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敲窗

*有H，慎入，但因為是贈文所以不上鎖

*白澤視角(第一人稱)，可接受請進

---以下正文---

    「風和日麗的好天氣，好日子啊今天~」我笑瞇瞇地將處理好的藥材放上枰子稱重。桃太郎冷淡地看了我一眼：「不是每天都這樣嗎，這裡可是桃源鄉。」

    「哈哈，也是啦~」

    「——您的重點只是因為今天來了很多女客人吧?!」

    「唉呀，被發現了嗎？」

    「什麼發現不發現，根本是毫不掩飾好嗎!!」

    「桃子君好精明呢。」桃太郎這孩子吐槽的功力與日俱增呢......一定是被某惡鬼教壞的，明明剛來的時候還不是這個樣子的。

    咦~又要顧客上門了呢！

    「歡迎光臨~~今天兩位姑娘需要什麼呢？」

    「我、啊啊......也沒有需要什麼東西......」其中一個女孩低著頭顧左右而言他，她旁邊的另一個推了她一把。

    「那今天來是要問診的嗎?」我分裝著量好重量的藥材邊問。

    「上啊！東西拿出來！」那個推她的女孩說。然後她一副決絕樣(為什麼要露出那種表情......=    =？)從懷中掏出了什麼東西，九十度彎腰用雙手遞給我說：「白澤大人祝你情人節快樂！如、如果不嫌棄的話，請收......收下我的巧克力吧！」

    「要給我的啊~那我就不客氣囉，謝謝妳。」我接下了那個精緻的小盒子，對著恢復站姿的她笑道，然後也拿出準備好的巧克力放到她手中：「我也有回禮的哦，祝妳情人節快樂！」

    「啊、嗯…...」她呆呆地看著我，

    「發什麼呆啊害羞成這樣！」她朋友一掌巴在她頭上。「收下然後說謝謝呀！」呃…...感情真好。

    ......我怎麼突然想到某鬼？

    「呃，謝謝您......」她收下巧克力結結巴巴地說。她的臉紅得快冒出煙來，我有點害怕她會昏倒......嘛沒關係，CPR那種基本的急救我是也會啦。

    那個巴人的女孩轉過來爽朗地對我說：「既然她說不了就由我來幫她說吧！」

    「咿、不要啦！我、那個......」

    「這傢伙暗戀您很久了哦!百分之兩百是支持您這一派的！但是臉皮薄，打死都不肯告白。雖然我也覺得白澤大人是鬼燈大人的但看在我們是好麻吉的份上我還是決定要幫她！」

    「.......呵呵，感情真好，不錯啊。」小姑娘，妳剛才是不是說了什麼要不得的事情？

    「嗚啊啊那沒事的話我們就先告辭了!!」那個臉皮很薄的女孩拉著她的朋友以跑百米的速度衝出極樂滿月。，我還能聽到她們兩個的對話：「妳不要亂說啦討厭!!」「喂喂我可是在幫妳呢!快感謝我吧哇哈哈！(大笑)」「我給白澤大人的印象全毀了！(哀怨)」「什麼啊，我身為鬼白派的願意幫助妳去跟白澤大人告白妳應該要高興有我這樣的好朋友才對！(得意)」「可、可是......」「我說妳啊，不要留在白澤派那裡，快加入鬼白派吧我們歡迎妳哦——(興奮)」

      ......這位姑娘，說的有點大聲吶我人還在這裡呢。

    「鬼燈大人和您一樣平等地受歡迎呢。」某人涼涼地說。「兩位加起來的人氣很高耶。」我擦擦汗：「我什麼都聽不懂，呵呵。」

    「我也是。」桃太郎似笑非笑地說。

    ——可惡，這傢伙表面一副老實人的樣子，有時候我總覺得他在裝傻。我跟那惡鬼的破事——很明顯嗎？

    實際上怎麼在一起的我自己也說不清楚。好像是某次拚酒玩真心話大冒險輸了的樣子......喝醉並不會讓人失憶，只是會讓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比較不在乎自己所作所為的後果。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有印象，只是有點模糊。我確定我告白了，鬼燈好像也有；但我更確定的是，在那天晚上，我就被吃乾抹淨了。我覺得這實在有點誇張，才告白就馬上......咳咳。反正，應該就是在那之後，我們才算比較承認彼此的關係吧——不過，那是指私底下。因為有沒有在一起對於平時來說並沒有差別。之前，鬼燈兇我瞪罵我揍我踢我踹我踩我，之後則是兇我瞪我罵我揍我踢我踹我踩我，加上摸我吻我咬我......呃，還有，上我。

