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壓力大,又是第一次寫LOL的同人,有奇怪的地方還請見諒<(_   _)>


荒蕪又荒涼的島上,一抹擁有荒誕又荒謬的過去的幽魂。

如此輕描淡寫地,這是瑟雷西對自身過往的描述。

噬血。殘酷。無情――或可說是癲狂――曾經不分晝夜地追殺無辜的受難者們,只為了那些可憐人臨死前的哭號。那段渾渾噩噩的歲月,他也記不清有多長了。他是個厲鬼,然而索命的對象完全與他沒有任何干係,他只是一味地享受虐殺帶給他的快感,然後再將他鐮刀下的亡魂納入燈籠,永恆地囚禁。

不想面對,卻永遠揮之不去的曾經,所以才會如此輕描淡寫地逃避。

 

在還沒墮入那樣的情況時,也好不到哪去。

獨自待在不見天日的洞窟,黑魔法金庫的看守者終於扭曲了。他是優秀的,擁有能力的、曾經被組織器重的人,由於囚犯也關在那,同樣歸他管理,大家也尊稱他為「鍊魂獄長」。但隨著時光流逝,他居然就像那些「金庫」裡的「寶物」似的,被組織眾人遺忘了。

也許使他變成那樣的,不光只是塵封的黑魔法而已,還有那令人喘不過氣的長久孤獨,如同慢慢窒息而死的感覺。他處決過一個個罪大惡極的囚犯,鐮刀上所沾的鮮血越來越多,雖然他不覺得這是錯誤的事情,但他總覺得內心有什麼逐漸麻木,似乎有一部份跟著死去的囚犯消逝似的。

來金庫的人越來越少,終至再也沒有人記得這樣的一個地方,還有這樣一個孤獨的他。長期的與世隔絕,沒有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不發瘋的。

於是,他瘋了,某種意義上的瘋了。

他似乎仍保有理智,清楚地知道他的目的,他要做的事。

以他的能力要乾淨俐落地下手完全不是難事,然而他開始虐待那些囚犯,讓囚犯們在無比的痛苦中緩慢地死去,讓他們後悔出生在世界上――這成為他最大的娛樂。甚至,他還開始收集那些背負著痛苦死去的靈魂,將他們納入自己巡視時所提的燈籠,數著裡面的光點,他感到無比的滿足。

後來發生了符文衝擊,他成為怨靈,成了一具會活動的骷髏,雙眼是兩簇青綠的冷光。變成什麼樣子他並不在意,他甚至為成為怨靈感到愉快,從此他可以毫無懸念地虐殺他人了。

於是,瑟雷西成為闇影島上最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

――那個人跟闇影島還真是格格不入啊。

在瑟雷西第一眼看到伊澤瑞爾時的印象是這樣的。看上去充滿朝氣的年輕面孔,有著讓人想到陽光的金燦髮色。

多麼想看到他橫死刀下的模樣啊…這樣想著,瑟雷西悄悄地接近這個不速之客。居然自己送上門,不知死活的倒霉鬼。

結果,這個他眼中的倒霉鬼卻察覺到他的存在,還傻乎呼地跟他說:「能遇到人真是太好了!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啊?我是從皮爾托福來的。」說完還不好意思地抓抓一頭因為風塵僕僕而略顯凌亂的金髮。

瑟雷西愣了一下,但隨即想:假裝親近他,再慢慢玩弄他也比較有趣吧。於是答道:「這裡是闇影島。」「啊…傳到這也太遠了吧…」然後眼前這個人就開始嘀咕一些「什麼啊不會是壞了吧」之類像是自言自語的東西。瑟雷西問道:「你迷路了嗎?」

「不不不我沒有迷路,只是不知道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看來是個笨蛋呢……

瑟雷西想直接殺了他的心思都有了,然而眼前的人還不知死活地擺弄著一只臂鎧碎碎念著。當瑟雷西心想「果然還是直接殺了這個白痴吧」時,眼前的白痴卻大叫「啊」的一聲,就憑空消失了。

