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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廉墜橋後不是被比利撈起的if線

*有很大一部分是路人第一人稱在敘事

*含重口元素,請斟酌後再閱讀。tags爰用AO3(雖然有涉及Rape但不算真的):

  • POV Outsider,
  • Rape/Non-con Elements,
  • Implied/Referenced Drug Use,Straitjacket,
  • Urethral Play,
  • Catheters,
  • Enemas,
  • Tentacle Rape,
  • Sleep Sex,
  • Edgeplay,
  • Sex Toys,
  • Captivity,
  • Non-Consensua,l Bondage,
  • Blindfolds,
  • Aphrodisiacs,
  • Forced Masturbation,Self-Har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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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當夏洛克在病床上甦醒,第一個見到的是他一臉倦容的哥哥,然後是恰好來檢查他生命徵象(vital signs)的護士。

      他的哥哥麥考夫,那個總是老練而沉穩的男人,在看到他睜開眼睛時少有地流露出了激動的情緒,但麥考夫還是盡量保持冷靜地和護士說了什麼,才在他床邊坐下,說:「你果然撐過來了,我相信你不會令我失望。」

      「廉呢?」

      他不知道自己昏迷多久,他此時的聲音沙啞,粗澀的像是被砂石磨過。麥考夫細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我就知道要是你醒來問的第一件事會是這個。」

      夏洛克一瞬間對他年長的兄弟感到愧疚。就算他非常掛心威廉的事,他也無法忽視麥考夫眼下淡淡的青色與神態間的疲憊。當他正想著麥考夫抽空來醫院探望自己的頻率,麥考夫卻跟他說了一句話,讓他差點後悔自己醒了過來。

      麥考夫說,犯罪卿死了。

      見夏洛克呆若木雞的樣子,麥考夫很快又解釋道,那只是官方對民間的說法,犯罪卿這個角色確實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但威廉•詹姆斯•莫里亞蒂還活著。夏洛克哽在胸口的一口氣這才慢慢地吐了出來,他扯了扯嘴角:「真是失敗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我問的是廉,不是犯罪卿。」

      「你既然將威廉與犯罪卿分開看待,那就不應該對我的話有那麼大的反應。」麥考夫摸向口袋,卻又想起醫院裡不能吸菸的規定而作罷。麥考夫笑了一下,「不過,我本就不應要求才剛甦醒過來的病人腦袋得多清楚。你感覺身體如何?」

      「廉在哪裡?我認為你是知道的。」

      「……我是知道,但你得先康復,出院之後我就會告訴你。」麥考夫說:「聽好了,在這之前你別想知道威廉的所在。在你還正追捕犯罪卿的時候,我應該警告過你,如果你想像他一樣賭上自己的性命……」

      夏洛克打斷他,「我沒死,結果是這樣,這不就夠了嗎?」

      兩人正說著話,醫生與護士一起進來了。麥考夫的時間也不充裕,他強硬地告訴夏洛克,除非醫生認為他的身體狀況允許,否則他不可擅自出院。如果他不安份,那他永遠別想知道威廉的下落。夏洛克曉得,麥考夫不是說著玩的,他只能耐著性子捱到醫生點頭。

      幸好他身體素質不錯,他轉醒後沒在醫院待多久。他出院的那天麥考夫來接他,並且信守承諾地告知他威廉在哪裡。

      「你說,秘密的研究機構?」

      麥考夫說,威廉受到重傷,但以威廉的身份送到一般醫院不妥。那個機構研究的是生物、化學與醫學,所以擁有先進的醫療資源,要醫治威廉也是更好的選擇。

      「就像軍情六處,那也是個檯面上不存在的單位。那裡不是單純的研究機構而已,他們與監獄合作,也收容一些本來被判死刑的犯人。」麥考夫望著馬車漆黑的窗簾,它們遮蔽了光線與窗外的景色。「雖然我知道他們的存在,也能夠前往,但多帶個人有些逾權了……我們無法在那裡久留。」

      「……抱歉,讓你為難了。」夏洛克低聲說。「我是個任性的弟弟。」

      「還不到為難的程度。」麥考夫吐出一口菸。「你有自知之明我已經很欣慰了。」

      「謝謝你。」

      「夏里,這麼見外可不像你啊。」麥考夫哂笑。「長大了呢,居然會說謝謝了。」

      「——那裡收留死刑犯的原因是什麼?」

      「這種事很明顯吧。」

      夏洛克抿了一下嘴唇。「……那他們也會把救活的人拿來做人體實驗嗎?」

      「實際上我並不曉得他們具體都在研究些什麼。」麥考夫說,「他們當時只表示能夠治療他,但沒說之後的處置是什麼。不過,犯罪卿如果被政府正式逮捕的話,也是會被處以極刑的。」

      夏洛克不再說話,他們便一路沉默到目的地。夏洛克被機構工作人員蒙上眼睛帶了進去,在彎來繞去地走了一陣子後,他如願以償地見到威廉,不過威廉沒見到他。

      威廉在一個獨立的小房間裡,外面的人可以透過玻璃窗看見裡面。工作人員說裡面看這玻璃是一面鏡子,不過就算這窗戶是普通玻璃,現在裡面的人也沒辦法看見他們,因為他剛注射了鎮靜劑,應該睡著了。