    我瞄了一眼櫃檯下滿滿的巧克力。藏起來好了，放這裡對那惡鬼來說不算藏，被看到我又要擔心被作成木乃伊了啊......哎哎，可是女孩子們的巧克力拒絕了會傷她們的心呀~一定得收的，人長太帥也是有困擾呢~~

    「......白澤大人，您在開花呦。」

    「啊，有嗎？」

    「一個人在那邊傻笑，好像癡漢。」

    「......桃太郎，我聽到了哦。」

    「故意的。」

    「......」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今天心情好，不跟他計較。

    我將稱好份量的藥材放入鍋中，加水。這時手機響了，我東西放到一半呢......我接起電話夾在肩膀上便繼續手上的動作：「喂？」

    略微低沉的男音說：「喂，今天有我的貨，記得嗎？」

    「我知道啦，我正在弄。」我嘆氣。「哪有人不先報上名字就直接要東西的啊？每個人都像你這樣的話我還怎麼作生意？」

    「怎麼?難道你會認不出來？」

    「等等，我怎麼覺得手機的聲音變這麼大？」

    然後鬼燈就掛斷了。

    什麼啊這傢伙。

    「嗯…...真的在努力工作啊。」

    「咦啊啊啊——!!」我被耳邊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接住差點掉進鍋裡的手機，然後轉頭對莫名其妙站在我背後的鬼燈吼道：「你幹什麼啊！想嚇死我嗎?!」

    鬼燈歪著頭說：「驚喜......吧。」

    「驚你妹啦！這是驚嚇！我差點把手機掉進去耶！」我忿忿不平地說。「你來幹嘛？」

    「監工。」他簡短地說。我問：「就這樣？」

    「當然......不止。」鬼燈的手穿過我手臂下握住我停頓下來的勺子慢慢攪著。我不自在地說：「你現在在我店裡。我的店營業中。」

    「我只是好心幫分心的店主顧他的藥。」鬼燈放開手。「我晚上來拿。」

    「哦。」

    然後鬼燈就走了。真搞不懂他在幹嘛。

    鬼燈離開後，我看到了正好從外面走進來的桃太郎。「桃子君你剛才不在店裡？」

    「是啊，有東西剛好不夠了我出去摘。」

    「噢，麻煩你了。」還好......不過，為什麼去摘完東西他的籃子是空的？

    我就說他一定知道什麼！

*

    一整天，就在收送巧克力之間快速地度過了。

    太陽落下，又到了黃昏之時。

    吃完晚餐，鬼燈沒來。

    收工打烊，鬼燈沒來。

    洗完澡，桃太郎都去睡覺了，我還是沒看到那張兇相出現。

    不會是忘了吧，明明還親自跑來的......

    我趴在店裡的桌上，無聊地把玩著一個盒子上的緞帶。今天可是情人節呀......不就是要跟情人一起過才有意思嗎?巧克力不過是種平凡的甜食，一年四季什麼時候吃都不奇怪的，但在這個節日似乎就高貴起來了。

    這恐怕是我所有送出去的巧克力中最廉價的一盒。而且......這一天都快結束了，我居然還沒送出去。

    在我以為鬼燈打算爽約時他才出現。

    「抱歉，我有事耽擱了。」

    「沒關係......我知道你很忙。」我怏怏不樂地起身，指指放在檯面上的貨品。「你的東西。」

    「......又讓你不開心了。」

    「我沒有不高興，別介意。」我有點落寞地說。

    已經好幾年沒一起過情人節了，難得今年說好要待在一起的......唉，沒辦法，他那工作狂是不可能會不負責任把工作推掉的，地獄的業務應該也不允許；之前有幾年，我們甚至只是傳個簡訊而已，連意思意思送點東西都沒有。