「…」瑟雷西握住鎖鍊的手又放了下來。

反正,這個不正常的島上什麼不正常的事都有,一個莫名其妙來到這裡的白痴又莫名其妙地消失應該也不算太奇怪的事。瑟雷西轉身飄然而去,卻在遇見下一個獵物前聽到身後有人「啊啊啊啊」的大叫聲由遠而近,他反射性地看向聲音的來源,有個人正從高空墜落,而且是往自己的方向。瑟雷西退了一大步――嚴格來說是飄了一小段距離――閃躲那個莫名其妙從天上掉下來的人。2秒之後那個人砸在了他面前的地上,不住地哀號著。瑟雷西一看,連他這個長年冷酷冷血的人都不禁汗顏――這不是剛才那個傢伙嗎??

只見這個莫名其妙出現又莫名其妙消失再莫名其妙從天上掉下來的人灰頭土臉地爬了起來,在瑟雷西想著「這傢伙居然沒摔死」時,那個人呆呆地看著他:「怎麼又是你?」

「…嗯。」我才想問怎麼又是你呢。

那個人又呆呆地問:「這裡是闇影島?」

「…………嗯。」

眼前的人面露尷尬:「我、我又回來了啊…

「……是的。」

那個人左顧右盼,臉上的尷尬轉為喪氣:「那個,我…迷路了,可以告訴我哪裡有旅館嗎?」

瑟雷西心中吐槽「終於承認迷路了啊白痴」,說道:「這座島上沒有旅館。」

――果然。」眼前的人垂頭喪氣地嘆道,然後可憐兮兮地說:「可以先收留我嗎?在我研究出回去的方法之前。」

瑟雷西不多猶豫就點了頭。自己送上門的新玩具,豈有拒絕的理由?他並沒有忘記一開始打的算盤。他可以把新想出來的一百種酷刑用在這個白癡上試試成果――前提是這看起來細皮嫩肉的傢伙能捱得下去,希望可以打發一段時間。

我,皮爾托福大陸、不,該說整個羅瓦蘭大陸上最偉大最聰明最帥氣最優秀的探險家伊澤瑞爾,怎麼可能會迷路?!

 

這位自信點滿的金髮探險家不知所措地站在一塊未知的土地上,愣愣地看著周圍異樣的景色:植物是扭曲的,不是一般的綠色,各種奇形怪狀不說,還散發著詭異的腐屍氣味;泥土表面還有些疑似是真菌類的東西,發散著微弱的

青色熒光。為什麼在白天看的出那麼微弱的光呢?因為天空是陰沈的濃灰色,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雖然是白天,但完全看不見太陽,厚重的雲朵極低,使人雖處曠野卻感壓迫。

伊澤瑞爾四處張望,視野內沒有其他人,只有怪誕的植物與難聞的氣味,頂多在較遠處的地上有一兩副大型動物已風化的枯骨骨架。

伊澤瑞爾隨意走了一段距離,真的完全沒有人煙,只有相似的荒涼景象不斷延續,他腦中閃過了一個地名――闇影島。當初他只是想著要上哪兒探險,沒有想到要來這個地方啊;而且,臂鎧的充能應該也還沒完成,怎麼會突然將他傳送到這個看起來鳥不生蛋的鬼地方呢?喔不,從他來到這土地上,他連一只會動的生物都還沒看到過呢,搞不好這裡連正常的鳥都沒有。

很快的,伊澤瑞爾開始感到無聊了,四周的景色大同小異,連他都開始懷疑自身絕佳的方向感了,說不定他只是在同一個區域鬼打牆而已?怎麼都沒有見到不同的景象?為了確認,他已不只一次拿出羅盤,但羅盤不知是受甚麼外力或磁場影響,指針總是飄移不定;而厚重的烏雲擋住太陽,他也無法靠著太陽來推定東西南北。雖然憑著自己認為的「直線」在往前走,但只要稍有偏移,就有可能會繞極大一圈後走回原處。伊澤瑞爾在一塊大石上坐下,觀察著臂鎧上的藍色晶石――將他傳送到這個地方後,還要再一小段時間才會完成充能。

「快帶我離開這個地方吧……」伊澤瑞爾摩挲著那藍色晶石,彷彿它有生命似的對著它說。但很可惜,那藍晶依然兀自靜靜地鑲在臂鎧上。

伊澤瑞爾等了又等,藍晶的充能似乎一直停滯不前,縱然生性樂觀,他也已經等的開始發慌。

不會是壞了吧?

