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敲窗

*廉廉雙性設定!慎入!!

　　自茶會之後，夏洛克與威廉會抽空見面，是現實中的那種。

　　他們還沒確認過彼此的關係，但若是被外人知道他們的往來與互動，會說他們是在交往了。

　　偵探察覺教授很忙碌（他還是很懷疑教授在工作之外都在忙活什麼），時間不比自己彈性，所以更多時候是他去杜倫拜訪教授。

　　這天，夏洛克又問起了魅魔到底長什麼樣子。威廉又是顧左右而言他，說魅魔的原形並不好看，只是真正純血的魅魔有化形的能力，能夠變成最吸引獵物的模樣而已。自己是個混血，變成人類的模樣就這一種，沒辦法化形成其他樣貌。

　　「廉，可是我真的很好奇。」夏洛克委屈地說，「廉怎麼可能不好看呢？」

　　「你這樣講只是讓我更害怕被你知道我的原形長什麼樣子而已——唔…….」威廉說話的尾音因為胸口突如其來的刺激而模糊，那片雪白皮肉在輕微的刺痛後留下一枚吻痕。

　　他和夏洛克本來只是膩在床上閒聊而已，不想夏洛克開始對他動手動腳，解開他的衣衫，最後把他壓在身下。夏洛克委屈的表情和完全不相符的力氣搭在一起顯得有些詭異，但威廉知道無害的模樣不過是偵探狡猾的偽裝。

　　「但是廉之前在茶會的時候不就……」

　　「那是意外。」威廉板起面孔打斷了夏洛克。那只是因為他當時太心急，沒注意到夏洛克其實醒著，否則他原本只是想潛入夏洛克的夢裡。

　　「『意外』。」夏洛克用緩慢卻清晰的咬字重複了一遍，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來我得想想怎麼創造出能讓廉現出原形的『意外』呢……」

　　「儘管試試吧，偵探先生。」威廉挑釁地看著他，滿不在乎地說：「要是您有那個本事，我也認了。」

　　「廉不覺得在這種情況下說這種話很危險嗎？」

　　夏洛克痞氣一笑，然後以飛快的速度抓住威廉的手腕，單手扣住拉過頭頂，用威廉自己的領帶綁在了床柱上。

　　「——這是要犯罪的意思？」威廉挑起眉，稍微掙了掙，發現綁得挺結實，索性放棄了，反正他本來也沒有和偵探認真的意思。那個綁住他的人還一臉無辜地說：「說得那麼嚴重，不過是一點情趣……要是你不樂意的話，我又怎麼勉強得了你呢？」

　　夏洛克低頭在威廉的臉上親了一下，故意弄出響亮的聲響，又說：「不曉得是誰上次說很久沒有吃一頓好的，這不就來了嗎？」

　　威廉可疑地轉開了眼睛：「我當時明明就是說靠近期末比較忙……出考卷和批改報告之類的。」

　　「廉，不誠實的話，可是要接受懲罰的。」

　　夏洛克慢條斯理地脫下威廉剩餘的衣物，最後只餘下一件白襯衫。要脫不脫的衣服在視覺上反而更顯曖昧，夏洛克拉開襯衫，使威廉露出了大片肌膚。

　　被迫暴露身體的人不為所動，彷彿自己不是那個被綑綁住的人，那雙漂亮的紅眼睛依然高傲。但是，自從對威廉有更多的認識——還有吃過一些苦頭——後，夏洛克已經不會輕易隨對方的挑釁起舞了。他用細膩的手法撫摸這具優美的身體，仔細感受肌肉的紋理與絲滑的皮膚，像是對待一個珍稀易碎的藝術品。他知道威廉吃軟不吃硬，他總有辦法讓威廉就範的。

　　被溫暖的手掌撫摸很是舒服，威廉逐漸在夏洛克的愛撫下放鬆身體，但是當夏洛克揉弄那兩點小巧的凸起時，威廉還是倒抽了一口氣。夏洛克當然發現了，於是變本加厲，又是捏又是摁，或輕輕拉扯。原本小小的乳粒在玩弄下充血腫脹，早先淡粉的蓓蕾成了嫣紅色，看起來像成熟的莓果般可口誘人。

　　威廉始終一聲不吭，但臉上的紅暈與抬頭的性器出賣了他。魅魔的體質天生對性敏感，他忍耐著從乳尖彌散開來的酥麻，竭力壓抑差點衝出口的呻吟。

　　威廉只是好奇總是被自己拒絕的偵探會怎麼解決這個「謎團」而已——如果照慣例，夏洛克在用手玩弄過他的乳頭後，就會用嘴吸啜，把它們舔吮得更腫更紅……

　　威廉不曉得自己蒸騰著慾望的眼中已經明顯含著期待，但夏洛克卻不像往常那樣，而是用指尖刮了刮變得硬挺的乳尖，就撒手不動了。

　　「廉不能變原形給我看嗎？」夏洛克問。

　　「就說不好看……」威廉不適地扭了扭寂寞的身子。「我長什麼樣子很重要嗎？」

　　「當然。」夏洛克用商量的語氣又問：「不然，像上次那樣也不行？」

　　威廉不語。夏洛克也不惱，他低下頭，親吻威廉的嘴角，又摸摸他的頭髮。要是不看威廉被綁在床頭的雙手，夏洛克可說是十分溫柔，而且還不忘在威廉的背後墊了枕頭，以免懸空久了不舒服。