    「給你。」他拿出了一個白底紮嫩綠緞帶的盒子，角落還畫了一隻同色系勾勒的蝴蝶。我驚奇地拿出要送他的禮物：「我們的長得好像。」我準備的包裝是黑底繫鮮紅緞帶，盒側畫鬼燈草。

    「——這你畫的？」他指著那株鬼燈草問。我吐吐舌：「當然不是。我自己怎麼都畫不好，後來請茄子幫我畫的。」

    「我還想說你突然開竅了。」

    「......不發表一下別的嗎？」

    鬼燈看了我一會兒，然後低聲說：「情人節快樂。」

    「你也是。情人節快樂。」我勾起笑。他問：「我可以現在拆嗎?」

    「拆啊。先告訴你，巧克力我自己做的，所以我不保證味道有多好。」

    鬼燈拆了之後卻說：「嘴巴張開。」

    「誒......哪有人吃自己巧克力的。」

    「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下毒？」他一副理所當然地說。

    「嘖，真不浪漫。」我垮著臉說。他只是命令：「吃。」

    「好嘛吃就吃，真是殺風景欸你。」我張口，他把巧克力扔進我嘴裡。

    ——然後居然就湊上來！

    他的雙臂緊緊地抱住我，舌頭如同一隻靈巧的蛇溜進我口腔中攪弄著那塊巧克力。我被他推到牆壁上，腿有點發軟的我也有了倚靠，他更加肆無忌憚地加深了吻，巧克力不消多時就融化在我們的口內。他的舌掃過我口腔的每個角落，將融化的巧克力舔食乾淨，末了還意猶未盡地逗弄我的舌，故意時不時用舌尖去頂敏感的上顎。最後，他依依不捨地舔舔我嘴角才說：「謝謝招待。很好吃。」

    「什、什麼啦........」

    「難得情人節可以待在一起，就只有這樣嗎？」他的手伸進我衣服裡，撫摸著我的背。我低笑：「那~你還想要什麼？」

    「你。」他在我頸側落下一個吻。

    「好啊來呀。」

    「淫獸。」

    「色鬼。」

    他一把將我扛起，進了我房間關上門，把我放在床上。他勾起一抹微微的笑：「我們玩點別的吧......你覺得區區巧克力打發得了我嗎？」

    「想想也是。」我隨意地說：「別太誇張，桃太郎在隔壁呢。」

    「你到底是有多重口味？」

    「我是怕『你』有多重口味好不好。」我脫了鞋大字型躺在床上說，他爬上來，撐在我上方盯著我看，我半闔著眼衝著他笑：「那麼......你想要怎麼做？」

    「其實也沒特別想幹嘛。」他很老實地回答。我解下他的腰帶說：「沒關係，你不用客氣~」他的眼瞇了起來，然後拿過他的腰帶，把我的手舉過頭，綁起來，速度之快讓我咋舌：「你也太熟練了。」我掙了掙，掙不掉，綁得很嚴實。

    「你以為我在哪裡上班的？」他好像有點無語。「如果你想要，我還會很多其他種五花大綁的方法喔。」

    「......謝謝不用了。」啊啊一直在綁亡者嘛難怪那麼專業。

    他解下我頭上的白帕，矇住我的雙眼在腦後打了結。在睡覺以外的時間看不見東西讓我很不習慣，我本能地想睜開別的眼睛，但是他就像料到了我的念頭一樣，說：「不准看，不然就沒意思了。」

    「可是......看不到什麼的讓人好不安啊......」更何況我現在面對的可是鬼燈！是這個惡鬼！

    「就是這樣才好玩啊不是嗎？」他開始解開我的衣服。由於手綁著，我的上衣只是解開而已。不曉得他是故意的還是怎樣，我總覺得他這次脫得很慢，尤其是下半身。他微涼的手指時常擦到我的皮膚，我的腿被他碰到時起了雞皮疙瘩。我忍不住說：「你可不可以快一點？」

    「怎麼?這麼快就想要了？」他垮坐在我腿上，握住我已微微抬頭的分身，我吸了一口氣。沒了視覺，其他感官就像被放大一樣，所有的感覺都比以往還要鮮明。那裡被他一握，又漲了一分。