      夏洛克忍不住把一隻手放上了冰冷的玻璃,彷彿這樣就能觸摸到躺在床上的人一樣。他們現在僅有一牆之隔,他卻碰不到那個他朝思暮想的人。

      威廉看上去的確是睡著了,左眼上蓋著紗布,還穿著拘束衣。白色的拘束衣像繭,將威廉全身包裹起來,讓他像是一個沉睡的蛹。威廉胸口呼吸的起伏很小,那麼安靜,那麼脆弱,夏洛克生怕會將睡著的人吵醒,不自覺放輕了聲音問:「他的眼睛怎麼了?」

      「嚴重的外傷。我們也很遺憾憑現在的醫療技術沒辦法保留視力,只保住了眼球。」

      「那他為什麼被打鎮靜劑?這個衣服又是怎麼回事?」

      穿著白大褂的工作人員推了一下眼鏡轉過來看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就我所知,您是追補犯罪卿的偵探,除此之外您與他還有其他關係嗎?」

      「我……」夏洛克一時語塞。他想,他不適合說出他和威廉是朋友,他不能再給麥考夫添麻煩。但工作人員似乎也不在意他的沉默,只是繼續說:「是我多問了,純粹只是覺得您看起來很悲傷的樣子。」

      也許是做研究的學者自帶一種理性的冷漠,但夏洛克也感受到對方試圖表現出一點善意。他婉拒了工作人員遞給他的手帕,乾澀地笑笑:「哈,我看起來像是快哭了嗎?」

      「您沒事就好。」工作人員收起了手帕,拿出懷錶看了看。「會客時間差不多結束了……福爾摩斯先生,我們走吧。」 

      結果夏洛克下一次再與威廉見面,就是威廉從那個機構離開的時候了。

      在與威廉重逢前的這段期間,夏洛克都待在麥考夫那兒,很安份地替他哥哥分擔工作,還認識了來自美國的比利。比利知道犯罪卿與偵探的事蹟,曾半開玩笑地說,要是等威廉先生出來以後,你們不想在英國過隱姓埋名的日子,也可以到美國來找我,我給你們介紹工作。

      話是這麼說,但當夏洛克真的帶著威廉聯絡上比利時,比利看起來還是很驚訝的樣子。所幸比利沒有食言,這個年輕人友善地替他們安排了住所,夏洛克與威廉亦先後加入了平克頓偵探事務所,他們在異國的生活不久後也步上了軌道。

      他們的生活過得還算平穩,只是威廉似乎變得很安靜。

      夏洛克知道威廉本就不是話多的人,但是威廉在家時經常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如果提到工作或是知識的話題,威廉還是能夠侃侃而談,可是若換成了閒聊,威廉很容易又陷入自己的思緒裡,最終歸於沉默。

      夏洛克旁敲側擊地問過威廉在思考什麼,他很想分擔一些憂愁,哪怕只有一點點也好。威廉說,他只是還在想他該怎麼繼續贖罪才好。那時他們已經躺平了準備睡覺,威廉閉著眼側身把頭靠在他肩膀上,他便摟著威廉小聲說了好些寬慰的話,威廉就被他哄著睡著了。

      就算是他們已經確定了關係,幾乎只欠彼此一個無名指上的戒指,夏洛克仍然覺得威廉告訴他的不是全部。他對威廉說的那個「繼續」贖罪很在意,還有威廉待在那個研究機構裡的日子也是,但威廉從來不提。他直覺兩者可能有什麼關聯,也直接問過機構的事,可是威廉說,他們只是讓他幫忙一些研究的事,做些實驗原始數據的統計與計算。夏洛克追問他剩下的時間都在做些什麼,威廉用「養身體」、「休息」、「沒做什麼」的理由含糊帶過了。

      「畢竟我是個囚犯,對吧?你總不會讓坐牢的人還擁有娛樂,否則監獄就失去了意義。」

      「但那裡不是監獄。」

      「啊,也是,那裡的定位是學術研究單位。」威廉想了一下,「但就像你說的,住院無聊極了,所以我才下意識覺得那裡就是座監獄,我真正該待著的地方。」

      夏洛克對威廉漏洞百出又矛盾的說辭很不以為然,但威廉連個合理一點的藉口都懶得編,明顯就是在敷衍他,只差沒有直說你別問了,他也不好再問下去;另外,他也沒有提起他曾去探望過的事,他想威廉如果知道的話很可能不會高興。

      對於這個問題,夏洛克一直擺在心上無從解決。不過,在因為任務先回到英國後,他卻不費力氣地意外得知了威廉在機構裡的經歷。

      麥考夫交給了他一個匿名包裹,是他還沒回國時收到的。包裹上寫的收件人是夏洛克•福爾摩斯,卻被投遞到麥考夫的住所,而且上面沒有郵票與郵戳,很可能是寄件者直接拿過來的。這很古怪,畢竟他的「喪禮」都已經辦完了(當初他要求自己也要官方上死亡,因為他想與威廉過安靜的日子),這說明了寄件者知道他沒有死,而且也曉得他已經不住在貝克街 221B 了;而他在醫院用的身份是麥考夫幫他捏造的,只要遇到有人說他和那個名偵探很像,他一律回答很多人都這樣講。

      這麼一想,寄東西給他的只可能是那個神秘研究機構裡的人。

      包裹摸起來很像書籍,但是不厚。夏洛克懷著疑問拆封,發現裡面是某個人的札記,裡外檢查了一下,並沒有找到書寫者的名字。

      裡頭的筆跡潦草,不過足以辨識。夏洛克坐在椅子上仔細閱讀起來。

    §

      我得另外用一本筆記本獨立書寫,因為我羞於讓我關於教授的想法出現在我普通的日記上。某些事不吐不快,我需要抒發。

     