　　多情的唇瓣游移到威廉的下巴，然後又去到喉節、頸側、鎖骨，到了胸口，卻又再次讓威廉失望。夏洛克只是把耳朵貼在他的左胸上說：「廉的心跳變得好快。」接著在稍早留下的吻痕旁咬了一口。

　　這一下可就有點疼了，威廉忍不住說：「你……！又咬我……」硬生生把本來的後半句「你是狗嗎？」吞回肚子裡。

　　「廉看起來太美味了，我忍不住。」

　　夏洛克說話時溫熱的吐息拂到了敏感無比的乳珠，撩撥著得不到滿足的欲望，同時一隻不安份的手撫上了他的大腿，在腿根內側徘徊。威廉幾乎是習慣性地張開了腿，等待更進一步的觸摸。但是在過了幾秒後，已經濕潤的後穴暴露在空氣中的涼意才讓他意識到自己的舉動，他感到非常丟臉。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身體已經習慣隨時為挨操迅速作好準備了？

　　偵探顯然也發現了。夏洛克翹起嘴角，揉了揉他半硬的性器，使他差點就要嗚咽出聲。那個力道太輕了，威廉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忍住挺胯追逐那雙掌心的衝動。他知道那雙手有多麼溫暖，能夠靈活地用他最喜歡的方式愛撫他，如果夏洛克刻意為之，他會很容易就洩在那雙手上。

　　「不管是怎麼樣的廉，我都會覺得很好看。」夏洛克一邊撫摸他的下腹，一邊用低沉誘惑的語氣靠在他耳邊說：「乖，讓我看看？」

　　「……」

　　威廉的唇掙扎地抿成了一條線，光是性感的嗓音與吹在耳朵上的呼吸就讓他顫抖起來。搔不到癢處的難受嚙咬著他，像是蟻爬似的難忍。

　　威廉有點動搖了，如果只是像上次那樣而已……反正夏洛克是已經見過了的。

　　威廉閉了閉眼，變成夏洛克上次在他房間裡看過的樣子——讓人聯想到妖精的耳朵，還有蛇類般的豎瞳。

　　威廉怯怯地垂著眼，尖長的耳也耷拉著，他不敢看夏洛克發亮的眼睛。他得到了一個獎勵的吻，就落在性器上，軟軟的唇淺淺地含著頂端，卻沒有停留太久，只是吸啜一口就離開了。快樂太短暫，徒留唾液留下的一絲涼意，和鼓譟的空虛感。他徹底勃起了，從來沒有那麼渴望去觸碰自己的陰莖過，後穴也自發地翕動著，空虛到近乎痛苦。人類的性慾與屬於魅魔的那種「飢餓」，像是在體內交織成烈火燒灼著他。威廉開始後悔對自己的意志力過於自信，在嚐過夏洛克的滋味之後，他完全無法抗拒那種性吸引力。他的眼睛不受控制地時不時飄向夏洛克的褲襠，那裡好像有點隆起，又好像沒有，他急需要裡面的東西來將他填滿，好平息體內騷亂的空虛。

　　「這不是很可愛嗎？像精靈一樣。」

　　夏洛克叼著威廉的一隻耳朵尖端，輕輕地用牙去磨，不痛，卻讓威廉覺得自己像是即將要被狩獵者吞吃入腹的獵物。他幾乎被剝光了，但夏洛克仍然衣衫整齊，一副游刃有餘的可惡模樣。

　　「差得可遠了……」

　　「那廉讓我看看魅魔的長相和精靈的差別有多大嘛。」

　　「你又知道精靈長什麼模樣了？」

　　「不知道，也沒多大興趣。我還是對魅魔更好奇一點，畢竟這裡就有一只。」

　　他們沒有繼續這場關於超自然生物的爭辯，因為夏洛克把威廉的腿彎了起來往兩側壓下，使他堅硬的性器與濡濕的後穴完全暴露出來。威廉罕有地流露出了一點慌張的神色，因為他不曉得夏洛克又要使什麼手段來折磨他，而掙扎也是無用的，因為單就力氣而言，他是不可能贏得過偵探的。

　　其實威廉知道，只要自己說些示弱的話，或是向夏洛克撒嬌，他有很大機率會被放過，可是——他又不想就這樣向偵探低頭。威廉抱著一點僥倖，心想也許再堅持一下，偵探就會覺得無趣而解開他。他羞恥又不安地等著夏洛克再對他做些什麼，但後者只是盯著他敞開的雙腿中央，哪裡也沒碰，然後說：「你的後面好濕，水都快流下來了，而且整個房間都是你的香味……明明我沒怎麼碰你啊。」