為了沖淡從心底冒出的不安感,伊澤瑞爾又起身,開始漫無目的地遊蕩。當他經過一棵枯樹時,突然感覺到了甚麼而回頭,卻猛地看見一具穿著破舊黑色長風衣的骷髏。他一驚,眨眨眼,眼前哪有甚麼骷髏,只是一個面色蒼白的高大男子,手執一個熒青燈籠,腰間掛著一串鑰匙,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能遇到人真是太好了!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啊?我是皮爾托福來的。」伊澤瑞爾不禁用有些興奮的語氣這麼說。穿著長風衣的男人頓了一下答道:「這裡是闇影島。」

「啊…傳到這也太遠了吧…」雖然自己當初的猜測是正確的,伊澤瑞爾卻沒有開心到哪裡去。探險的確是他的興趣,但天不怕地不怕的前提是「能回的了家」,現在一直以來依賴著的臂鎧似乎失靈了,讓這位原本充滿自信的探險家失了底氣。「不會是壞了吧之前沒仔細研究過闇影島的位置欸還以為只是傳說故事中虛構的結果還真的有這種地方啊不對我應該先想我該怎麼回去才好

「你迷路了嗎?」男人問。伊澤瑞爾下意識地說:「不不不我沒有迷路,只是不知道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以前臂鎧從來沒失靈過啊!如果這真是一座島,那要搭船回去嗎?還是飛機?不過這座島看起來那麼荒涼,會有交通工具嗎該死,要是之前看到資料時有好好研究就好了。

伊澤瑞爾有些粗魯地叩著那顆藍色晶石,埋怨著它的無動於衷,一時沒有理會一直觀察著自己的陌生男子。突然,一股能量從晶石炸開來,伊澤瑞爾眼前一片空白――

奇怪,我回來了?                                                                                            

伊澤瑞爾回神時,發現自己好端端地站在被傳送前的地方,是他住處不遠處的一個小巷口。他看看臂鎧,藍色晶石的光芒十分微弱。

今天它的力量似乎十分不穩定啊

伊澤瑞爾思索著,慢吞吞地往住處的方向走。

回去找找資料,印象中在哪裡看過闇影島這個地名…啊啊啊啊到底是哪本書啦!

覺得在哪裡見過但又想不起來的感覺令他十分煩躁,一頭金髮被抓得更凌亂了。伊澤瑞爾忍不住又想:早知道就該多走一點路,也許會有甚麼特別的發現也說不定…唉,要不是臂鎧出問題…好煩啊!都是臂鎧的錯啦!

不知是巧合還是他的心聲被那臂鎧聽到了,那種能量炸開來的情況又上演了一次,而且似乎更劇烈,伊澤瑞爾全身都被那白色的光芒淹沒;然後,他發現,自己好像在下墜…還沒來得及思考,他已感受到周圍涼颼颼的氣流,刮的他臉頰生疼。不是好像,他的確是正從高空中往下掉落。

「我錯了我錯了可以不要這樣對我嗎!!啊啊啊啊――」

儘管他再怎麼向臂鎧懺悔道歉都已經無法改變現狀了,伊澤瑞爾悲催的與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嗚…痛死了…

可憐的伊澤瑞爾艱難地從自己砸出來淺坑爬了起來,抬頭卻看到了黑色風衣的下襬。他呆呆地往上移動目光,正是那張才剛見過的淡漠臉孔。

「怎麼又是你?

「…嗯。」

其實並不是因為看到那個人很驚訝,而是又看到這個人就代表…

「這裡是闇影島?

