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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麥考夫腦袋裡還在想著要怎麼從伯爵的嘴裡撬出更多不為人知的事,但他手上的動作沒有因此停下。

  阿爾伯特微微眯起眼,看著麥考夫站起來,俐落地將自己身上的鈕扣一顆一顆解開。他就那樣站著,什麼也沒做,讓麥考夫自己動手將他剝光。阿爾伯特對麥考夫稍早的舉動仍耿耿於懷,本來他今天只是想像往常那樣,過來吃一頓,然後和自己的食物玩樂放縱一下,結果麥考夫卻莫名向他提起了威廉的綁架案和諾亞號的事,這實在很掃他的興。麥考夫到底哪來那麼多的問題?

  「我使你感到厭煩了?」麥考夫端詳著阿爾伯特的臉,「你不能怪我對這些問題窮追不捨……畢竟這是我的工作,我說過我正在調查這些事。」

  「我哪敢那樣想呢?」阿爾伯特把手搭上了麥考夫的肩膀,在他脖子後方交叉,然後沒骨頭似地將自己的身體貼上他的。「您是我尊敬的長官,我是萬萬不敢嫌棄您的。」

  「……阿爾伯特,瞧瞧你,又來了。」麥考夫嘆氣,「我已經記不清說過多少次了,你的演技很不怎麼樣。」

  麥考夫的雙手握住阿爾伯特的腰胯,在那裡緩慢地摩挲:「而且總是用同樣的把戲來對付我,未免太敷衍了。」

  「我敷衍您?」阿爾伯特把下巴擱在麥考夫的肩窩上,低聲笑道:「這是不實指控,長官。我是看您對我『同樣的把戲』很是受用,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這麼做……

  阿爾伯特側過頭,柔軟的唇在麥考夫的頸側碰了碰,然後細細碎碎地延著發熱的脖子一路吻到耳垂,含住那裡咬了一下。麥考夫感覺到了短暫的小小刺痛,猜想阿爾伯特大概還想吃點心。

  麥考夫的手往下滑,在那結實卻富有彈性的臀上揉捏了幾把。「我是很受用沒錯,但這不代表我會一直容忍你的所作所為。」

  麥考夫捏住了阿爾伯特的下巴尖,要他鬆開嘴轉過來面對自己。不純的吸血鬼伯爵雖然沒說什麼,但翠綠色的眸子裡透露著明顯的不悅,連掩飾都懶了。

  麥考夫很有耐心,在不影響大局的情況,他對屬下其實頗為寬容,尤其阿爾伯特畢竟是個貴族,他能夠理解伯爵那一點點的任性是怎麼回事。麥考夫心平氣和地說:「雖然那支幾乎能算是私兵的部隊已經屬於你,但你畢竟還是在我手下工作……我必須提醒你,身為情報局局長的我,對於你知情不報的行為還沒有作出懲處,其實已經是瀆職了。」

  「要是我在還沒掌握整起事件的全貌時,就貿然將不全的情報透露給您,才是真正沒替您著想。」阿爾伯特為自己辯解,「有時不知情是種保護,您應該能夠理解。」

  「感謝你還記得考量我的安危,不過我完全有能力保護好自己。」麥考夫牽了一下嘴角。他的手在伯爵身上游移,像是在撫摸一件藝術品,是種憐愛的力道。麥考夫嘆息般地說:「但凡你有一點為我著想的真心,根本就不會讓我知道你不是人類這件事。」

  儘管麥考夫正在說的事使人不太愉快,但阿爾伯特還是很享受被溫暖的手掌愛撫。他閉上了眼,把額頭抵在麥考夫的肩上,說:「因為覓食太麻煩了,有個固定的血液來源能夠省事不少。我想我吃得不多,您應該負荷得了。」

  「是不多,但你明知我不在意這個。」麥考夫的手悄悄來到伯爵平坦的下腹,最後撫上那個已經開始興奮的地方。伯爵吐出一口氣,也同他做了一樣的事。

  「那您在意的是什麼?」阿爾伯特低聲說:「遇見您之前我的食物來源嗎?我必須澄清,那些案子不是我做的。」

  麥考夫聞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阿爾伯特低低地呻吟一聲,不是被弄痛,而是被突如其來、更強烈的快感逼的。

  「你很清楚我想知道的是什麼,但卻不告訴我……非得要我端出上位者的架子來命令你,你才願意開口嗎?」

  阿爾伯特並不害怕他的長官,他很快又找回了得體的表情。他露出了禮貌的微笑,但那上翹的嘴角實則笑意全無。阿爾伯特色澤淺淡的唇噙著淺淺的諷刺:「您要是想那麼做,我也沒辦法說不,因為我是您的下屬。」