    「哦…...變大了呢。」他玩味地說。要不是手被綁著，我真想把臉捂起來。他慢慢開始套弄，隨著他的動作，那裡很快就一片濕濡，我被他緩慢的動作搞得很焦躁。「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痛快......這樣、實在很......」他壓著我的腿，我也動不了，只能任他擺布。他說：「你不是說不用客氣嗎?那就是隨我高興的意思嘛......你只要乖乖躺平就夠了。」

    「唔......」他按壓敏感的頂端，我忍不住悶哼。「拜託......快點......」他沒理我：「我的個性呀......碰到好吃的食物會慢慢品嚐，所以，碰到了好玩的人也會慢慢玩。多有趣。」

    我差點暈倒。他就是想玩我就對了！這是折磨啊！

    我不安份地想掙扎，他俯身貼在我耳邊說：「別急......乖一點，等等就給你。」

    「嗚…...」

    他磨挲著前端的凹槽，更多濕滑的液體泌出。他終於放手，我呼出一口氣。他抬起我的腿拉開，那些私密的部位全都暴露在他面前。「你幹嘛啦......」我羞得一直想把腿合起來，但他的人就卡在我兩腿之間，所以辦不到。他平淡地說：「我又不是沒看過。」我羞憤地說：「因為被看的又不是你......唔！」

    「這樣比較好弄嘛......」他又無視我，手指就著前面的液體探入我體內。因為太久沒做了，後庭一時之間很不習慣，他只探了一點點，後面就緊到讓他無法深入。

    「白澤，放鬆。」他有點傷腦筋地說：「你這樣等等會更痛吧？」

    「可是......我......」不用說等等要進來的東西了，光手指就已經讓我痛到全身繃了起來。這是反射啊哪是我可以控制的，怪我也沒用。(*註)

    「那你別緊張，好嗎？」他安撫地說：「我又不會勉強你。」

    他X的，要是他平常也能這麼溫柔就好了！

    他依言沒硬來，等到我比較適應了，他才緩緩加深，開始摸索。

    「我沒記錯，是這裡吧？」

    「嗯......」我應了一聲。他知道我喜歡的地方是哪裡，也曉得怎樣讓我舒服。疼痛的感覺逐漸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愉悅的快感，我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

    「可以了嗎？」

    「應該......吧......」

    他抽出手指，我感覺到穴口貼上了溫度更高的物體。「那就......」

    「啊啊......」當他前端推入時我還是僵硬了一下，生理的淚水流了出來。

    「好緊......」他的氣息也粗喘起來。「你沒事吧？」

    「還、還好......進來......」他扣住我的腰，緩緩挺入我的體內。

    「嗯…...全部......都進來了呢......」我嘆息。後穴一陣陣地收縮，緊含著那熾熱的外物，他開始淺淺地抽送，快感逐漸至下往四肢百骸漫開。「嗯啊…...唔......」

    然後不只這樣，我感到乳首出現了異樣的溫熱感。他吮吻我胸前的敏感，時不時囓咬，強烈的感覺像電流一樣竄開來。他吮吻一陣又轉移陣地，細細咬著我的鎖骨，接著是我的肩膀、脖子，那裡傳來一陣陣細微的刺痛，我呻吟道：「鬼燈......脖、脖子......別......那裡、太顯眼了......唔嗯......」

    「誰理你......你白澤是我的......」

    他停下口邊的動作，但下面的抽插卻變得兇猛。節奏更快，好像一次比一次更深入。大腦被酥麻感浸得無法思考，但身體卻很自動地迎合著身上那個人的動作，甜膩的呻吟不受控制地從我口中溢出，交織著他粗重的喘息聲，為房內更添情色的氣氛。他撞著那個讓我興奮的點，情潮一波波將神智推上高點又落下，快感讓人幾乎喘不過氣，我恍恍惚惚，快溺死在讓人為之瘋狂的充盈感中。