「…………嗯。」

伊澤瑞爾強忍內心的悲痛(?)不死心地想再確認一次:「我、我又回來了啊…」

「……是的。」

我一定是被臂鎧討厭了…

伊澤瑞爾只差沒哭出來了。被傳送到未知的地方就算了,出個糗還被陌生人看到,真的很尷尬;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最尷尬的,是出了另一個更大的糗卻被同一個陌生人看到。伊澤瑞爾沒照鏡子都可以想像地出自己的模樣有多狼狽。

「那個,我…迷路了,可以告訴我哪裡有旅館嗎?」他意志消沉地問道。

「這座島上沒有旅館。」

「――果然。」雖然聽到這個答案不太意外,但還是讓人很喪氣啊。此時此刻,原先自認為羅瓦蘭大陸上最偉大最聰明最帥氣最優秀的探險家已放棄了形象,弱弱地問:「可以先收留我嗎?在我研究出回去的方法之前。」

雖然眼前的男子看上去很冷漠,但卻點了點頭。伊澤瑞爾喜出望外,開心地說:「那就麻煩你啦!看來幸運之神還是眷顧著我的呢。我叫伊澤瑞爾,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瑟雷西。」高大男子簡短地回答後,示意伊澤瑞爾跟著他走。伊澤瑞爾哦了一聲,跟在對方身側:「你是我在這座島上遇到的第一個人呢,這裡以前是不是發生過甚麼事?總覺得很荒涼啊,我好像還有看到一些廢墟――啊,不過看得不是很清楚啦,今天天氣太差了,好像還有霧呢。」

「這裡一直以來都是這個樣子的。」和伊澤瑞爾比起來,這名自稱瑟雷西的男子話很少,但伊澤瑞爾一點都不介意。有人願意收留他就很好啦!雖然說伊澤瑞爾也有想過跟著捉摸不清的陌生人走似乎有些不妥,但他自忖自己的能力應該足以處理危險,便不甚在意了。一路上幾乎都是伊澤瑞爾在說話,分享他探險的所見所聞,瑟雷西大多都是當聽眾的分,偶爾不冷不熱地給個回應,兩人在路上倒也相安無事。

他們從一開始的曠野進入了森林,被各種奇形怪狀的樹木包圍,還有許多他沒見過的花草。通常森林給人欣欣向榮的生命力的印象,但這島上的森林與曠野相同,都是死氣沉沉的,他沒有看到任何動物,連樹木都是枯葉多於綠葉,乾瘦的枝枒像一雙雙的爪子,像是想抓住空中的甚麼東西似的;而地上的樹根則像血管一樣縱橫交錯,高低起伏,如果不留神很容易被絆倒。但瑟雷西似乎完全不受影響,平穩地帶著他在這枯槁的密林裡穿梭。

隨著他們越來越深入,樹木更加密集,光線也越來越弱。伊澤瑞爾想,難怪瑟雷西要提著燈籠,原來樹林裡可以這麼暗,同時也略為訝異,那不起眼的燈籠在外面時看起來不怎麼亮,但現在看來那青色的光芒還挺管用的,周圍都能看清。他算算時間,也接近傍晚了吧,他是過午之後才被傳送到這座島來的。他不禁問:「我們還沒到嗎?

「快了。」瑟雷西說:「你累了嗎?

「還好,就問一下。」伊澤瑞爾說:「我們也走好一段時間了吧,感覺快天黑了。」

「要不,我們也可以走快一點。」

話音剛落,眼前的瑟雷西突然消失了,只剩那盞燈籠還在地上,在他驚疑的同時,前面看不清的密林深處傳來瑟雷西低沉的聲音說:「把燈籠撿起來。」

雖然不知瑟雷西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伊澤瑞爾還是狐疑地提起了燈籠。瞬間,他的身體筆直地朝前方飛去,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去,而且有一層淡淡的光輝將他包圍,似乎保護了他不被樹枝刮傷,一路往前飛的短短幾秒間雖然有橫出的樹枝,但他卻沒有被任何東西碰到的感覺。當他再度站在地面上時,瑟雷西就在他身邊,他驚訝地把燈籠交還給瑟雷西:「這個燈籠真厲害,我以前從沒看過類似的東西。這…應該不是買來的吧?

「當然。」瑟雷西接過燈籠,那削瘦的臉在青光映照下更顯蒼白。「怎麼,覺得好玩?