  麥考夫不敢說自己有多了解阿爾伯特,在他眼裡,阿爾伯特是少數被他認為神秘的人——不過若是單論身體的部分,他還是有點信心的。麥考夫沉默地把阿爾伯特推到了柔軟的沙發上(嬌貴的伯爵大人就是那樣,能坐就不站、能躺就不坐,阿爾伯特抱怨過桌子的邊角曾磕著他),半個身體都壓了上去。阿爾伯特說:「您就這麼性急嗎?我還以為您想再談一會兒公事呢……還是說,和自己的屬下做愛,就這麼吸引您嗎?」

  「——在頭一兩次的時候,我覺得這非常不道德。」麥考夫深色的眼睛很平靜,並沒有因為阿爾伯特挑釁的言語而掀起一點波瀾:「但這是你起的頭,莫里亞蒂上校。現在你又搬出我們的關係來說嘴,無非就是想看我為難。」

  麥考夫拉開了伯爵修長的腿,迫使他的私處毫無保留地展露出來。阿爾伯特冷眼看著麥考夫,彷彿自己不是赤身裸體的那個人。

  「那麼後來呢?後來我沒再見您為難的樣子。」

  「後來嗎?」麥考夫重複了一遍。「後來,我意識到某些事情就是不可抗拒,它們注定要發生,我也只好接受。」

  文官長著繭的手指輕輕搔刮那個隱密的入口。beta的身體不若omega那樣豐潤,阿爾伯特在被手指探入的時候微微皺了一下眉,他的身體還沒準備好。不過他仍然繼續說:「這真不像您會說的話……您像是在說『這就是命運』似的。像您這樣的人,也會相信命運嗎?」

  「隨你怎麼想。」

  麥考夫開拓著那個地方,手指在緊緻柔韌的甬道裡慢條斯理地摳挖。阿爾伯特不覺得疼,但那種感覺絕對稱不上舒服,他想,今天的麥考夫確實是被他惹火了,但這個認知反而使他產生某種扭曲的興奮。

  平時的麥考夫完全有資格被稱為一流的床伴。麥考夫有作為年長者的穩重,對於有個性的屬下足夠耐心,在那方面的技術也很不錯,幾乎讓人懷疑他其實深諳此道——阿爾伯特在腦中不客氣地對自己的長官品頭論足,渾不在意對方稍嫌粗魯的擴張,他甚至隱隱期待麥考夫再對他粗暴一點——麥考夫平時給予他的性愛其實很溫和,他的長官在與他做這檔子事的時候寡言、內斂又克制,端的是恰到好處的優雅;但阿爾伯特發現,自己似乎想要更加刺激的……麥考夫說得一口漂亮腔調的英語,但阿爾伯特好奇那張嘴是否也能吐出不符合其身份階級的羞辱字眼,用它們粗鄙地辱罵他,又或是冷酷地揪住他的頭髮往胯下摁,狠狠地操進他的喉管裡……他想看大英政府為他動搖,看這個男人冷靜理性的面具為他出現裂痕——如果那個時刻真的到來,屆時他將會得到無上的成就感吧。

  

  被進入時,阿爾伯特發出了一聲悶哼。麥考夫緩慢而堅定地楔入他體內,在才剛開始的現在就把自己全部頂了進去,還不夠潤澤的黏膜被磨擦得鈍痛,但阿爾伯特硬是把呻吟給吞下肚,骨節分明的手握緊又放開。麥考夫沒漏看阿爾伯特吃痛的小動作,但他視若無睹,因為他終於決定要給欠缺服從的屬下一點教訓,儘管這麼做會讓他自己也舒服不到哪裡去。

  麥考夫不急不徐地進犯身下美麗的吸血鬼,每次都頂得極深,使自己的恥骨貼上那發燙的臀縫,才願意退出一點點。如此幾番抽插,那口肉穴才終於屈服似地淌出黏液,變得更加柔軟,變得能夠承受更苛刻的責難。

  阿爾伯特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平時麥考夫會照顧他的感受,很少弄痛過他,但今天麥考夫只管把自己身為alpha的粗長陰莖往他的裡面塞,速度並不快,但每一次的挺胯都深得讓他覺得麥考夫想把他的肚皮給捅穿。堅硬高熱的性器插入嬌嫩的軟肉裡劃拉,他覺得自己像是正在一點一點被鑿開——麥考夫的意圖不言而喻,麥考夫想從他身上挖掘出他未說出口的秘密,但被他拒絕了,於是麥考夫便用這般強硬的方式來打開他的身體,企圖迫他向自己吐露出想知道的訊息以換取溫柔的對待。

  