      我不是第一次擔任罪犯的醫生。這裡總是這樣,把因為奇奇怪怪的實驗而使身體搞得一團糟的人丟給我醫治。我覺得那些專注於自身研究的人有時候太狂熱了,簡直像瘋子。而且他們還會把我治好的人再要回去,然後再繼續折騰他們,這令我極度不悅。雖然他們都說那些被他們拿來做實驗的人本來就是要死的,要不是他們把那些死囚要過來,那些人還不能多活這些時日呢。唉!我覺得那些罪犯如果直接被處死了還好過些,只能說他們就是遭天譴,才會被送到我們這裡。

      離題了。當時聽說那個犯罪卿,威廉•詹姆斯•莫里亞蒂,也要被送到我這邊時,我第一個想到的,是市警什麼時候逮捕到這個人的。我怎麼不曉得蘇格蘭場居然有那個能耐抓到犯罪卿、把他關進大牢,然後再送過來?看到重傷的教授時,我才知道那個新聞,就是犯罪卿和名偵探一起掉進泰晤士河裡。果然嘛,我就覺得警察不大可能抓得到這種高智商的罪犯。

      當時教授可說是只剩一口氣,再晚一點被送過來大概就會直接下地獄去了。殺了那麼多人,只能去地獄的吧?當時我是那樣想的。反正我就是個倒楣悲催的,恰好醫術還可以,糊里糊塗地被帶來這裡上班。我都不知道救了惡人的命,會不會讓我在上帝那兒也被算作惡人?總之,教授雖然看起來很慘,但至少都是外傷,比起實驗室搞出來的麻煩還要單純。

      就某方面而言,我覺得我也挺不道德的。接到這種死馬當活馬醫的病人,總是讓我躍躍欲試,我能夠在他們身上嘗試一些和當下主流不同的醫療處置。有時候管用,有時候不行,但我認為這是醫療技術進步上不可避免的……我也理解那些實驗室的瘋子。

      教授算是運氣好的,手術都沒有感染與併發症,恢復期甚至比我預期得還要短,這種康復狀況良好的病人讓人很有成就感,尤其當教授甦醒過來時更是讓我感到像是打贏一場勝仗。不過他的左眼,我已經盡力了,至少讓外觀不要看起來太糟。眼睛的疤痕讓我感到惋惜,教授可說是我的病人中長得數一數二好看的。

      教授醒來的時候看起來很茫然。我告訴他我是他的醫生時,他禮貌地向我道謝,但臉上沒有任何一丁點高興的表情。老實說那讓我不大愉快。不過管他怎麼想,只要他當個配合度高的病人就隨便他。

      他聽到我稱呼他教授,就知道我曉得他的身份。我也誠實地告訴他,他的「死訓」已經佔滿了報紙頭條,不過因為他遇到了我,所以他活下來了。我那麼說完才意識到我有點洋洋得意,那真是尷尬,不過教授只是微笑地說他還以為他死定了,活著醒來真是奇蹟。然後教授問道,那個跟他一起掉進河裡的偵探是否也在這邊。我回答沒有,教授看起來很失落的樣子。

      除了打聽偵探的下落外,教授就沒再主動開口問問題了,甚至是關於這邊的事也沒有。我原本以為教授是那種想要一死了之的人,才會在被救起後看起來毫不開心。可是教授的服從性其實頗高,吃藥、打針、吃飯、做復健,讓他幹嘛就幹嘛,問他身體的感受時也描述得挺客觀,是個照顧起來很省心的病人。教授幾乎可用「乖巧」來形容。這感覺很怪,他明明就是個連續殺人犯,但氣質和我見過的窮凶惡極之人完全不一樣,我無法把教授和報紙上寫的那個犯罪卿作連結。教授就是很聽話,對自己之後的事毫不關心的樣子,他純粹只是一切照我說的做而已。我感覺他對「康復」其實不積極,因為他從來沒問過他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裡。

      在教授好得差不多時,我不禁擔心起教授也會像其他犯人一樣被其他實驗室弄走。我本來就很受不了自己治好的人被反覆折騰後才回到我這,簡直像是在做白工。這已經不是薪資的問題了,我要治好一個人得花那麼多力氣,但那幫瘋子要把一個人的身體搞砸可就容易得多。尤其我捨不得放棄這裡為數不多可以聊天的對象,還是很好相處的那種。我向教授吐苦水,作為一個醫生,卻要看著自己治好的病人被折磨,不管對象是不是罪犯,我都感到難受,而且這裡的許多實驗,說出去都是極有爭議的,但我又因為想知道結果而作壁上觀。

      我本來從不問罪犯本人他們作惡的動機,但教授是個例外。就在我大肆抱怨完之後,我鬼使神差地問了他。他表示他本來真的就是個大學裡教書的,但他有個摧毀社會階級的理想。他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所以還是實行了他自己也知道很偏激的計畫。教授還安慰我我是個善人,絕對不會因為救了惡人的命而下地獄,他才會。他說他理解我的感受,他認為某些「惡」是必要的,但他覺得我還不到那個地步。

      我仍自認是個偽善者。反正,這次我主動要求教授歸我使用——是的,「實驗品」的數量有限,每個研究者有各自的「配額」。我也有自己的「配額」,不過不曾要求過,因為我要的都是屍體,活人還是第一次。被硬塞過來的不算數。

      我大致和教授說明了這邊的情況,教授很平靜地接受了。教授表示既然他活下來了就需要為自己犯下的罪行贖罪,要他做什麼都可以。我明明就向他保證我不會對他做出危及生命的事,但教授顯然沒聽進去,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一開始我的確沒給教授什麼危險的東西,我只是讓他幫一些小忙。教授數學的專業給了我做報告很大的方便,像是原始資料的統計分析,數據的製表、圖像化等,他甚至能夠提供一些研究的方向與實驗設計的思路——後來,他自願作一些藥物的實驗者。

