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敲窗

*同居30題Day17：慶祝某個節日（生日）

*現代AU，兩人交往同居前提

*廉廉能夠變成貓咪的小段子

　　夏洛克看著倒地不起、時不時打滾的廉貓感到有點傷腦筋。

　　想著要好好替威廉慶生，於是夏洛克特地排開了工作，早早打聽了燈光美氣氛佳的餐廳，並且訂好位了。他們享用了一頓美好的晚餐，然後在春末溫暖的夜裡悠閒地散步。本來夏洛克的計畫是回去後可以洗個浪漫的鴛鴦浴，但是他們聊起了夏洛克在情人節買回來的貓薄荷。

　　貓薄荷擺在陽台，時常吸引附近的野貓過來吸。夏洛克只看過半貓狀態的威廉拿貓薄荷的葉子泡茶喝，卻沒看過廉貓啃貓薄荷。

　　夏洛克問，那些貓看起來很快樂，你怎麼不試試看？

　　威廉答，我怕失態。

　　夏洛克又說，但那本來是買給你的，我很好奇如果你變成貓嗑了貓薄荷也會和牠們一樣嗎。

　　威廉挑眉：想做實驗？

　　——所以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情況。結果證明威廉完全變成貓之後和一般的貓並沒有什麼不同，廉貓同樣對貓薄荷沒有抵抗力。

　　夏洛克撈起躺在地上的廉貓放在自己腿上擼了幾把：「效果很好啊……」

　　廉貓翻了過來，露出粉嫩的肚皮討摸，又抱住他一支手舔了起來。廉貓比平常還更黏人的撒嬌舉動讓夏洛克感覺心都要融化了。一人一貓玩了好一陣子，直到貓薄荷的勁頭稍微過了，威廉才變回半人半貓的模樣。威廉好像玩得有點累了，躺在夏洛克的大腿上，看起來還一楞一楞的。夏洛克戳了戳威廉白裡透紅的臉頰：「你覺得如何？」威廉卻答非所問地說：「夏里身上好多毛啊……」

　　夏洛克揉了一把威廉毛絨的貓耳笑著說：「還不是廉蹭在我身上的。」

　　「果然很麻煩吧？」

　　「不麻煩，洗洗就掉了。」

　　威廉一骨碌爬了起來，親暱地用鼻尖蹭著夏洛克的，幾乎是貼在他的唇上說話：「那我們一起去洗吧？」

　　雖然威廉說要一起洗，但更準確地來說，是夏洛克在幫威廉洗。

　　威廉興致還是很高昂的樣子，一直纏著夏洛克討抱抱，逮到機會就對夏洛克的唇又舔又吻。蒸騰的水氣使威廉纖長的睫毛濕漉漉的，一對鮮紅的眼睛亮亮的，每次他們的視線碰在一起，它們都是含著笑意的。

　　黏人的貓兒把泡沫都蹭到了偵探身上。威廉時不時就要抱夏洛克，但夏洛克還是很耐心地哄著還沒清醒的戀人。雖說多花了點時間，但這麼可愛的威廉實在太難得了，夏洛克完全不介意在浴室裡多待一會兒。

　　威廉的皮膚白皙細緻，在泡沫的覆蓋下觸之更為滑膩。夏洛克的手沿著威廉的脊骨緩緩滑下，心中感嘆給威廉洗澡也算是一種享受。威廉不太安份，不過還算是配合，只是當他的手來到了飽滿挺翹的臀丘時，威廉卻閃躲了一下。

　　威廉說：「夏里去洗澡吧。」

　　「我這不也在浴室裡嗎？」

　　「我要自己洗，你先洗完我再繼續洗。」

　　夏洛克感到莫名，但在看到威廉濕答答的尾巴彆扭地擋在了雙腿之間後便心下了然。本來夏洛克沒有想太多，就純粹當作是幫寵物洗澡，只是看到威廉悄悄紅了的臉，便起了別樣心思。夏洛克從威廉身後摟住了他的腰，說：「我又不是沒看過。」

　　「……可是……」

　　貓薄荷的效果隨著時間淡去，威廉短暫離家出走的矜持又回來了，遲來的害臊使他覺得浴室裡更熱了。不等他說完話，夏洛克就將下巴放在他肩上，整個人貼了上來。兩人的身體之間夾著細碎的香皂沫子，戀人的體溫在濕滑的觸感之下更顯灼燙，燒得他心猿意馬，原本抗拒的動作也遲疑起來。

　　「剛才明明就是廉提議一起洗的，」夏洛克湊在他濡濕的鬢髮邊低低地笑著說：「怎麼現在反悔了呢？」

　　威廉囁嚅：「……神智不清的話也算數嗎？」

　　「只要是你說的話，我可是全部都有聽進去喔。」

　　原先在腰側徘徊的雙手緩慢游移到了胸口，將泡沫塗抹開來的動作無比曖昧，不過是以沐浴之名行調情之實。夏洛克的手以令人臉紅心跳的方式在他的身上撫摩，充滿挑逗意味的動作點燃了隱密慾火，血液似乎因而升溫，挾裹著慾望似洶湧潮水，一股腦兒往下身奔流。

