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敲窗

*OOC警告

*夏廉是友達炮友以上戀人未滿的前提

　　今天依然過得愉快又充實呢。

　　比爾自從進入了杜倫大學之後，心情總是很不錯。雖然還是做著印刷廠的工作，但半工半讀的日子比爾完全不嫌辛苦。

　　現在已經是放學時間，尤其是週五，學生們早就趕著回去了，還在學校逗留的學生並不多。比爾還沒回去則是因為有一批威廉下周一要用的講義，他提前印好了，想先送過來讓威廉過目。

　　比爾推著小推車來到威廉研究室的門口，本來正要敲門，卻聽到奇怪的聲響。

　　「你……不可以……萬一還有學生……」

　　比爾認出那個模糊的聲音是莫里亞蒂教授，但是斷斷續續的，沒有很認真聽的話是聽不出內容的。比爾忍不住豎起了耳朵，又聽到另一個比較低沉的男人聲音說：「噓……已經放學了，沒有人的。」

　　接著聽到教授忽然拔高了聲音啊了一聲，然後是：「嗯……可是……你！不要太……嗯啊……」

　　比爾摸摸鼻子，總覺得臉有點熱。他從沒聽過這麼嫵媚的聲音，居然還是莫里亞蒂教授發出來的，裡面發生什麼事實在令人好奇。比爾躊躇地望著小推車上一摞講義，感到既徬徨又無助。莫里亞蒂教授正忙著呢，要不他還是下禮拜再送過來好了？

　　可是……可是教授到底在忙些什麼呢？

　　道德與好奇心的拉扯之下，最後還是後者獲勝。比爾若無其事地拉著小推車繞到研究室有窗戶的那一邊，卻發現窗簾是拉上的。

　　窗戶緊閉，但裡面的窗簾卻無風自動，邊緣漏了點縫隙。

　　放學後的校園冷清，太陽就要下山了。想著四下無人，比爾大著膽子站在窗邊的陰影裡往裡面瞧。

　　一看不得了，他看到莫里亞蒂教授趴在窗台上，臉是朝著另一邊的。儘管目力所及的範圍內，教授上半身衣衫整齊，但身體正規律地晃動著，很難不引人遐想。比爾不禁想起一些工人們聊天所講的葷段子，但又納悶教授也是個男人，怎麼會像個女人這樣……

　　「嗚嗯！」

　　比爾正愣著，冷不防被教授甜膩的嬌喘給驚醒。教授轉了過來，比爾嚇得往旁邊一縮，不過教授似乎沒有發現他，因為他聽到教授半嗔半笑地說：「怎麼突然這麼用力……難道是被我說中了？」是對研究室裡的另一個人說的。

　　比爾在繞過來的路上自然沒聽見研究室裡先前的對話，所以摸不著頭緒，而他在來到研究室之前也錯過了一些事情——比如莫里亞蒂教授原本也已經關好門窗準備離開，又比如聲名遠播的名偵探挑在那個時候前來拜訪。所以比爾也不知道那個「另一人」是誰。

　　窗簾將研究室裡的旖旎風光掩去了大半，裡面的人也不曉得自己平常隱藏的那一面已經叫旁人偷看了去。

　　時間往前推。威廉本來正要下班，卻在自己研究室門口遇到了偵探。他們不是第一次在杜倫大學碰面，但威廉還是感到驚訝。

　　「福爾摩斯先生，今天也這麼突然呢？」

　　「有案件需要來杜倫實地踏查，就順便過來看看你還在不在學校囉。」夏洛克說：「差點就錯過了。」

　　「只是順路過來的啊……那麼，您有查到您需要的線索嗎？」

　　「嗯，還可以吧。」夏洛克曖昧地笑笑，「其實也不是什麼多重要的事……主要還是想到廉也在這邊所以才特地跑過來了。」

　　「——您明明也可以像之前那樣發電報給我，就不用擔心遇不上了。」威廉微笑著說：「果然只是一時興起的吧？」

　　「我是想給你驚喜嘛。」夏洛克朝他靠近了一點，湊近他耳邊說：「來都來了，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請偵探「進來坐坐」的結果就是，在他們不著邊際地隨便聊幾句後便抱成團，然後威廉就被夏洛克壓到了窗檯邊。