      這對我來說是巨大的誘惑,實際上教授不費多少口舌就說服了我。他說他想要受到處罰,而我空有假說卻欠缺實驗證明。教授說我們可以合作,我絕對不用對他有任何罪惡感,何況他也不一定會受到傷害,不試試看怎麼知道。

      我對外科很感興趣,但手術的實行首先面對的問題是麻醉,所以我也研究麻醉藥和可能與精神狀態有關的化學物質。細節就不多說了……總之教授有的時候就像嗑嗨了,或是因意識模糊而昏睡。我發現教授不一定記得全部的過程,若是搭配上催眠的話似乎能忘得更乾淨。我不太確定遺忘的效果如何,反正我對教授做了很糟糕的事。

      某一次我聽見了教授的囈語,他似乎在叫誰的名字,「雪莉」(Sherry)、還是「櫻桃」(Cherry)什麼的,又說了「想要」和「想念」之類的詞彙,其實聽不太清楚,但教授沒提過他有戀人或是女性親友。我一時興起(想想那時我真的是太無聊了),問神智不清的教授他喊的人長得漂亮嗎,不會想來找他嗎。教授卻突然發怒狠狠推了我一把,自己也從椅子上摔下來,額頭磕破了一個傷口。

      我知道我不該對一個意識不清的人發脾氣(何況還是我讓他變成那樣的),但我不曉得為什麼也火大起來。大概是因為教授平常都很順從我,我沒有被他反抗過。我從教授那裡得到了幾個瘀傷後,總算是把他給制服了。我費了一番功夫才把教授綁到了椅子上,想著怎麼讓他體內的藥物快點代謝掉(因為還沒有拮抗劑)好讓他恢復正常。含著一點因為挨揍而產生的報復念頭,我想到,不然讓他多排泄吧。

      考慮到教授很激動(他開始大叫讓我解開他),是不可能從嘴巴給他餵水的,於是我給他靜脈注射鹽水。當時我們都挺火爆的,我也忘了究竟給教授打了多少水,反正我拉了一張椅子冷眼看教授徒勞地掙扎,直到教授慢慢冷靜下來。他不再亂動和亂叫,平常梳理整齊的頭髮亂了,白襯衫的領口也大敞著。教授還沒有完全清醒,口齒尚不清晰,不過我聽出他是在說想去廁所。這正中我的下懷,我告訴教授,因為他不聽話所以不能去廁所,他得被綁在椅子上,直到我確定他足夠冷靜並且不會傷害我。

      教授的確安靜了一陣子,但過不了多久他就又開始拜託我讓我解開他。我摸了摸繞過教授下腹的約束帶(我們這裡最不缺固定人的東西),把手指插進繃緊的束帶與他的身體之間,他發出了哀鳴。一瞬間我產生了可怕的施虐慾望。教授的聲音悅耳,那是如此吸引我。我又繼續壓那裡,使他的膀胱被飽脹的尿意所折磨,他小聲的、痛苦的嗚咽令我無比興奮。

      我是個瘋子。我跟他說,教授大可直接尿出來,我不會計較他弄髒褲子與地板,總之我現在不會鬆開他。教授只是搖頭,說不要,求我讓他去廁所。他居然求我!只為了上廁所這種小事!我意識到我現在就掌控著教授身體的一切,他低聲下氣的樣子大大地取悅了我,他現在連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都必須仰仗於我。我又把教授閒置了一陣子,期間他幾乎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我檢查他的下腹,那邊都已經被膀胱撐到鼓脹起來了。

      我也不是真的想讓教授憋壞,於是我慢條斯理地拿來了消毒工具與一些器具,教授有些害怕地看著那些東西。我給他整理了一下頭髮,把擋住他眼睛的瀏海撥到耳後,這樣他才能看到我在做些什麼。我告訴教授,是他自己表示他應該受到處罰的,那我現在就是在滿足他被處罰的願望。

      我調整了束帶,讓我能夠解開他的褲頭,然後拉下內褲,把他的陰莖掏了出來。教授因為羞恥而脹紅了臉,又在我碰到他下腹時發出難受的哼聲。我告訴他最好不要亂動,否則受傷的會是他。我清潔完自己的雙手後,就捏著他的陰莖將他的包皮褪下,拿蘸過消毒液的脫脂棉擦拭他的龜頭。那麼敏感的地方被這樣對待應該是挺刺激的,教授縮瑟了一下,但我沒有因此手下留情。我是擔心消毒不完全會導致感染呢——我這樣告訴他,他瞪了我一眼,但那個視線完全沒有殺傷力,反而害我忍不住一直觀察他的表情。那太誘人了……我好喜歡他忍耐的模樣。那雙罕有的紅色虹膜的眼睛含著淚花,蒼白的面頰因為不堪羞恥而透出嬌豔欲滴的血色。就算我也是個男人,還是覺得他動人、充滿誘惑,他反抗的所有舉動在我眼裡看起來都像是勾引我。

      我不合時宜地想到他說他本來在杜倫大學任教這件事。作為一名教授,他也太年輕了,這意味著他擁有天才的頭腦吧……想必他也會因為姣好的臉蛋和與學生相近的年齡而受到歡迎。真令人忌妒。我有點心不在焉地給橡膠軟管塗滿潤滑,也在他的尿道口上抹了一點,然後在他的視線下一點一點把管子插了進去。

