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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洛克舔了舔威廉方才自己咬的發麻的下唇,給他帶來了絲絲的痛癢。夏洛克見他不為所動,拖長了聲音說:「廉——我很想看,不可以嗎?」

  「這......」

  「就一下下——拜託你嘛。」夏洛克蹭了蹭他的脖子。「只是一個小小的請求。」

  威廉感到為難極了,他招架不住撒嬌的夏洛克,可是要他在愛人的面前做這種事......

  夏洛克一臉期待地看著他,那個「不」字就這麼卡在嘴邊又被他硬生生吞了回去。威廉在心中天人交戰,衡量自己長久以來的矜持和滿足愛人的性癖哪個更重要——最後天秤還是慢慢歪向了夏洛克那邊。

  他咬咬牙,一臉決絕的模樣。

  一下下,只是先暫時敷衍一下而已......

  威廉閉上眼,在心中告訴自己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這是夏洛克想要的,他沒道理拒絕;而且房間裡不甚明亮,照理來說夏洛克應該也沒辦法看得多清楚才對。

  威廉勉強說服了自己,淺淺地探入一個指節,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那裡變得比本來更高熱、更潤澤,柔柔地含住了他的指尖,裡面的軟肉相互推擠起來,渴望有什麼能解一解深處的癢意。夏洛克還在一旁火上澆油:「對......再更裡面一點,你做得很好。」

  受到本能的驅使,他非常想要得到慰藉,但他不得章法的胡弄只是讓他把自己撩得更難受。他不很了解自己的身體,所以很難搆到那個地方,就算偶然運氣不錯地觸碰到了,那一星半點的快感對更加飢渴的他猶如杯水車薪,遠遠不及夏洛克帶給他的。他半睜開眼,看見夏洛克灼灼的目光,突然覺得很委屈。

  威廉半垂著纖長的羽睫,抽手主動擁住了夏洛克。他低聲說:「我不想去想像那種情況。」

  他望向夏洛克,泛著水氣的眼睛在幽暗中看起來像是深紅的酒液。「萬一......萬一你真要留下我一人,你起碼也得先留給我會使我想做那種事的回憶才行,不是嗎?」

  夏洛克頓了頓,說:「......你這樣就像是在說,如果我不在你會很寂寞一樣。」他輕輕地吻威廉受傷的左眼,疤痕新生的皮肉十分敏感,他能感受到薄薄的眼皮在為此顫抖。夏洛克喃喃地說:「該死,光是用想像的,我居然已經開始想念你了。」

  「那你可別嘴上說說而已啊。」威廉用腿碰了碰他的腰。「還不是你自己起的頭......」

 

  威廉現在很想要夏洛克,因為他的寂寞、他的慾望,都只有夏洛克能夠給予安慰。

  可是感覺那個比手指更粗更熱的物體抵著他的時候,他還是感到了畏怯。他不禁抱緊了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夏里......」

  「嗯,我在。」夏洛克把臉頰貼上他的,輕柔地廝磨。「廉,痛了一定要告訴我。」

  被進入的時候,他還是沒忍住,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儘管夏洛克只是很淺地頂進去一點點。

  「我、我果然弄痛你了。」夏洛克看著威廉重重皺起的眉,感到非常慌張。其實他也不太好受,因為那個地方像一張小嘴,緊緊地啜吸著他敏感的頂端,他只稍稍一動,威廉就在深呼吸,他看的出來他的愛人正在忍痛,這使他進退不得。

  「廉,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很痛嗎?不然我......」夏洛克焦急地說,但是威廉打斷了他。

  「沒事,」威廉牽了牽嘴角,小聲地說:「這樣很好。」

  他抱住了夏洛克,阻止了後者想退出去的舉動。他盡力讓自己的微笑不要看起來太猙獰:「大概疼痛才能讓我確確實實認知到我還活著這件事呢......」

  「我才不要你痛!」夏洛克著急不已。「我.......」

  威廉用一個吻堵住了他沒說完的話,然後才說:「夏里,我其實很高興......」

  「舒服也好,痛也好,不管是什麼......」威廉輕聲說,「只要想到是你給我的,我就......」

  夏洛克感覺到他們倆貼著的臉頰出現了濕意,他伸手去摸,果不其然在威廉的眼角觸到了一片水澤。威廉哽咽著,斷斷續續地說:「謝謝你夏里,願意接受……這樣的我……我、我真的很高興……」