  這場懲罰般的性交是在沉默中進行的,一開始阿爾伯特的陰莖一度因為疼痛而蔫下去,但後來他從這拷問般的頂弄品出了病態的快感,讓那東西又顫巍巍地半硬起來。麥考夫在兩人交合處摸了一下,把自己濡濕的指頭拿起來對著光看了一眼,然後漫不經心地將黏液抹在阿爾伯特的腿根上,留下一痕淫靡的水光。麥考夫這才問他:「痛嗎?」

  阿爾伯特怎麼可能不曉得長官的意思?但他沒那麼輕易認輸,所以阿爾伯特搖搖頭。

  對於他的緘默,麥考夫沒有做出其他洩露出怒意的舉動,反而用手背揩去阿爾伯特眼角的一滴淚。阿爾伯特擁有一雙漂亮的綠眼睛,像是翠青色的湖泊,平靜的湖面上漂浮著濃綠的湖藻,教人不能窺視幽深的湖底。麥考夫手背上那一點潮意很快就蒸發了——那滴淚像是因為被攪亂而滿溢出來的湖水,轉瞬間被岸上的土壤不著痕跡地吸收掉。

  「阿爾伯特。」麥考夫低沉地喚那座湖的名字,於是才得到濕潤而短暫的一瞥,那目光就如飄在湖面上的霧氣飄渺不定。

  麥考夫輕柔地撥開阿爾伯特被薄汗黏在額角上的碎髮。「痛了就要說……你知道我也能夠不計前嫌。」

  「您在威脅我,是嗎?」阿爾伯特輕笑,「可是您向來寬宏大量……而且我不需要被原諒。」  

 

TBC


目前已知:

1.夏洛克福爾摩斯:人類男性alpha。原本算得上一位無拘無束的偵探,最近正在設法洗清自己的謀殺嫌疑,找到真兇,並揪出幕後黑手。

2.麥考夫福爾摩斯:人類男性alpha。除了替女王工作外,有時還得為弟弟操心;之前剛把表面上不存在的MI6交給阿爾伯特,但十分懷疑其用心。聽了弟弟在諾亞號上的見聞之後,對阿爾伯特的疑心又更重了。

3.威廉詹姆斯莫里亞蒂:半吸血鬼男性,年紀與夏洛克相仿,卻直至現在才分化成omega。數學教授,斜槓諮詢師,除了處理吸血鬼的問題,同時也著手實行將犯罪搬上社會舞台的計劃。最近他物色到了可能適合擔任主角的人選,於是設下考題來考察他,順便給自己忙碌的生活找點娛樂;目前變成半吸血鬼的原因不明。

4.路易斯詹姆斯莫里亞蒂:人類男性,管理莫里亞蒂家的資產;目前第二性別不明。

5.阿爾伯特詹姆斯莫里亞蒂:半吸血鬼beta男性,表面上從陸軍退役的伯爵,實為MI6的首領,代號M。曾因弟弟被綁架親自前去營救、意外破獲新型鴉片集團而登上報紙。對於上司的懷疑很不以為然,因為對方手上根本沒有任何實質證據;目前變成半吸血鬼的原因不明。

 

想讓看到這裡的各位知道的事:

麥考夫曾思考過與性別相關的社會結構。alpha是精英階級,大多領導階層的貴族屬之。不過這也造成貴族之間難有後代的窘境:那些貴族的眷屬,相較之下平庸的beta也是不少,不過,就算beta不是沒有受孕能力,但機率不高。他們一方面擔憂家族沒有繼承人,卻又不屑與下一階層的betaomega通婚,所以其他階層的人也為此嘲笑貴族,於是性別也成為階級衝突的因素之一;而在人口分佈的部分,beta佔了大多數,像是蜜蜂中的工蜂,alphaomega則是人數差不多。

由於早先對自己的第二性別感到疑惑,威廉對此研究了一番。alpha的分化出現得最早,畢竟他們擁有較優秀的頭腦與智商,是演化上為了保護族群的結果。betaomega的分化時間差不多,硬要說的話beta的分化年齡略遲於omega,所以原本威廉認為自己會跟哥哥一樣是個beta

威廉本來以為自己對於第二性別不會太在意,直到自己分化成omega。儘管知道自己只有被臨時標記,懷上的機率很低,但威廉偶爾還是為此感到焦慮,他好奇公部門中哪個機關是負責處理人口計劃與生育政策的,他甚至也考慮過入侵政府的戶政單位,去找資料來統計分析一番關於各性別的受孕情況;但威廉最近太忙了,這種事他又不好意思讓別人知道,所以一直沒有付諸實行。


阿爾伯特就是個M啊www

是說小教授也知道不是射在外面就一定不會懷孕xd那個時代好像還沒有保險套?

可憐的威廉,已經夠忙了還要提心吊膽,當初撩人家的時候完全沒想到懷孕的事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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