      教授皺起了眉頭,反而一聲不吭,也許是發現如果發出聲音只會使我更高興。我插得很慢,推一段,又拉出一點點,再重新推入更多。這不是我技術不好,我給很多病人導尿過,純粹是我鬼迷心竅想看教授受折磨的表情……這真是很奇怪的事,明明一樣是工作上的業務,我就算看見了別人的生殖器,無論男女,只要是在工作的狀態下,我都很難往性的方面聯想。但只有教授是特別的……他的氣質太禁慾了,反而勾起我心中的陰暗面,我居然感覺到我褲襠裡的小兄弟抬了頭。

      管子推到底了,遇到阻力,我用哄孩子的語氣跟他說,放輕鬆,想像尿出來的感覺,這樣比較不會痛哦。教授面紅耳赤地撇開臉,只留一個冷冰冰的後腦勺給我。我當他是聽進去了,調整了一下角度就將管子捅進去,然後滿意地聽見水聲。結束之後,我幫教授整理好衣衫,把東西給收拾了,教授都一直低頭不語,安靜到讓我有點害怕。我感到心虛,於是又給教授注射了別的藥物讓他睡著,才敢把他解開,然後放到床上。

      從那一次之後,我不再讓教授幫忙數據處理的部分,因為我不敢讓他太清醒,頂多在我認為應該讓他吃飯或洗澡時讓教授正常一點,至少到能夠自理的程度。

      我的惡行不止於此。那一次出格的事後,教授還沒醒來時,我心中七上八下的;但在他迷迷糊糊醒來後,我仍裝作若無其事地與他一起用餐,然後驚喜地發現他對那件事沒有印象,甚至還問我他額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我大喜過望,至此開始放任我的獸慾出籠。

      我再也無法單純地將教授視為實驗品——我想那段荒唐的日子裡,我是把他當作我的禁臠。我用藥物控制了他,讓他終日渾渾噩噩。有時看著教授半夢半醒的神情,我會情不自禁想像我強暴他的畫面。光是想像教授想醒醒不過來、想掙扎但是沒有力氣的模樣,就讓我的陽具興奮地流水,硬到發疼;而教授熟睡時軟綿綿的身體能夠任我擺佈,我想對他做什麼都可以……我會想像我肏進沒有意識的教授的屁股裡,或是找來其他同事一起輪暴他,把他操到合不上腿,屁股裡的精液多到含不住而沿著腿根留下,然後再強迫他用口舌與手輪流伺候我們的性器,最後渾身都是精斑,還佈滿咬痕與吻痕——我時常一邊想像那些淫邪的畫面,一邊可恥地自瀆,但我終究沒那個膽子真的去上他,這大概是我這可悲道德的最後一條底線吧。

      不過,一直壓抑的慾望導致了我對他做出許多變態的事。我不只給他致幻劑或安眠藥之類的東西,我也會給他春藥,令本就意識不清的教授性慾高漲,卻在他勃起之後給他穿上拘束衣,剝奪他任何自慰的機會。那種時候,苦無紓解的教授會可憐地扭動身體,試圖在床上摩擦來緩解那裡的不適。等到教授精疲力竭的時候我才會把他放出來,改為只將手腳綁住,然後在他仍然勃起的狀態下給他導尿,騙他說你淫蕩到射尿了。教授瘋狂搖著頭否認的樣子可愛極了,尤其著急到要哭出來的表情真是他媽的太棒了。我沒有在尿液排空之後立刻把管子拔除,而是讓他就在陰莖裡還插著東西的狀態下自慰。被催淫的身體極度渴望著高潮,但那裡的異物使他花了更長的時間才把自己弄出來,而且精液還是從管子裡流出的。我以為已經差不多了,就慢慢把管子拉出來,結果教授劇烈地顫抖起來。畢竟剛射完還非常敏感吧——我是這麼想的,但在管子移除時,他又斷斷續續流出了一點殘餘的精液,原來是還沒射完。我愛極了他被弄得一塌糊涂的模樣,於是在教授離開這裡前的一段時間,排泄管理成為例行公事。

      教授在精神恍惚的狀態下大多都很馴順,他要是乖乖配合我,我就不會束縛他;但相反的,只要他表現出一絲不樂意的態度或推拒的行為,我就會對他施予懲罰。像是第一次要給他浣腸的時候他很抗拒,所以我在必要的清潔已經完成之後,又重新給他灌水。教授被縛在診療檯上,肚子被水撐到隆起,嘴巴又因為被繃帶綁住而叫不出來,掙扎也是無用的,看起來十分可憐,但我沒有立刻讓他把水排掉。為了他,我還特地弄來一些性玩具。直到教授難受到開始掉眼淚時,我才把肛塞拔掉,還有解開勒住他嘴巴的繃帶。那次看著他啜泣著淚汪汪、失神的表情,加上大開的雙腿間、被撐開太久還闔不攏的肉洞隨著呼吸顫抖,我差點忍不住就上了他,真的只差一點點。我在所剩無幾的道德與私慾間拉扯,產生了強烈的自我厭惡,伴隨著一股怒意——但那又如何?我還是把對自己的憤怒發洩到教授身上。