　　他們的角色忽然調換了，他明知這是偵探設下的柔情陷阱，卻因為受不了如此溫吞的勾引，所以自願跳了進去——恐怕從一開始，夏洛克買貓薄荷盆栽擺在家裡就是不懷好意，但那又怎麼樣呢？

　　大腦逐漸恢復清明，威廉仰起頭，倚靠在身後結實有力的身軀上，放縱自己享受愛撫帶來的甘美感受。那是曠野的甘霖，滋養體內的渴望，使它們如夏日裡的野草般瘋長。

　　夏洛克對他的喜好瞭如指掌，總是能夠輕易將他撩撥的口乾舌燥。起初他還為此感到羞澀，但他很快就發現偵探其實是樂於欣賞他的羞赧無措，於是他們其後的每次調情，往往會變成某種較勁，夏洛克越是想要看他嬌羞靦腆，他越要表現得煽情露骨。所以當夏洛克騰出一支手握住了他抬頭的慾望時，他不閃不避，反而還發出了舒服的輕哼，然後說：「嗯……夏里……洗澡不是這樣洗的吧……」

　　「反正我們可以慢慢來，對吧？」

　　「唔嗯……」

　　他們不曾在浴室裡做過，夏洛克生著薄繭的掌心握著他，滑溜的觸感讓威廉感到很是新奇。拇指蹭過了敏感的淺溝，讓他差點軟了腰腿，但是他被穩穩地固定在溫暖的懷抱裡，並沒有因此摔在磁磚的地板上。他的性器在戀人熟稔的把弄之下變得堅硬，細微的喘氣聲壓抑不住地自半張的粉唇間洩出。任何細小的聲音在相對狹窄的空間裡都被放大，情慾浸染的粗重鼻息，以及其中夾帶著偶爾發出的呻吟，都變得格外清晰。

　　這些比平時聽起來更加色情的聲響使人越發羞恥，但是疊加的快感又讓人捨不得拒絕。威廉的心跳與呼吸都急促起來，雙手不知道擺哪裡才好，於是扶在牆壁上，試圖以那些許的涼意來抓住逐漸迷離的意識。興奮不已的身體正在接近那個快樂的頂點，他差點就要到達那裡了，但夏洛克卻在這時放緩了節奏，令他幾乎渾身顫抖，被失落的感覺逼得發出一聲痛苦低吟。威廉伸出一支手按在夏洛克還握著自己的手上，半是埋怨半是撒嬌地喚道：「夏里……」

　　這是索求的意思，夏洛克聽得明白，但是他不會那麼快就滿足他。他要他可愛的貓兒品嚐更刺激的歡愉，然後沉湎其中，直到再也承受不住，轉而向他求饒。

　　「總覺得今天的廉特別想要呢。」偵探彎起的嘴角噙著一絲狡詐：「我只是擔心廉太早就去了，後面會受不了更舒服的。」

　　本來在前面的那只手繞到了身後，擠到了兩人貼著的身體之間，先是在尾巴根部撫摸了一會兒，又去抹了香皂，搓洗出更多泡沫後，就徑直往臀瓣間的隱密處探去。

　　私密的觸碰令威廉縮瑟了一下，然而有力的臂膀將他禁錮於懷，讓他無處躲藏。手指挾帶著泡沫，將軟溝勻得一片濕滑。指尖輕柔地觸上隱於其中的嬌嫩，在那裡打轉徘徊。威廉終於失去了往常的游刃有餘，他示弱地小聲說：「讓我自己來……」

　　「為什麼?」夏洛克垂下頭，在戀人瑩潤的肩頭上落下一個吻，「明明在床上的時候廉很喜歡這樣不是嗎?」

　　威廉用細若蚊蚋的聲音說：「……髒……」

　　「哪有。」

        細碎的吻從肩峰一路來到頸側，留下一串令人心癢難耐的酥麻。威廉為此分了神，本來緊繃的身子一個大意就被破了防，靈活的指尖擠入了窄而暖的密處，幾乎立刻就尋到他的弱點，在那裡興風作浪。無法克制的驚呼衝出了口，卻是飽含濃稠愛慾，本就軟弱的推搡在此時更像是欲拒還迎；同時間，不曾離開過他胸口的那支手拈住了一邊乳珠，力道恰到好處的揉捏使那點嫣紅生出了難以言喻的酥麻，彷彿細微的電流竄過神經，小小的快樂訊號傳遞去了大腦，一瞬間麻痺了唇舌，讓本來推拒的話語卡在了喉間，最後被甜軟的呻吟給取代。