    過了一陣子的意亂情迷，我的幽徑幾近痙攣地收縮，絞著他的分身。埋在我體內的熱柱又漲大了，他的喘息有些紊亂。

    「啊啊......鬼燈......我......嗯…...要、要去了......」

    「我也......」

    「嗯…...！」

    我在他之前就發洩出來了，他卻突然抽離我的身體，然後我就感到臀部一片濕黏。

    他解開我的手，趴在我身上。我活動了一下有點僵硬的手腕，伸手環住他精實的身軀：「其實......你射在我裡面也沒關係......」

    「今天不想。」他也解下矇住我眼睛的白帕。我詢問地看著他。

    「還要馬上清理掉......那會浪費我們一起睡覺的時間。」

    我笑了。「增加我洗被單的時間。」

    「反正又不是我洗。」

    他含住我的唇輕咬，我亦是回吻他。他的味道、他的觸感、他的體溫他的聲音都讓我貪戀。

    我自己也有點訝異，讓我為之神魂顛倒的居然不是又香又軟的女孩子，而是這個暴力的面癱鬼神。

    他突然加重力道咬了我一下。

    「唔！」我吃痛地與他分開。「你做什麼啦？」

    「你不專心。」他看著我的眼睛說：「想什麼？」他細長的眼眨也不眨，好像是很認真的等著我回答。我覺得我心跳好像漏跳了一拍。「想......想你的事......不，應該是說我們的事......」

    他翻身，變成我上他下。他說：「被壓著不好講話吧。」

    「虧你會注意到。」我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雖然基本上他算是文官，但他的個性問題(暴力傾向)讓他多做了很多事，手才生了薄繭，不像我這種藥師不過就切切剁剁磨磨，手依然是細細滑滑的，要不是指節分明勁瘦，沒準會被當成女人的手。

    「我在等你回答。」他出聲提醒。

    「哦…...我只是想到，我們到底怎麼在一起的。」

    「我們是情侶嗎？」

    「難道是床伴？」我看著他，頭上冒出三條線。

    「可是我總覺得我們不像一般的情侶。」

    「第一個，因為我們兩個都是男的；第二個，因為其中一個是虐待狂；第三個，因為我們都不是一般人。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

    「——第三個應該要改成『因為其中一個是淫獸』。」

    「......那你說，是誰剛才還在上那頭淫獸的？」

    「......你這個被虐狂。」

    哈，發窘的鬼燈，太好玩了。

    「我看那天晚上就是你酒後亂性吧，我竟然就這樣被吃了。」我消遣他說。

    「哪個晚上？」

    「就......第一次......嗯，你懂的。」

    「哦——」他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我被他看得發毛。「幹、幹嘛？你這樣比不笑的時候還可怕......」

    「你還敢說呢。」他的手游移到我的屁股上捏了一把，一字一句地說：「那天晚上，是你主動的。」

    我瞬間炸毛了。

    「怎麼可能!!我那麼含蓄害羞溫婉矜持!!*#%@±^√......」

    「你果然醉得不輕吶——那天就睡在那裡，錢還是我付的，人也是我扛回來這裡的。」

    「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真的什麼都不曉得！那之後的事我大概是睡死了吧......的確，我之後是在我自己床上醒來的，只是我並沒有特別去注意這件事，還是老樣子照常做我的事、開我的店。沒想到是他送我回來的！桃太郎也沒說啊！

    「嘖，看你的表情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鬼燈問：「一點印象都沒有？」

    「有......」

    「那你說啊。」

    「呃，喝酒，真心話，還有......那個。」

    「唉，老頭的記憶真不可靠。」於是他開始說起了那晚的事——

    那天閻魔大王請閻魔殿的人喝春酒，我恰巧也在隔壁桌和女人喝酒玩耍，然後鬼燈也忘了到底是哪邊先開始的，總之後來就是冤家路窄，我們開始拚酒。大概是有人起鬨吧，然後就開始玩真心話大冒險，有人就問了我說在這麼多女孩子裡面就沒有真心喜歡的嗎?我沒回答，就只是指著鬼燈傻笑。