　　在諾亞號上相遇之後，他們不知怎的就成了這種關係。

　　那天，威廉假借暈船離開恩德斯伯爵的房間後，他去到了甲板上，湊巧又遇上正在抽菸的偵探。他本來只是遠遠地看見了，還沒想好要不要過去打招呼，偵探就率先注意到了他，然後自來熟地與他攀談。

　　他們當時究竟聊了些什麼，威廉已經想不起細節了，他只記得夏洛克在甲板上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甲板上風大，要不要進去聊？然後他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跟著夏洛克，進了人家的房間。

　　硬要說的話，也許是好奇心使然吧？他沒遇過能讓他這麼感興趣的人，還能這麼自然地聊起來……然後就上床了。

　　當時他們不過是坐得稍微近了點，夏洛克卻疑惑地說，好像嗅到了金屬的氣味，還問他有沒有聞到。

　　威廉立刻就警覺起來。在室外的空氣是流動的，沒想到回來室內，自己身上居然還有殘留的血腥味。於是威廉半開玩笑地說，不會是您嗑多了所以產生錯覺吧。夏洛克仍舊半信半疑，不過姑且是不再細究到底有沒有鐵鏽味了。

　　夏洛克倒是在意起自己身上是否真的有那麼重的藥味，連菸味都沒能蓋過。威廉有意擾亂他，故意湊過去，輕聲說：『我也是得像這樣，離您這麼近……才能聞到呢。』夏洛克明顯侷促起來，臉有點紅。明明打扮與舉止看上去都有點玩世不恭的意味，實際上卻單純的可愛。威廉本來只想逗逗純情的偵探，哪知道逗著逗著還真玩上了。

　　後來他們得到了對方的聯繫方式，閒暇時便會互相拜訪，嚐過甜頭的威廉甚至會在雙方太久沒碰面時覺得哪裡不對勁——所以夏洛克來杜倫大學找他，他心底是很高興的。

　　不坦率的年輕數學教授半推半就地承受了偵探熱烈的擁抱與親吻，默許他將手伸進自己層疊的衣服裡。偵探細膩地撫過他的腰背，又揉捏他的臀。僅僅只是愛撫而已，卻已經令他想念起隱密之地被狠狠疼愛的滋味了，要不是他們還在學校裡，他能更放得開。

　　「福爾摩斯先生……不然我們……」

　　威廉本來想說，他們可以去別的地方，去他的住所，或是外面的旅館。但是夏洛克彷彿已經猜到了他的想法，一邊吻他的頸側，一邊問：「在這裡不行嗎？」

　　夏洛克的吻自下往上來到了耳下，溫熱的吐息給那邊細嫩的肌膚帶來一陣酥癢，若即若離的觸碰令人心癢難耐。威廉吐出一口氣，閉上眼睛仰起頭，任偵探將大半個身子壓在自己身上，嘴上卻說：「這裡是我工作的地方。」

　　「難道廉不想要？」偵探將臉貼著他蹭了蹭，撒嬌地說：「我們好一陣子沒見面了……我真的是想你了才過來的。」然後不知從哪個口袋裡摸出了一個小瓶子，「你看，我是有備而來的。」

　　威廉紅了臉，卻不說話了，一副猶豫的模樣，於是夏洛克拉下了他的褲子，伸手握住他悄悄抬頭的慾望，頗富技巧地慢慢撫摸，滿意地聽見了壓抑的悶哼。

　　「你……不可以……萬一還有學生……」威廉說著拒絕的話，卻將自己的身子往夏洛克懷裡湊，並且隨著他的動作扭腰，汲取更多的快樂，不時發出低低的呻吟聲。夏洛克輕輕搔刮頂端開始泌出清液的小孔，成功惹人叫出聲來。夏洛克壞心眼地說：「噓……已經放學了，沒有人的。」然後又故意加快了套弄的速度。

