笑含情,顧盼之間閃爍著點點星芒。眉黛遠山,鼻峰雪脂,櫻唇不點自絳。

    末了,她一個旋身駐足在他面前,近得他能聽到她的吐納。

    ......你知道嗎?我從來都沒有被拒絕過。」她低聲道。

    「沒有提出的邀請,何來的拒絕?」

    「是啊。」

    花影碎,花影亂。

    她的笑有些模糊。

    「沒事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多無聊。」

    「那你一起喝。」

    她看著他。雖然喝醉,但那雙翦水秋瞳卻如幽潭清澄,只是不見潭底究竟有多深。

    「妳可以找任何男人陪妳,但那個人不會是我。」

    「留下來。」沒有起伏的語氣。

    「不了,我還是等妳清醒的時候再來。」他說:「那我走了。」

    「等等。」她抓住他的手臂。

    「還有事嗎?」

    ......不表示點什麼嗎?」

    「我該表示什麼嗎?」

    她沉默,最後只是搖搖頭,然後鬆開手。「你走吧。」

    他微微側著頭:「白澤,妳很漂亮,所以......

    ......

    他抹掉她的眼淚時她沒有阻止他。

    「先走了。」

 

 

    寧靜,很安靜。沒有風,好像一切都是靜止的。

    甚至,也沒有哭聲。

    花香有點濃。

    她不穩地走回那棵樹下,將葫蘆浸到一個放在樹頭的酒罈中。

    空氣咕嘟咕嘟從空葫蘆裡穿破罈中液體的表面浮出來,化成細細碎碎的泡泡,破掉。

    她無法思考,只知道在咕嘟聲停下時把沉甸甸的葫蘆拿出來,湊到嘴邊。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但是,愁真的有離開過,然後明天再來嗎?

    她無法思考,也不想思考。她知道自己酒量差,但是現在她總覺得自己怎麼也醉不了。她清醒得能把舞跳完呢......

    鬼燈是溫柔的,總是找她麻煩,拳腳相向時也毫不留情,不管對方是個女人。肉體上的疼痛,多簡單啊,痛完了,也就過去了——那是他的溫柔,也許這樣就可以阻止她對他的感情繼續萌芽......可是,她還是彷彿上癮一樣,對他造成的疼痛欲罷不能,因為那是他,那是鬼燈。她在心裡,笑著包容他的所作所為,他的一切。

    可是,鬼燈他又是那麼殘酷。

    沒有給她一個痛快,明知給不起,卻還是對她保持著冷漠的溫柔,她什麼都可以接受,但唯獨這種冷漠令她發狂。無法回應她,那就應該總是和她針鋒相對就好,何故還要在那極少的偶然之下收起敵意,甚至是露出少有的溫和?

    要是他願意一刀了解了她,她還會笑著把脖子露出來呢。

    可是他只是一直在凌遲她而已。

   一直,一直凌遲她。

 

 

後記:

只是信手亂寫的小段子,說是斷章也不奇怪。

突然想到女澤,就來寫一下了~基本上我覺得「女澤」跟「性轉的白澤」感覺不太一樣(至少給我的感覺是不一樣),女澤的話,所有觀點都會從女性出發,性轉白澤的話,心智依然是男性,只是身體變成女(母?)的了。不是要有性別刻板印象,只是我還是覺得有時候男生女生的想法會不一樣啦~注意的點也會不一樣。畢竟生理上構造就不一樣嘛那就包括腦也會不一樣而腦又是牽扯心智的嘛所以觀點不同也是很正常的吧&"{“°×®©+......咳咳好像離題了。

 

關於篇名嘛(跳一下

名字的靈感來自杜甫<樂遊園詩>

拂水低回舞袖翻,緣舞清切歌聲上。卻憶年年人醉時,只今未醉已先悲。

最近國文課內容的關係,篇名直接從考卷的選項中參考了......我真的對取名很有障礙OTZ

有興趣的人可以自己去查這首詩是在講什麼,不過我可以先在這裡說,詩的內容和這篇一點關係都沒有,純粹只是我喜歡這幾句就拿來用了(版權這種東西在人死後50年就失效囉

這篇有點小虐...平常都甜的,偶爾虐一下

巧克力不苦就不好吃了不是嘛w

IMAG0229-1  

很久沒畫圖了>  <

都高中了還在用彩虹筆(小聲

沒辦法在學校臨時起意要畫的,很缺工具啊

可惡,我一定要自己買一支代針筆

 

髮型猶豫好久還去找古裝的髮型來看,可是看一看還是算了,自己亂畫=  =

古代的女人怎麼那麼有心思在搞頭髮,有些髮型好驚人(真的只能用驚人來形容了...

看官可以去找圖就會知道我的意思了,實體化的就不是驚人了,是嚇人

但衣服的話是參考短襦喔~就是在之前那篇春華爛漫為誰妍裡提到的那種,隋朝開始是宮廷裡在穿,但後來流出宮外結果大受歡迎,唐代最盛行,到晚期沒落。看一看其實我覺得唐朝的衣服很fasion,頗接近現代人的審美觀啦(只限衣服

ㄜˊ又越來越遠了

總之這篇的女澤在我心目中就長這個樣子啦~單戀好可憐(這不就是妳自己寫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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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薇安(鬱顰)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