      我洩憤地將潤滑液直接灌進去,然後拿假陽具抽插他。教授體內殘餘的清水與過多的潤滑液淌了出來,讓他的肛門就像騷起來會流出淫水的女人陰戶。我帶著惡意精準地頂弄前列腺的位置,在他的陰莖硬起來,並且開始發出意味不明的呻吟後羞辱他像個蕩婦。然而,粗鄙的言語不是讓他反應最激烈的,他在聽到我提到他夢囈時說的某個人的名字之後就不哭了。我問他那個人知不知道他這麼淫蕩,被不認識的人這樣玩弄(在這裡的工作人員只有代號,所以他不曉得我的姓名)身體還會興奮。教授安靜了幾秒,結果我就發現鮮血從他的嘴湧了出來。我立刻丟下天殺的假陽具去掰開他的嘴,還好因為藥物的關係他沒有太大的力氣,這才防止了他咬舌自盡。

      是我疏忽掉教授對於活下去其實意興闌珊這件事,我本應從我們的對話之間注意到的……他不下一次提到過他覺得自己殺了那麼多人應該下地獄去,但在原本應該死去的時候被很重要的人阻止,後來他也的確沒死成,所以出現在這裡——說這事的時候教授微微地笑,笑得很溫柔。我在給教授處理舌頭的傷時才想到,我一直沒聽清楚的名字很可能就是那個要教授活下去的人,我低估了那個人在教授心目中的份量。當時我看著沾血的紗布,覺得自己是個垃圾,糟糕透頂。不過歉疚感也就維持了幾天,等到教授舌頭的傷休養好,我又故態復萌。

      在發現教授有自殺的傾向之後,我不會輕易解除對他嘴巴的束縛,所以在我對他做些什麼的時候,通常他都是沒辦法發出聲音的;另外,比起較可能產生疼痛的排泄管理,我將懲罰改為射精管理,排泄管理只作為普通的必要處置——其實說懲罰也不大對,我對教授做的事純粹只是為了玩弄他的身體,只不過我一直昧著良心想,是教授自己說他覺得他應該受到處罰的。

      我調教教授,讓他就算意識不清,也能認知到只要服從我就能得到一個痛快。我把他綁縛在診療椅上,將他的眼睛也矇上,拿假陽具幹他(我如果不把他的眼睛遮住,看到那雙盈滿淚水的眼睛,我可能會心軟)。起初他還沒辦法完全只靠後面的快感來高潮,如果我沒有解開他一隻手讓他撫慰自己的前面,他是無法出精的。所以我不會允許他撫摸自己的陰莖太久,我會在觀察到他快射的時候無情地將他的手綁回去,然後繼續刺激他的前列腺。就這樣弄個幾次之後,教授逐漸學會專注在後面被玩弄的快感,能夠在前面沒有被觸碰的情況下射精。

      不過,偶爾也會遇到屁股被弄很久還是射不出來的情況,這時我會稍微幫助他。在教授已經學會只憑前列腺的刺激射精後,我就不在調教過程中允許他觸碰自己的性器了。我通常會捏一團棉花輕輕搔他的乳尖,使他難耐地扭動身體,然後再解開他的雙手放到他的胸口上,叫他自己撓覺得癢的地方。第一次這麼做的時候教授還不懂,手一被放開就迫不及待地往下身伸去。我覺得被剝奪視力之後的教授似乎比較不那麼矜持……反正我制止他想要手淫的行為,捉住他的手按在他的乳頭上,然後告訴他如果不摸摸那裡,他今天就不可以射出來。教授本來還倔強,跟我僵持不下,所以我重新將他的手固定,一手繼續捅他的後面,另一手仍然拿棉花弄他的乳頭,要碰不碰,使他越來越癢。這樣玩弄了一陣子,本來他就快要射了,但我在這個時候將尿道棒插了進去。要不是嘴被限制住,教授肯定會大叫出來的……教授全身緊繃,佈滿了薄汗,白皙的皮膚泛著淡粉色,只能從鼻子發出的聲音聽起來很色情。我輕輕抽插他的尿道,緩慢增加深度,時不時轉動。我確定他沒有感到疼痛,因為這比我給他導尿用的橡膠管還細;何況我其實在慢慢增加導尿管的口徑,他使用的管子是變粗的,看起來也適應良好,所以這個尺寸的尿道棒對他來說並不困難。

      經尿道刺激前列腺的感覺比從直腸更加強烈,我抵著那裡旋轉幾下尿道棒,教授看起來就快喘不過氣了。我暫時停手,問他願不願意聽話,他終於屈服地點頭。於是我抽出尿道棒,鬆開他的雙手,他猶猶豫豫地撫上自己的胸口,似乎不確定接下來該怎麼做。我又將假陽具插進他的後穴裡,用他最能感到舒服的節奏頂弄,然後一邊命令他捏住自己的乳頭。教授很快就學到要如何用那裡取悅自己,他的動作變得大膽,雙手揪著自己的兩個乳頭用力揉捻,或是用修剪整齊的指甲摳弄頂端。於是教授就在一邊玩弄自己雙乳,一邊被性玩具肏穴的情況下射了。

      教授後來變得對性快感很敏感,他的身體在大腦保持混沌之際仍飽嘗了性慾的滋味,他有時候在前列腺被不間斷地按摩下還能達到不射精的乾高潮。

      有一次我心血來潮沒給他矇上眼睛。他的眼睛很漂亮,我著迷於那雙紅寶石般的眸子,玩得特別久,而且沒射精的關係所以沒有不應期的問題。教授在連綿高潮中的眼神茫然又無辜,最後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教授的神情立刻變得可憐起來,好像想要我繼續摸他似的。也許是被摸頭的感覺帶給了他安慰吧,連續高潮的確挺消耗體力的。他看著我的目光還是有點朦朧,但我看出了一點委屈的意味。我招架不住,就鬆開了他的嘴,結果他又開始夢囈般地小聲叫了那個名字。然後教授像是累壞了,他閉上眼睛,然後嘟囔著說,為什麼不願給他一個擁抱,就像那個時候一樣。

      我不禁感到惱火。他剛才所經歷的肉體的快樂,還有之前的每一次,都是「我」給予他的,才不是那個他一直叫的人。教授果然是腦袋不清楚了,居然把我誤認成了那個人,就因為我稍微對他做出了一點溫柔的舉動?