　　「嗯……可是……你！不要太……嗯啊……」

　　「好吧，那不要了。」夏洛克收回了手，看被自己撫慰到脹成深紅色的性器兀自在空氣中顫動。

　　覺得自己被欺負了的教授軟軟地瞪了他一眼，往他也已經鼓起包的褲襠用力一抓。「所以你只是特地過來玩弄我、然後嘲笑我的嗎？」

　　夏洛克倒抽一口冷氣：「我錯了！廉！對不起！」夏洛克皺著臉告饒道：「今天照你的意思做！拜託你先放手！」

　　「……那你最好馬上硬起來。」威廉鬆了手，然後轉過去背對他說：「沒有滿足我就不准出去。」

　　威廉趴在窗檯邊，因為褲子沒有完全脫下，所以雙腿只能略微分開，深色的西裝將圓潤飽滿的臀襯得更加白皙，白花花的臀肉分外惹眼。

　　偵探立刻就被吸引了，尤其教授還扭過頭來看他，彷彿無聲的催促。夏洛克耐著性子給威廉做了擴張，才堪堪頂在穴口，威廉就主動磨蹭他，然後將他的性器吞了進去。

　　久違被軟肉吸吮著，夏洛克不禁滿足地嘆息。他還惦記著讓威廉適應一會兒，沒想到威廉卻緩緩擺動起腰枝，吐出柔柔的低吟，用熱燙的柔軟腔道吞吐已經插入的男根。

　　夏洛克舒爽的頭皮發麻，讓威廉自己前後幾個來回之後，他還是掐住了威廉的胯骨，大開大合地操弄起來。撇除被緊緻包裹的快感，讓他感到更加刺激的是眼前的畫面：年輕優秀的教授，在自身工作的場所，連正裝都還穿在身上，現在卻趴在窗邊、塌著腰翹著屁股給男人肏，好像羞恥心都拋棄了。

　　夏洛克忽然生起一種強烈的佔有慾，很想要教訓這樣放蕩的威廉。

　　他們擁有如此親密的肉體關係，威廉卻從來沒對他說過愛。

　　他想，威廉大概是看他長得還可以，個性又投緣，就和他搞在一起了。如果那天在諾亞號上，威廉遇到的是其他男人，那威廉也會跟進那個陌生男人的房間嗎？

　　其實這樣嚴苛地揣測威廉的行事作風並不公平，因為他自己也沒有向威廉坦白過。當夏洛克後知後覺意識到這件事，他為此感到慚愧，覺得很對不起威廉，但思及自己沒有立場去干涉威廉的私人感情生活，那個沒有任何道理的佔有慾又重新浮現，讓他有點焦躁。

　　夏洛克的煩悶體現在動作上，他把自己全部塞進威廉柔嫩的甬道裡，退出時又幾乎全部拔出去，再兇狠地沒入。

　　「嗚嗯！」

　　威廉也察覺了夏洛克的異樣，於是轉過頭，露出一個誘惑的微笑說：「福爾摩斯先生……太久沒見面，所以比平常更激動呢，這麼想念我的身體嗎？」

　　夏洛克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悶頭用力撞上威廉的敏感點，威廉煽情地呻吟出聲，喘息著說：「怎麼突然這麼用力……難道是被我說中了？」

　　「——那廉呢？」夏洛克俯下身，咬了一下威廉的耳尖，「這麼飢渴的樣子……你的裡面一直緊緊吸著我不放，怎麼這麼淫蕩呢，教授？」

　　「別那樣叫我……啊……」

　　夏洛克卻是磨著威廉最受不了的地方頂弄，一手還捏住他的乳尖拉扯，說：「教授叫得這麼大聲，萬一被路過的人聽見怎麼辦？」

　　過多的歡愉令威廉在他身下顫抖起來，被他這麼一提，連柔軟的內裡都因為緊張而絞緊。夏洛克在深處緩慢抽送，很享受威廉突然閉上嘴忍耐的表情。威廉好看的臉蛋沁粉，眉頭微蹙，一看就是滿載情慾卻竭力壓抑聲音的模樣。夏洛克被刺激到了，於是變本加厲，他停下埋在體內的抽插，然後揉弄起威廉的性器。

　　「這裡也濕了……」夏洛克貼在威廉的耳邊，像是對待最親近的情人那樣呢喃：「是因為可能被別人看到所以才這麼興奮的嗎？」

　　威廉忍不住掙扎起來，卻被眼明手快地壓制住了。夏洛克單手扣住了威廉的雙腕，壓在窗檯上，另一手惡劣地快速套弄，卻在感受到威廉裡面開始抽搐、即將迎來高潮時按住了不停淌水的濕黏小孔。