「哈哈,是啊,」伊澤瑞爾很誠實地說,邊彎腰仔細看那燈籠。「想說要是買的到的話我一定要買一個回去。」要是他也有一個,也許以後探險可以帶上一個伴,他總是單獨行動的原因就是他使用奧義躍遷來移動時夥伴會跟不上,若是有這麼一個可以把同伴拉到身邊的東西就沒有這個問題了。

瑟雷西聽了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很可惜,世界上就只有這麼一個燈籠,而且也只有我能這麼使用它,這有一部份算是我的能力。」

「原來如此,唉~我也想要呢。」

他們用這種方法移動了一兩次後,來到了一幢像是城堡的建築。為何說「像是」是因為那棟建築已經殘破不堪,外圍的磚牆已傾頹,鍛鐵雕花的大門鏽蝕斑駁,而建築主體本身可看出原本應是碉堡的結構。伊澤瑞爾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確定地問道:「你住這裡?

「嗯。」瑟雷西逕自往裡面走去。他們穿過破敗的大門,經過大廳,走過長長的迴廊,一路上伊澤瑞爾藉著那燈籠的光芒還有窗外照進來得微弱光線看到四處都是殘磚片瓦,角落掛著沾滿灰塵的蛛網,還有玻璃碎片,似乎是有顏色的彩繪玻璃――想必這裡曾經是十分華美、宮殿似的一座城樓。

[回到這座島也沒什麼不好。]伊澤瑞爾想著。[說不定這其實是還沒被發覺的遺跡。]想到這裡他不禁有些興奮。

伊澤瑞爾隨著瑟雷西來到應該是這座建築物的最後面一個小房間,有一座通往地下室的旋轉樓梯,他們拾級而下,感覺繞了好幾圈才到地下室的地面。

「這個地下室好像很深啊。」伊澤瑞爾說,隱約還能聽到自己的回音。

「這裡是很深的地底沒錯。」

地下室完全沒有光線,唯一的光源只剩那盞幽微的青燈。伊澤瑞爾說:「既然你住在這裡,怎麼不會想把住處弄得亮一點呢?進了屋子還得提燈籠不是挺麻煩的嗎?」要是他可絕對受不了這麼暗的房子。

「這裡沒辦法點燈,」瑟雷西答道:「火點不起來。」

「為什麼?」難道是沒有氧氣?但他們現在也好好地呼吸著不是嗎?「你不是提個燈籠?

「我想是詛咒吧。」瑟雷西又露出了那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算是只回答了他的第一個問題。伊澤瑞爾想了想,第二個問題算是多餘的,都有那種特殊能力了一定不是凡物。他又問:「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吧?我對這裡很感興趣,可以告訴我嗎?

「很有興趣嗎?」瑟雷西停下了腳步,「那,就留下來吧。」

說時遲那時快,瑟雷西不知從哪甩出了鎖鏈,將反應不及的伊澤瑞爾捆住。伊澤著實吃了一驚,他一向總是為自己的反應速度自豪。

[這次真的是太大意了!怎麼就如此輕易地相信一個才認識沒多久的陌生人……]

在心底暗叫不妙的同時,伊澤故作冷靜地說:「我只是偶然來到這座島,所以身上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你綁了我也沒什麼用。」

「哈哈哈哈哈――」瑟雷西像是聽見什麼天大的笑話,抱著肚子彎下腰發出一陣誇張的笑聲。伊澤發現,當瑟雷西再度抬起頭時,已不再是那張冷峻的蒼白面孔,而是一顆骷髏頭:深深的眼眶中,兩簇青色的火焰取代了原本的眼球。雖然看不出表情,但伊澤卻感受到滿滿的惡意與嘲弄。

「我相信你知道我不是為了錢財才這樣對你的,」瑟雷西緩緩地繞著他,像是仔細觀察著自己捕獲的獵物。「你想拖延時間,我正好也想,我有無盡的時間可以跟你好好地『相處』,只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能耐就是了。」瑟雷西伸出了手――當然也是森森白骨――捏住伊澤的下巴,歪著頭端詳著面前混合著懊悔與憤怒的年輕面孔。伊澤撇開臉,咬牙說:「你果然不是人類。你的目的是什麼?