    「然後呢？」我問。

    「你覺得呢？」

    哇，鬼燈居然也會翻白眼！

    「——當然是揍你。」

    「......好吧，再來？」

    「你看起來快哭了。」

    「什麼?!」我大驚失色。

    「所以我就說你醉了，把你拖到那間店的房間裡。」

    「然後......」

    「你就真的哭出來了。」

    「你說真的假的!!(漢語)」我被嚇的中文都冒出來了。

    鬼燈看著別處說：「你就說你那麼喜歡我，我還欺負你......之類的。」

    「......」我無話可說了。他似乎也有點尷尬，我們突然之間就陷入沉默。我先受不了，就又硬著頭皮問：「那......是不是就換你了？」

    「......是又怎樣？你知道在那之後發生了什麼嗎？」

    「那是我要問的。」

    「你很開心地開始扒我衣服。」

    「......不!!」

    「不要露出那種表情。我把你從我身上拽下來。」

    「可是我明明記得後來我們還是......」

    「我還沒說完。你因為脫不了我的，所以你就脫了你自己的。」鬼燈想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雖然喝醉了但手腳還滿俐落的。」

    「可以不用告訴我後面那一句！」

    「後來我忍無可忍，問你是不是玩女人玩久了所以想換男的。」

    「......天啊你居然會說出這種話啊......」我目瞪口呆。

    「你說你不是要玩，然後又爬過來，我就威脅你是想被男的幹嗎。」

    「......你不覺得你身為一名官吏說出這種話好像不太恰當嗎？」

    「——重點是你還像剛才那樣回我。」

    「這是很正常的反應吧?你可是閻魔的輔佐官耶。」

    「我不是說這一句。」他饒富趣味地看著我：「你回我的是你不久前才說過的某句話。」

    有種不好的預感。

    「呵呵你不講也沒關係。」

    「不，我要講。」他捏著我的下巴讓我不得不面對他：「你回我的是『好啊來呀』。」

    我崩潰了。徹底不知該說什麼。他戳戳已經石化的我；「喂，你還好嗎？」

    「……還可以……吧。」

    「那，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沒有了，謝謝。」我怕我再問下去心臟會承受不了打擊……我翻身滾下來躺在他旁邊。「我們告白的過程……好沒情調啊……」

    「只要要傳達的意思有表達到，過程方法都不那麼重要了吧。」

    「是也沒錯啦……」

    然後他沒再回話，只是靜靜地攬著我。過了一陣子，他悄聲問:「你睡著了嗎?」

    「還沒——原本是快了。」我有點倦意地答道。

    「噢……抱歉。」他在我額上吻了一下。「晚安。」

    「晚安……」我閉上眼；但是又忍不住想偷看他，我小小睜開了一條縫，卻發現他也盯著我看。我有點不好意思，索性鑽進他懷裡，眼不見為淨。「怎、怎樣嗎……?那麼晚了你不睡?」

    「沒事。」他頓了一下，又低聲說:「白澤……」

    「嗯。」

    「……你今天，快樂嗎?」

    「這個嘛……」

    「我說認真的。」

    我笑了，抱緊了他:「——快樂。」

Fine

後記：

唉呀已經單身過了16次的情人節了呢......這還是第一次寫跟情人節有關的文，也是有史以來寫過的第一篇砂糖吧!好甜啊>u<連自己都被噁心到(沒辦法我是個很不浪漫的人對放閃什麼的有點障礙

不知道有沒有又OOC了，如果有的話請原諒！不只一次覺得鬼燈樣個性難抓了，這次居然乾脆整篇都用白澤樣第一人稱寫來逃避......第一人稱超好用(喂！

不過......寫H時就會覺得好像哪裡怪怪的......=///=明明內心知道「被X的是白澤樣又不是我我就勇敢地(？)寫吧!!」但還是有一~點點彆扭(戳手指

然後，我不喜歡重口味(獵奇、SM，etc)，所以當然不會寫，如果您看到「重口味」三個字眼睛一亮，但看完才發現根本不是您想像的那樣而感到失望，那小女子和您說聲抱歉，這裡不會有任何重口味的肉，小女子不善長重鹹重油的菜餚，有肉也只是僅只於「有肉」，不會再有比較「特別」的調味料。

咳咳，另外我有點讓我介意的是，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覺得這個白澤太乙女(捂臉)

人家就是個少女嘛如果影響到了風流瀟灑(？)的白澤大人的個性那人家也很無奈(靠妳是在乙女什麼

ps其實我覺得抖S的鬼燈應該也會有溫柔的一面吧，所以這篇就幾乎把抖S的部分去掉惹，畢竟是砂糖文<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