  「——既然說高興,怎麼還哭了呢?」夏洛克感到無奈又心疼,可是又同時覺得會喜極而泣的戀人很可愛——這種複雜的心情彷彿具有實體似的填塞了他的胸口,有種酸澀的滋味油然而生。他溫柔地抹掉了威廉的淚水,哄道:「別哭了啊,你一哭我就不知道怎麼辦啦。你這樣搞的一副是我欺負了你似的。」

  威廉還在抽噎,夏洛克便板起臉說:「你再哭,我可真的要欺負你啦。」一邊說還故意頂了頂他,原本還哭的一顫一顫的人居然真的慢慢安靜下來。

  「……本來就是你先欺負我的。」威廉終於恢復冷靜地說。

  「喂喂,我可沒跟你計較以前你安排我的事。」夏洛克半開玩笑地說:「這樣不大公平吧?我不過就是……」

  「那好吧,現在讓你討回來。」威廉把臉埋在他頸側說話,聲音便被悶住了,聽起來有點模糊:「你……別管我痛不痛了。」

  「可是……」

  原先夏洛克還有些躊躇,直到威廉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反正你都聽我的那麼多次了,應該不差這一次吧,我親愛的偵探先生?」

  明明剛才潸然淚下的模樣是那麼可憐,現在卻又故作無辜地說這種話,更別提表現出「偷笑卻故意讓人發現」的表情——看來他親愛的伴侶已經收拾好了情緒,又變回那個調皮的犯罪卿。

  夏洛克嗤笑了一聲。

  「你說的沒錯。」

  他慢慢把自己埋入,成功地讓威廉強作無謂的表情稍微鬆動了一下。

  「反正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待到他快要全部進入身下這具美麗的、緊繃著的身體時,他喘息著,貼在愛人耳畔說:「幾乎是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哈啊……夏里……」威廉低吟著,猶帶哭腔的嗓音分外勾人:「都……進來了呢……」

 

  夏洛克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有汗水自額角滑落。

  愛人的裡面又緊又熱,他被柔軟的觸感包裹住,不時抽搐似的收縮每次都帶給他足以使每根神經都興奮起來的快感。夏洛克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喟嘆,可是看著一臉隱忍的威廉,又覺得很抱歉。

  「廉,你好緊……」他壓抑住想要挺胯的衝動,輕柔地吻了一下威廉,「放鬆點……還是很難受嗎?」

  「還好……」那雙濕潤的眼睛睜開了,眼神有些迷離。緩了一陣子,威廉雙手環住了夏洛克的腰,說:「這真是神奇……」

  他喃喃說道:「你在我的裡面……」

  「覺得很不真實嗎?」夏洛克笑了,他覺得威廉的反應可愛極了。「這可不是在做夢呦……」

  看威廉好像不那麼難受了,夏洛克緩緩地動了一下。

  他發誓,他原本真的只是想試試威廉是否適應了,但那肉貼著肉、毫無罅隙的親密感實在過於美妙,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往深處頂弄,只覺得埋得越深越好;而且更糟的是,威廉並未表現出任何拒絕,沉默地縱容他從自己身上汲取更多的快感。威廉只是微微蹙著眉——應該是仍舊會感到疼痛——偶爾因為他用力的頂撞而從口中漏出的呻吟十分甜膩,後來還學著配合他的動作,讓兩人能夠契合得更徹底。他們胸腹貼在一塊,他能感覺到他們的身軀都佈上了薄汗;威廉抱起來還是很熱,攀著他的手臂有些綿軟,不過他不確定這些究竟是因為威廉正在發燒的關係,還是他個人心理上的感受所導致的錯覺。

  忽然,有個念頭突兀地出現在夏洛克本該被情慾浸透到迷糊的腦袋裡:究竟是誰把誰給推倒了?