「以前有些人會稱呼我為鍊魂獄長。」瑟雷西對於伊澤的反應似乎不甚介意,他隨意地拉拉手中沉重的鎖鍊,伊澤感到身上的束縛猛地收緊,喉嚨不禁不舒服地嗚了一聲。瑟雷西沒聽到似的,自顧自地繼續用他那低沉的聲音說:「你看看,這裡是我的王國。」

話音剛落,四周突然亮了起來。伊澤這才看清,地下室的牆是石磚砌成的,而光源來自牆上的火把;而那些照著瑟雷西意思亮起的火把,與他的「眼睛」同樣是青色的火焰,飄忽不定,明明滅滅。放眼望去,整排的青火所照映出的,是深到看不見盡頭的長廊,長廊的兩側都是鐵牢。

「你到底是……」伊澤喃喃道。他感覺到額角有冷汗從髮間滑落。這個自稱瑟雷西的傢伙,究竟擁有多大的能耐?

他到世界各地探險時都能化險為夷,這成就了他的自信,但如今也陷他於險境之中。一向樂觀的伊澤開始動搖了。瑟雷西的鎖鏈不只禁錮了他的身體,也禁錮了他的力量,他發現使不上力發動秘術射擊,連精神都開始恍惚……瑟雷西的聲音似乎變得忽遠忽近,讓他開始感到暈眩。

「既然你都說有興趣了,那不帶你參觀一下就有失地主之誼了。」瑟雷西發出沉悶的低笑聲。「好好看清楚了,很少外地人有這個機會呢。」

瑟雷西跩著鎖鏈,伊澤不由自主地只能跟著他走。他看到鐵牢裡有一具或不只一具的枯骨,掛著一些破碎的布料,還有各種他沒見過的刑具。儘管他去過不少遺跡,沒少見過屍體,但那些鏽蝕的器械卻令他感受到彷彿從骨髓竄出的惡寒,身上的鎖鏈並沒有隨著時間被他的體溫給摀熱,他開始打起冷顫,雞皮疙瘩爬滿全身,說不出話來。

「這些可是我從各地收集來的玩具呢……」瑟雷西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亢奮。「但是好久沒有人陪我玩了,你介不介意給我解悶呢?

…………」伊澤軟弱無力地勉強發出一個音節,幾乎整個人都被瑟雷西拖到身上,他們之間的距離好近,近到可以感覺的出他所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

「你的身體和靈魂都害怕得瑟瑟發抖呢,多麼可愛。」瑟雷西白森森的指骨又爬上了伊澤的臉,道:「年輕、自信、又可愛的玩具已經很難找到了,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啊,伊澤瑞爾。」

瑟雷西突然放開了他。在那個瞬間,他被頭下腳上地吊掛起來,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他看到瑟雷西手執一條佈滿倒刺的長鞭。

……!」伊澤的瞳孔猛地收縮。瑟雷西慢條斯理地蹲了下來,隨意地將長鞭放在地上,將燈籠拿到了他的眼前:「你似乎很喜歡我的燈籠,讓你看個仔細吧。」然後將燈籠打開。

燈籠裡面充滿了瑩綠的光點,在那小小的空間內浮動、互相碰撞、融合、分開。由於被倒掛著,全身的血液都往腦袋衝,伊澤覺得頭昏腦脹,目光很難聚焦在那些光點上。瑟雷西卻又將燈籠拿得更近,說:「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尖叫聲……?]

伊澤已無法出聲回答,但是他確定自己真的聽見了什麼微小的聲音自燈籠內部發出,像是很多很多人擠在一起,各自大叫著什麼,尖銳卻模糊,聲音離他很近但卻像從遠方傳來。伊澤用力閉上眼,彷彿這樣就可以阻隔那令人不舒服的聲音似的。瑟雷西像是覺得很有趣地笑道:「聽到了吧?那些靈魂的哀號。他們很痛苦地在尖叫吧?