      不對,那不是溫柔,而是像看到可愛的小動物想去摸一摸的那種感覺。儘管我對他做了許多過分的事,但其實我是一直避免與他有多餘肢體接觸的,最多就是為了把他束縛住才會需要碰到他的身體。他絕不能把這種情緒錯認為溫柔,也不該對加害者產生任何依賴的感覺。

      我感到混亂。

      教授長得賞心悅目,能力又好,讓我幾乎忘了他是殺人犯這件事。他的優點讓我很喜歡他,但這種「喜歡」是脫胎於「物化」的……我這樣蹂躪他,他應該對我感到厭惡。他必須討厭我,我才能繼續對他保持這種物化的喜歡。

      我不能真的喜歡他。我想,教授大概已經心有所屬。何況我們兩人本就沒有足以稱為感情基礎的東西。我們之間是醫病關係,或說勉強有過短暫的研究合作……我對教授的好感是假的。必須是假的。

      我感到可悲,對自己的不理性大為火光,然後又遷怒給教授。我氣他將我錯認了,一方面這簡直像他忽視了我這個人,另一方面是認為他應該要專情,怎麼可以把重要的人認錯?這很矛盾,明明就是我用藥物把他搞成這樣,但又硬要拿道德框架套在他身上,就因為我認為他應該有個貞潔牌坊。

      我整個人都被怒氣控制了。我去其他實驗室,跟他們要了一些我本來很不以為然的實驗室產物。那是一些長得像章魚腳的東西,但又類似兩棲動物的皮膚。他們培養了一些不知道打哪來的細胞,只有簡單的神經反射,對外界刺激會有反應,但沒有可以稱為腦或是相似構造的中樞神經系統。之前我總覺得他們有那個能力養出這種反人類的玩意兒,怎麼不研究一下怎麼養人類細胞,培養一顆完整的腎臟或心臟什麼的。

      反正我把這缸觸手一股腦兒地倒在教授身上。摸起來有點黏滑的培養液是為了讓觸手們保持濕潤與提供能量的營養基質,它們使教授變得滑溜溜的。觸手們被迫暴露在空氣中,變得很狂躁,它們瘋狂地在教授身上蠕動、纏繞,汲取它們需要的培養液與溫暖的溫度。教授恐懼地尖叫,但我冷眼旁觀。反正這鬼東西沒有毒,讓他和它們玩一會應該也不會怎樣。觸手纏在教授的四肢上,或是四處爬行,然後用類似吸盤的構造吸吮他皮膚上的培養液,留下一塊塊淡粉色的痕跡。我饒有興致地觀察那些紅痕,沒有起疹子,我想我可以跟他們說觸手不會對人類造成過敏。

      後來教授不再發出叫聲,因為他發現觸手會試圖伸進他溫暖的口腔裡。我只會幫他撥掉想鑽進他鼻腔與耳朵的觸手,其他就採取放任態度,比如那些我平常熱愛調教的地方。觸手的吸盤吸住了他胸前的突起,然後有許多觸手擠進了他的臀溝,我細看那些觸手們的長度了,推論應該有一些已經鑽進他體內了;前面也是,有初長成的幼細觸手纏繞在他的性器上,前端挑開了嫩皮,在尿道口打轉。那個本來細小的孔竅因為時常被抽插而稍稍擴大了,觸手在龜頭上爬動了一陣子才慢慢鑽入尿道裡。

      教授本來驚懼的神色逐漸轉為迷茫,大抵是觸手挑動了被藥物放大的性慾。當觸手有類似抽送的行為時,他會發出悶哼,是他感到舒服的時候會發出的聲音。教授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於是更多的觸手爭先恐後地往溫熱柔軟的體內進犯,還有些纏在他的陰囊滑動,或是在細嫩的大腿內側摩擦。這些連動物都稱不上的東西居然把教授折騰到了高潮,我看到他顫抖著露出痛苦的表情,便一點一點將堵在他尿道裡的觸手挑出來。我很訝異那裡居然能容下那麼多觸手,觸手把他的尿道幾乎擴張到了一根小指能插入的程度。我一邊挑出觸手,乳白的精液就在期間溢了出來,直到我將最後一根觸手都拔出後,還有一小股尿液摻著精斑一起流出來,看來觸手達到的深度比我想的還要深。

      到這個時候,教授已經翻起白眼幾乎暈厥,像是快壞掉的樣子。我檢查他的生命徵象,沒有問題,大概只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了,於是我把觸手都拾回培養缸裡。教授的後穴看起來很淒慘,畢竟觸手可不像我會拿捏分寸,它們把那個可憐的肉洞撐得疲乏,被摩擦得又紅又腫,敞著一個小洞,抽搐著往外吐出殘餘的黏液。我將裡面的東西摳挖出來,確認沒有其他異物留在裡頭,才把教授打理乾淨放回床上。

      我將因為離開培養缸太久而失去活力的觸手還給它們所屬的實驗室,然後被那裡的同事氣急敗壞地臭罵一頓。我默默地回到教授的床邊,站在那裡看已經昏睡過去的人發呆。隔壁實驗室對待那勞什子的東西還會心疼,我又是怎麼對待自己本來的病人的?