  這種探究的想法出現得有些不合時宜,不過這個疑問只是飛快地一閃而過,夏洛克把它扔到了腦後,寧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享受此時此刻生理與心理上的感受——管他的,光是想到這位矜貴的莫里亞蒂、曾經的犯罪卿之首,同時也是他思慕不已的愛人,正為他敞開身體,甘願居於他的身下,承受他的全部,光是這個認知就大大地滿足了他骨子裡的好強,還有身為男人的、關於性的虛榮。他很輕易地拋棄掉了平時引以為傲的博學,承認了他沒有更好的形容詞可以描述他現在的心情。現在只有簡單粗暴的詞彙,才能夠貼切地表達威廉給他的、妙不可言的感受——總結一句,這真他媽太爽了。

 

  夏洛克放慢了速度,威廉就迷濛地望向他。令一般人聯想到惡魔的、不祥的血紅色雙眸愣愣地看著他,神情看上去有些困惑,夾帶著天真的無辜,像是不曉得自己的純潔已經被玷污似的。

  純潔——一想到這個詞彙,夏洛克又有種觸犯禁忌的興奮,那種背德感像是星火落在了乾草堆之上,夏洛克的動作因此變得粗魯了,於是威廉疑惑的表情沒有多久就被痛並快樂所取代。

  威廉低低地驚呼一聲,夏洛克把他的腿架在肩膀上,他的腰幾乎被摺起來。夏洛克兩手撐在他的頭兩側,他被淚花模糊的視野裡只能看見那張注視著自己的臉,像是他的世界被限縮到了這個由夏洛克構築的小小空間裡。

  威廉不知道從什麼時後開始,就微微仰著頭改用嘴呼吸,以攫取更多的氧氣,因為長時間沒有合上嘴導致唾液從嘴角溢出。夏洛克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把它們擦掉,威廉也沒有,因為夏洛克這次真的把自己的全部送了進去,下腹部完全貼上了那極富彈性的臀肉。威廉嗚咽了一聲,本來窄小卻被強迫撐開的穴口狠狠地收縮起來,本能地抗拒這種可怕的入侵,可是最後也只能屈服於兇狠的抽送與頂弄,顫抖著張開來吞吐過於粗大的性器。威廉不得不自己用手撐住被懸空的臀部,好分擔掉一些腰部所需使用的力氣。幸好夏洛克沒有忽略掉這個小舉動,立刻抓來了枕頭墊在他的尾椎骨下面,讓他不用那麼辛苦。

  在一陣狂風驟雨似的衝撞之後,夏洛克才饜足地停了下來,慢慢退出他的身體。威廉的腿滑到了他手肘的凹窩處,無力地掛在那裡。他低頭憐愛地在威廉的一只小腿側面吻了一下,然後又無法自持地把那修長的腿抬得更高,好方便他一路舔吻到大腿根部去,最後在那敏感柔嫩的肌膚上重重地吮吻,留下了曖昧的印記。

  在這個過程中,威廉只知道調整自己紊亂的喘息,他的脈搏快到一個令他感到不可思議的程度。他自忖自己並非體弱之人,就算是受過重傷之後也修養過一段時間,難道他身體的底子其實沒有他想得那麼好?

  大概是生病的關係吧……

  威廉懶懶地想,難得的只想放空。他覺得有些丟臉,他在中途就射了,他的陰莖甚至沒有被他自己或是夏洛克用手觸摸。那東西只有在一開始的時候被他倆夾在中間,被兩具火熱的軀幹摩擦著,得不到其他更強烈的撫慰,只能可憐地淌著黏滑的液體,在兩人的腹部留下黏膩的痕跡。

  威廉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強烈的疲憊感突然湧現,但那感覺並不討人厭。說來好笑,他剛剛把自己的初夜獻給了理論上曾經的宿敵,他卻感到心滿意足——初吻,或是初夜……他不懂為什麼人們常把「失去」這個詞用在這些東西上。如果是心愛之人,這難道不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嗎?他並不認為自己失去了什麼,他反而更在乎自己得到了夏洛克。以前他總覺得自己少了什麼,現在他缺失的部分已經被夏洛克填補上了,他感到無上的滿足,覺得自己也是一個完整的人了。

  威廉沉浸在這種難言的喜樂之中,一邊抵抗越來越纏人的睡意,根本無暇顧及自己的愛人到底在忙活什麼,就算夏洛克大著膽子、把手指探進他那個被蹂躪到還合不攏的穴口逗弄,他也沒有感到一絲被冒犯的不悅。

  「廉,你還好嗎?」

  夏洛克在那個軟軟的洞口輕輕攪弄。威廉覺得這樣其實還挺舒服的,他只嗯了一聲權作回答,因為舒服與睏倦的感覺使他幾乎要睡著了。

  「畢竟我啊……」

  夏洛克有點傷腦筋地笑笑:「還沒有射呢。」

 

TBC


總覺得因為興奮過頭把人操到不要不要的很帶感www

是說我好想看被操哭的小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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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薇安(鬱顰)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