[靈魂……?所以那每一個光點,都是一個靈魂嗎……]

「尖叫聲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好處,但對我來說嘛,」瑟雷西又發出了低低的笑聲:「就像天籟一樣。」(1)

「你殺了那些人……

「當然,否則我要如何得到他們的靈魂?」瑟雷西搖晃著燈籠,那些模糊的尖叫聲變得更大了。「你看過自己的靈魂嗎?想不想看?(2)

「你為什麼要取那些人的靈魂?」伊澤開始感到頭痛,想藉著講話來轉移注意力,還有爭取時間想該如何脫離目前的險境。

「不為什麼。」瑟雷西的回答意外地簡短。「好玩。」

「你太過分了!

「好啦,閒聊的時間結束了。」瑟雷西無視了伊澤的話,拾起長鞭啪的一聲甩在地板上。「你覺得我該從哪裡開始?

伊澤不得不承認,瑟雷西折磨人的手段真的很高明,他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雖然探險時難免受些皮肉傷,但是面對這種情況,他實在很難冷靜地思考。

「咕嗚……!

瑟雷西冷不防地一鞭抽在他的小腿上。才第一鞭,伊澤已痛到懷疑傷口是否見了骨。隨後,一個個鞭花無情地在他身上綻放,他甚至能看到自己的血濺落在地面上。伊澤從一開始拚命地壓抑住痛苦的悲鳴,到後來用盡體力與疼痛對抗、擠不出任何聲音,瑟雷西都只是沉默地一鞭一鞭抽著他。

伊澤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他再也無法思考該如何反擊,那僅剩的意識只想著這酷刑何時結束。不知過了多久,瑟雷西似乎感到無聊的扔了手上的長鞭,說:「這就撐不住了?我原本期待你有更好玩的反應呢。」語畢,原先吊著他的鎖鏈突然鬆開,雖然他情急之下勉力一扭以肩膀著地,但還是撞到了頭。

在劇烈的疼痛之後,伊澤的世界頓時陷入了徹底的黑暗……

 

To be continued

1:瑟雷西的笑話語音:Screaming won’t do you any good, but it’s music to my ears.

2:瑟雷西的嘲諷語音:Ever seen your soul? Would you like to?


好~久沒發同人了(汗

舊坑沒填完就開新坑好像不太好啊哈哈(打飛

期末被TT大大的同人漫燒到

https://www.pixiv.net/member_illust.php?mode=manga&illust_id=336686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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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跟我一開始想的瑟雷西不太一樣

但是這麼美型我可以(那個頭髮那個臉啊嘶

而且伊澤好可愛<3萌的一臉血<3

Hmm想當初要是沒看到TT大大的作品也不會想到要玩瑟雷西

對於去年暑假才開始打LOL的我才發現原來輔助角可以長得這麼奇怪啊我以為輔助都是美女可是開戰什麼的好可怕我還是玩後排角好了

 

關於設定,我個人是想成''瑟雷西有兩種面貌,一個是生前的樣子一個是死後(?)的樣子;伊澤瑞爾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小毛頭,當然鬥不過那個不知道大他幾歲的老油條'',秉持這個概念動筆的

在開幹之前,有先去好好地把官方設定看完;基本上我覺得官方寫的個性都還滿鮮明的,能添油加醋的好像就不多啦~

官方有一段描述:「因為他堅強的意志和謹守規則的做事方式,組織的首領交付了他守護黑魔法金庫的責任。」然後角色定位又是sup,所以一開始是想成''強大卻沉默的守護者''這樣(但後來實際玩了才知道是開戰的法坦啦尷尬)

為什麼會說那麼美型的瑟雷西跟我想的不一樣是因為,理性腦:感覺歷經滄桑的人不美型路線

但是腐女腦:我不管我愛美型<3

 

至於伊澤的臂鎧為什麼會壞掉不要問我,我不知道,我也沒玩過EZ( 這傢伙真是任性

比較詳細的設定等寫完再放,現在放了就有點破梗啦

希望暑假可以好好填坑!(啊妳的國考咧

 

然後,謝謝我男票教我玩還有一直讓我騷擾讓我獲得靈感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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