      教授睡著了,但是睡得並不安穩。我伸指碰了一下他眉間微微的皺痕,他略微側過頭以期更多安撫性的觸摸。我像是觸電般地縮手,我害怕再被教授錯認成他心上的那個人。我承受不起。

      他不能一直待在這裡,他遲早必須離開。

      我不再用藥物控制教授,針對可能有成癮性的藥物則小心地逐漸降低劑量,讓他慢慢恢復正常,然後我還是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和他用本來的方式相處。

      當我告訴教授他能夠離開這裡時,他看起來很意外,他以為他的人身自由會一直被限制在這裡。本來這裡就不是真正的監獄,何況教授已經是個「死人」了,我們丟棄一個「屍體」又不算什麼。等到我都打點好了,教授離開這裡的前一天,我忍不住問他是否已婚,教授有點訝異地回答他仍然單身。

      想想也是,他那麼年輕就已經擁有那樣的學術成就,想必是花了大把的時間在鑽研專業上,大概沒時間戀愛或相親(何況他後來又忙於殺人)。教授一定覺得我問這種問題很奇怪,但他也沒問我提問的理由。出於心虛,我坦承我聽過他曾在意識模糊的時候叫過某個人的名字,我以為他是在叫他的情人或是妻子,就是那個他提過的「很重要的人」。教授莞爾,沒承認也沒否認,只說他這輩子都不會結婚。我立刻表示可惜,但教授又補充了一句,就算他想要,那也是不可能的。

      我立刻就來了勁(有時候人就是會對他人的私人感情問題作出多餘關心),又問他為什麼不可能。教授居然沒有對我逾越的問題表現出不悅,他好脾氣地回答,他沒有資格去愛誰,何況他這種人是不可能被神祝福的。

      我心直口快地說,我不管神要不要祝福他,但我要。我自己講完立刻就覺得不好意思,我算個老幾?雖然我想把他弄出去也是出自內疚,覺得自己對他做了那些不堪的事,應該想辦法補償他,至少讓他能夠尋他那個心心念念的人去。教授半開玩笑地說,我的年紀看起來還不到像是會熱衷於年輕人的婚事,不過我的好意他心領了。

      唉,確實。我是比教授年長,但也還沒老成那樣。不過我的祝福可不完全是因為愧疚,我也是真心的。如果真像他說的那樣,那神就應該讓他死去,而不是被救活。活著就有機會,不是嗎?

      我才該向神懺悔,畢竟我對教授做了那些糟糕的事。我原本天真地以為教授真的對那些事無所知,直到我送教授上了我安排來載他走的馬車。我向他道了再見,教授卻意味深長地說,我尚且還算是個有良心的人,他也不願我太受罪惡感折磨,所以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再見比較好。

      我瞬間如墮冰窖。教授對著一臉錯愕的我微笑著點了一下頭後上了馬車。教授到底在說什麼?難道他其實知情?他真的將「那些」視為懲罰?

      我不想知道教授究竟記得多少。我羞愧得無地自容。我應該要向教授道歉的,但我不曉得教授之後會去哪裡,重點是我也無顏再見教授。如果教授將機構裡的任何事洩密出去(不管是我的,還是其他的部分),我會擔起責任並甘心受罰,是我將他放走的。

      我對教授很抱歉,我覺得必需向誰闡述我的罪行——我想起了當初追捕教授的偵探您曾經來看過教授,於是把這份自白寄給您。雖然不曉得您對教授的看法是什麼,也不知道在教授出去之後您是否還會再繼續追捕他……我懇求您放過他,因為他在我這個瘋子的手裡遭受的夠多了。

      我羞於留下自己的姓名。請原諒我的無禮。

    §

     

      夏洛克心中五味雜陳地把札記扔進了壁爐裡,還多添柴火讓它燒得更快。

      就算那個醫生給威廉下藥,威廉也不可能真的毫無所知,難怪威廉會對那個研究機構的事避而不談。

      夏洛克不知道他恨不恨那個機構裡的醫生。那個醫生對威廉做了那樣的事,但把威廉的命救回來也是事實;何況這份手札,讓他知道那種情況下威廉惦記的人是自己,這也使他心情複雜。他肯定威廉的囈語是在叫他的小名。

      另外一件事,婚姻——他從沒想過威廉對此的態度。原來威廉也有傳統的地方嗎?這也讓他不禁懷疑,威廉是擔心他有處女情結,才會為此感到憂鬱。

      或許他該打開天窗說亮話,他不想對威廉隱瞞他已經知道那段過去,但到時候威廉的反應是什麼,他著實心裡沒個底。

      他想要威廉與他在一起可以拋開憂慮,他想要一直哄威廉開心,但他得想辦法打開威廉的心結。

     

      偵探苦思了許久。諒他擁有許多奇奇怪怪的知識,也遇到了苦惱的棘手問題。

      一個可能有用的計畫,可是不符合當下的法律與宗教,他也曾經想過但認為太荒唐,如今大概需要真的去實踐了——最後他想出的辦法,是去向有經驗的友人諮詢。

      夏洛克找出了紙筆,因為他對於直接登門拜訪約翰感到難為情。他在信的開頭向華生夫婦噓寒問暖了幾句,才在信末請教了約翰他迫切想瞭解的事。

      ——該怎麼向喜歡的人求婚?

  •  

    Fine


    夏廉內容的含量好像不高(抹臉

  • 只是把各種可怕的妄想都加進去的肉文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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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薇安(鬱顰)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