        細密的泡沫讓手指的出入變得滑順且容易，旋轉與抽插很快就喚醒了被充盈的美好記憶，緊緻的小口對於情事早已習慣，那裡在細膩的開拓下柔柔地敞開，任第二根手指加入刺探花芯的行列。

        威廉並不曉得自己已經塌平了耳朵，眼裡盈滿濃重的慾色，理智凌亂的程度不比嗑貓薄荷時好到哪裡去。前後夾擊的刺激幾乎讓他無法思考，性慾被徹底勾起，想與愛人結合的念頭鮮明地佔據了他的全部心思，他本能地分開了自己的雙腿，希望能有什麼更加粗大的東西可以填滿他，一解體內深處的淫癢；然而，夏洛克注意到了他的舉動，仍打定主意要吊足他的胃口。夏洛克抽出了全部的手指，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若無其事地打開了花灑，說：「我幫你洗頭髮吧。」

        威廉差點要氣笑了。但是他忍住了高漲的慾望，乖乖地讓夏洛克幫他洗頭，內心暗自盤算著該怎麼討回來。

        夏洛克大難臨頭還不自知，只覺得今天的威廉逗起來很有趣。當他走出浴室，比他早出來的威廉甚至還笑咪咪地替他吹乾了頭髮。只是在他還沒穿上衣服，就被威廉撲倒在床上。威廉跨坐在他的腰上，他這才發現套著寬鬆睡衣的威廉下半身其實空空如也。威廉微笑著擺弄他的性器，已經乾燥蓬鬆的尾巴在身後愜意地晃了晃。

        「今天是我生日。」威廉說。

        「……是，所以我有給你準備生日禮物。」夏洛克吞了一下喉嚨，開始意識到威廉的笑容背後藏著算計。

        「哦，夏里有心了。」威廉慢慢地擼動他的陰莖，讓它在嫻熟的套弄下充血膨脹，直至猙獰，在溫暖的掌心裡搏動。威廉不知從哪摸出了潤滑液，扭開蓋子就一股腦兒擠了一堆在他才剛興奮起來的東西上。

        夏洛克因為冰涼的感覺顫抖了一下，威廉發現了，卻仍舊笑容滿面地說：「謝謝夏里還準備了禮物送我，但我想要別的禮物呢……」
        威廉將雙腿分得更開，扶著那肉物對準了飢渴許久的小穴，緩緩地坐了下去，並且一坐到底。他們同時發出了滿足的嘆息，但夏洛克卻有種不大對勁的感覺，於是他謹慎地問：「那廉想要的其他禮物是什麼呢?」

        「你猜?」

        威廉不再多說，而是自顧自地動了起來。

        夏洛克不禁微微促起了眉。下身被緊緻熱燙所包裹，在動作順暢之後，威廉每次起伏都讓他堪堪滑出穴口，再深深吞吃到底。軟肉柔膩絲滑，像一張小嘴吸吮著他，快感使他頭皮發麻，很希望威廉能夠動得快一點。被騎乘很享受，但是主動權不在自己手上，總覺得不如把人壓在床上操來得痛快。夏洛克像往常那樣伸手握住了威廉的胯，想用自己的節奏挺腰，卻被威廉促不及防地用領帶捆住了雙手。

        夏洛克一驚，甚至忘記要掙脫，只見威廉笑容可掬地說：「我想要的禮物就是夏里呢。」

        他那玩意兒還硬梆梆地埋在威廉體內，彷彿能感覺到柔軟的穴肉微微簇縮著，令他無比渴求在那片甜蜜裡馳聘。可是威廉忽略了他乞求的眼神，只是俯下身吻了吻他的唇，柔聲道：「今晚都讓我來，可以嗎?」

        夏洛克感覺一陣惡寒竄上了背脊，他乾巴巴地說：「……解開我吧，我保證能讓廉更舒服。」

        他可愛的戀人歪了歪頭，像是在考慮，最後卻說出了拒絕的回答：「不行，我今天就想自己來。」

        夏洛克被綁起來的雙手嘗試性地掙了掙，卻徒勞地發現威廉綁得很結實。他那點小動作當然沒逃過威廉的眼睛，但是威廉也不生氣，只是笑著說：「放心吧，等結束之後就會幫你解開了。」

        威廉的手撫過他的胸膛，然後是腹部：「等我滿足之後就會幫夏里解開了，不用著急的。」

        威廉輕咬了一下他的耳垂，輕輕啃咬他的頸側，像是在磨牙，然後在那裡留下一個新月似的牙印：「『反正我們可以慢慢來，對吧？』」

        今夜到底是誰要向誰求饒，還是個未解的問題——看來大半個晚上都不用睡覺了。

        夏洛克在心中苦笑。總之只要威廉能度過一個開心的生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