　　「嗚……放開我……」威廉喘著氣，微弱的聲音已經帶上哭腔，但是他又掙不開禁錮著自己的手，只有在夏洛克身下瑟瑟發抖的份。

　　「吶廉。」夏洛克又吻他，「你是想我的身體，還是想我的人？」

　　「為什麼要去區別？」威廉縮著脖子閃躲那些細碎的親吻，「你除了追逐謎團，也在乎這些嗎？」

　　「我是在追逐我喜愛的謎團沒有錯。」夏洛克慢慢地說：「但是這個問題對我來說同樣重要，我會去尋找答案。」

　　「大名鼎鼎的諮詢偵探也有找不到答案的時候啊……」威廉眨眨濕潤的紅色眼睛，笑容有些迷離，「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威廉不再躲他，反而找到他的唇吻了上去。他們鼻尖挨著鼻尖，威廉張開嘴去勾他的舌，纏綿之際，方才的試探好像也不那麼具攻擊性了。

　　「給我吧。」他們分開之時，威廉意猶未盡地舔舔嘴角，眼中有繾綣的波光流轉。威廉輕笑著說：「也許我心情好的話就願意回答您了。」

　　「啊，有點擔心能不能讓教授滿意呢。」偵探狡黠一笑，「但是我會全力以赴的。」

　　夏洛克鬆了手，威廉還沒作好心理準備，還深深插在他體內的那個東西就再度衝撞起來。威廉不小心叫了出來，那聲音綺靡的連他自己都感到羞澀，嬌柔的呻吟像浸了蜜似的甜，尾音都打著顫。

　　威廉馬上捂住自己的嘴，卻被夏洛克拉開。夏洛克又是一個挺胯，紮實地碾過敏感的腺體，痞痞地笑道：「廉的聲音很好聽，一定是這樣，你的課才會坐無虛席。」

　　「那是因為……大多是必修……哈啊……」

　　「如果被學生們知道，莫里亞蒂教授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像這樣……」夏洛克抓著身前雪白滑膩的臀肉大力揉捏，一邊笑著說：「被人按著操，腰還扭得這麼色情……他們會怎麼想呢？」

　　「那還不是你……唔……」

　　「一提到學生，教授就會變得更緊呢。」夏洛克不緊不慢地搗弄著密密匝匝的穴肉，用一種很有耐心的節奏。「想像一下，如果我們是在講台上面做，學生們都看著……教授會不會更興奮？」說完還作勢要去拉窗簾。

　　「啊！不……」威廉伸出顫巍巍的手去阻止夏洛克的動作。窗簾的確沒被碰到，倒是伸出去的手又被緊扣住了，隨後則是狂風驟雨般的抽送，讓他生理性的淚水險些要奪眶而出，他幾乎要生生被操射了，可是又在最後一刻，夏洛克殘忍地退了出去。

　　夏洛克太瞭解他的身體了，恐怕還超越他本人。夏洛克總是能拿捏住他高潮前的時機，將那一刻延展得無比漫長，用那近在眼前的極樂來折磨他，非把他的身體搞得亂七八糟不可。夏洛克愛撫著威廉顫抖的身體，裝作體貼地告訴他：「忍忍吧，我怕弄髒研究室的牆壁呢……廉就算只靠後面也可以的，我們以前試過，不是嗎？」

　　夏洛克捉起威廉被扣著的那支手，放到了他的胸前，輕聲哄他：「不然摸摸這裡，也很舒服的。」男人低沉的誘哄很性感，像是催眠般帶著魔性，語畢，又嫻熟地繼續用他最喜歡的方式來頂弄他，讓他爽的找不著南北，幾乎滿腦子只剩下射精的慾望，甚至乖乖地用雙手揉搓起自己的乳珠，把小小的肉粒蹂躪成鮮媚的熟紅色，還盡可能地分開雙腿，讓身後的人更加順暢地操進發著淫癢的肉竅裡。

　　什麼都不用管，把身體毫無保留地交付予夏洛克，莫名讓總是位處決策與掌控者的威廉感到扭曲的興奮。快感瘋狂疊加，讓他忘記自己身在何處，甜到足以溺死螞蟻的嬌吟充斥了他的研究室，幾乎蓋住夏洛克粗重的喘息聲。他覺得自己像是成了發情的雌獸，大腦全然被交媾的渴望所佔據，好像後穴都被操成了陰莖的形狀。被抽插到熟爛的媚肉次次馴順地將性器吞入，然後又在其退出時百般吸吮，拼命挽留能給他帶來無上快樂的東西。最後滅頂的快感使他達到了乾高潮，腔道痙攣般的收縮把夏洛克也絞了出來，隨著一跳一跳的搏動，溫涼的液體洩在了猶抽搐著的淫竅裡。

