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兆麻並不是晏起,而是毘沙門太淺眠了。她醒的時候東方才露出微微的魚肚白,天空尚為淡淡的紫羅蘭色。毘沙門將視線從窗外挪回那張睡顏,陷入沉思。
她確實是將兆麻的話聽進去了。前夜就寢後她想了很久。
一定得振作起來,先不論最強武神的頭銜,為了兆麻,她不會再沉淪了。如今只有這倖存的一個神器兆麻,無論如何是絕對不能讓他失望的。
......而且,他是兆麻啊......
如今陪著她、保護著她、鼓勵她的兆麻......
其實兆麻並不是晏起,而是毘沙門太淺眠了。她醒的時候東方才露出微微的魚肚白,天空尚為淡淡的紫羅蘭色。毘沙門將視線從窗外挪回那張睡顏,陷入沉思。
她確實是將兆麻的話聽進去了。前夜就寢後她想了很久。
一定得振作起來,先不論最強武神的頭銜,為了兆麻,她不會再沉淪了。如今只有這倖存的一個神器兆麻,無論如何是絕對不能讓他失望的。
......而且,他是兆麻啊......
如今陪著她、保護著她、鼓勵她的兆麻......
她,作為一個神祇,是因為人們的想望而出生的。
打從有意識以來,她便知道自己的存在是神明,她曉得她的責任是什麼,簡直就像是一種本能。她很清楚自己該做的是什麼,也曉得該怎麼做。她努力地盡她的職責滿足人們的願望,同時也維護現世的平穩安定——只要是在她能力範圍內的,她會盡力去守護她的子民。
她,毘沙門,全心全意地守護現世,身為女神,自然是要慈悲為懷。
......那,她的神器呢?
她守護的了現世,那在她身邊、與她最親近的神器們呢?
「我說兆麻......我們商量一件事好不好?」他與毘沙門吃著晚飯時,她問了這麼一句。他答道:「有什麼事您只要直接說就好了。」
「這就是我想商量的事。」
「——抱歉,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別用敬語了,不用那麼恭謹,只剩我們兩個,這樣好奇怪。」
「是嗎......?平時不都這樣嗎?」
他將毘沙門安置在神社內的房間,望著那張彷彿是精心雕刻出來的臉龐發呆。
——從今以後......毘沙門會怎麼做呢?
除了那脫俗的長相,沒有武裝的毘沙門看起來就像個普通的女子,她也會哭,也會有脆弱的時候。雖然她現在處於昏睡中,但臉上還是隱約看的出難過的神情。
——我該怎麼做才能好好守護住她呢......?我還能為她做什麼......?
又呆坐了一陣子,他決定出去弄點食物和衣服回來。
陰雨綿綿,雨幕籠罩著世界,一切看起來因此晦暗。
「又時化了呢......」夜斗望著不遠處的上空,那裡飄浮打轉這一團黑氣,散發著不祥的氛圍。緋音依然含笑,說:「難怪最近的祈願變多了,錢倒是賺了一筆——雖然那不是我們的重點就是了。」
夜斗看了身旁的女孩一眼。
緋音說:「最近還真是不平靜吶,明明沒看見什麼風穴卻也有這麼多妖怪。」
「嗯。」
「毘沙門大人......」他輕聲說。
「兆麻嗎......?」虛弱的聲音問道。「別過來,會被感染的......」他半捲湘簾,跪在簾外往裡頭看:「是。您有好一點嗎?」
「謝謝你願意來看我,果然還是兆麻呢......」毘沙門笑笑。
「......」他低頭,放在腿上的手握成了拳,毘沙門見狀溫柔地問:「怎麼了?」
「詢麻被殺了。」
*微捏,可接受請進
---以下正文---
『我不要再有其他神器了......兆麻......』她顫抖的聲音這麼說道:『我......只要有兆麻一個人就夠了......』
『......』
他內心五味雜陳,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來安慰她,只有任她的淚水將自己的衣服浸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