　　威廉大口地喘著氣，只覺得頭暈目眩，腰腿都透著痠軟，就算夏洛克已經沒壓在他身上，他一時半會還爬不起來。但是，當夏洛克緩緩地退出時，他又控制不住地顫抖，一滴白濁淌了出來，餘下的卻因為穴口的緊縮被含在裡頭。

　　剛經歷過乾高潮的身體經不得任何一點刺激，僅是細小的摩擦也讓威廉幾乎啜泣。夏洛克聽見他哽咽的鼻音，便伸手摸了摸他還發燙的臉頰，問：「還好嗎？」

　　溫暖的手掌很舒適，威廉把臉貼合在帶點薄繭的掌心上，但是閉著眼，臉上寫滿了拒絕。夏洛克有點傷腦筋地笑笑，感覺這次好像有點玩過頭了，薄面皮的年輕教授暗自生著悶氣呢。

　　夏洛克摟住威廉把人翻過來，讓他半靠在窗檯上，然後就蹲下身去，含住他還沒發洩過的性器。威廉措手不及，還沒來得及推開他，就被唇舌熟稔的伺候弄得差點要暈過去了。威廉將手指插進了他的髮絲裡，把他的頭髮弄亂了，但是這並不妨礙他讓威廉舒服。他舔過凸起的青筋，描摹它們的線條，又拿舌尖繞著敏感的頂端打轉，不時掃過泌出液體的小孔。

　　威廉很快就招架不住，他推搡夏洛克的肩膀，卻只得到更激烈的舔弄，結果就射在夏洛克嘴裡。他看到夏洛克的喉嚨滾動了一下，卻是把他的精液悉數吞下肚了。

　　夏洛克用數落的口吻說：「怎麼這麼多，難道廉都沒有自己來嗎？」

　　「……這還輪不到你來操心……嗚！」

　　夏洛克沒有馬上站起來，而是又輕輕含住他還沒疲軟的性器，柔柔地舔吮柱身。要不是他靠著窗檯，他很可能會軟了腳而跌坐在地。夏洛克細緻地將他還敏感著的陰莖舔了個遍，像是在清理一樣，而恰到好處的吮吻，彷彿讓他又去天堂走了一遭。等到夏洛克給他「服務」完，替他將已經滑落膝蓋的西裝褲穿好，他都還沒完全從恍惚中回神過來。

　　「如何？」夏洛克笑著說：「我有讓教授得到好心情嗎？」

　　「……還可以。」

　　「這樣叫『還可以』？」夏洛克挑眉，「廉中間還說出了『不要停』、『用力一點』那種話耶？」

　　「……福爾摩斯先生，天已經黑了，再拖下去我擔心您搭不上回倫敦的火車。」威廉面無表情地說。

　　「回不了貝克街的話，就只好拜託廉收留我一晚了。」

　　威廉歪了一下頭，像是在認真考慮他的提議，然後說：「那也行，只要我弟弟同意的話。」

　　夏洛克黑了臉：「呃……應該來得及啦，我們下次再約吧。」

　　「——那麼，我送您到車站。」威廉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拿出懷錶看了一眼說：「我們該走了。」

　　「廉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在前往車站的路上，夏洛克這麼問威廉，後者投以一個詢問的眼神，於是夏洛克壓低了聲音說：「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有沒有想我？」

　　「……」威廉沉默了，突然加快腳步走到前面去，夏洛克趕緊跟上，鍥而不捨地說：「廉不能說話不算數啊。」

　　「——當時的條件是我心情好才回答你。」

　　夏洛克一臉失望：「廉也想想我都一趟路跑來了……」

　　威廉停下腳步，拿下帽子看他：「這值得你那麼在意？」

　　夏洛克委屈地點點頭，看起來好不可憐。

　　威廉轉頭張望了一下，天色已晚，只餘遠方一點紫羅蘭色的餘暉，街道上只有他們兩人。威廉拿起帽子擋住了他們的臉，迅速在夏洛克唇上啄了一下，然後低聲說：「我想念你的全部。」

　　夏洛克感覺心臟都漏跳了一拍，他楞楞地看著威廉若無其事地將帽子戴回頭上就繼續向前走，威廉見他沒跟上，才轉過頭來催他：「福爾摩斯先生再不快一點的話，今晚就要跟我回家了哦？」

　　夏洛克臉上綻開了大大的笑容，小跑著跟了上去。

　　夕陽沒入了地平線之下，夜色替愉快又充實的一天拉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