　　威廉看到夏洛克熱切地注視著那個興奮不已的地方，目光彷彿有了實體，所及之處像是被舔吻似的熱了起來。他的臀縫被迫坦平，中間一點嫩紅徒勞地收縮著，但清透的黏液仍然止不住地淌出，像極了一張流著口水的小嘴。

　　威廉無措地嚥了一下乾澀的喉嚨，低聲說：「別看了……」

　　「讓我看別的，」夏洛克說，「廉知道我想看什麼。」

　　夏洛克終於摸了摸他的後穴，然後慢慢地插入了一個指節。這次他沒忍住，發出一聲帶著鼻音的輕哼，覺得腿都軟了，毋須夏洛克再按著它們，它們也無力地大敞著；倒是飢渴難耐的穴口立刻緊緊地咬住了指頭，期盼著更深入的侵犯，然而手指就停在那裡，非但起不了緩解的作用，還引發深處更焦灼的渴望。焚身的慾火蠶食著他的理智，要是現在將他的手解開，他一定會不管不顧地馬上抽插起自己的後穴——不對，他需要的是比自己手指更粗、更長的東西，必須狠狠插進去，然後用力搗弄才行，就算不解開他也沒關係……

　　柔軟的內壁蠕動著，妄圖以這一點點的摩擦來解除那種淫癢，但夏洛克屈起手指，輕輕搔刮近穴口處的軟肉，逼得威廉難過地扭動著腰，想把作亂的手指吞得更深。夏洛克自然知道他的意圖，於是殘忍地將手抽了出來。

　　夏洛克稍微退開了一點，悠閒地解開自己的皮帶。

　　「——而我也知道廉想要什麼。」

　　當夏洛克掏出了自己的性器，讓雙手被縛的魅魔看得眼睛都直了。這大概無異於在餓了三天的人面前擺開一桌珍饈卻不許他取用。

　　夏洛克一手套弄自己的陰莖，一手的掌根壓在魅魔濕漉漉的後穴上，把黏滑的體液抹開，使蜜桃般飽滿的臀肉糊上一層淫靡水光。

　　威廉眼巴巴地看著他，那目光彷彿下一秒就會自燃，火紅的眼睛充滿糾結，充滿渴望卻又可憐兮兮的。夏洛克感受到掌下的媚肉蹙縮張闔，他回想起那個小小的入口裡面有多麼柔軟、潮濕又火熱，而那一方天堂的擁有者此時一定也無比歡迎他的造訪。他的下身在這一層想像下很快就變得堅硬，但是他得再忍忍，也不能因為威廉可憐的表情而心軟。

　　魅魔的眼角已經濕潤，眼神充滿了乞求：「福爾摩斯先生，你不能這樣對我……」

　　魅魔的聲音軟軟的，已經帶有撒嬌的意味，可是偵探打定主意今天非得看到魅魔的原形不可，所以硬著心腸說：「但是是廉先拒絕了我。」

　　威廉一聽到他這麼說，立刻露出了著急的神色。「那是因為……」

　　「因為什麼？」夏洛克停下了所有動作，俯下身吻了吻威廉發紅的眼角，嚐到了一點鹹味。

　　魅魔的眼淚與人類也沒什麼不同。

　　偵探這麼想著，又捧著魅魔的臉，與他交換了一個深吻。威廉好像忘了怎麼呼吸似的，被吻得幾乎透不過氣來，紅通通的臉蛋彷彿能滴出血來。夏洛克放開他，安慰地啄了一下他的額頭，柔聲說：「我想知道廉拒絕我的原因。」

　　魅魔抬起頭，用嗚咽的聲音說：「我只是……害怕你對我失去慾望。」

　　「你覺得我對你只有慾望？」

　　「不然你我之間還有什麼？」

　　魅魔看上去快哭出來了。

　　除去慾望，肯定還有別的什麼——但是他們除了性，似乎還真的沒有別的交集了。一個在杜倫教書的教授，和一個在倫敦辦案的偵探，在各方面而言都是沒有瓜葛的。

　　儘管如此，他們幾乎每次碰面都做了……

　　認知到這個事實使夏洛克的心臟突然抽痛起來，一種難言的窒息感澆熄了情色的氛圍。

　　原來威廉就是這樣看他的嗎？

　　夏洛克很想說點什麼，但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確信自己並非貪圖魅魔的肉體，他只是覺得與對方待在一塊很放鬆，像是舊友般自在又默契，他很喜歡那種感覺——但他這才驚覺，他從沒思考過威廉又是怎麼想的。

　　夏洛克沉默地解開了威廉，揉了揉他僵硬的手腕。威廉沒有反抗的意思，他慢慢地坐了起來，垂著眼問他：「為什麼福爾摩斯先生對我長什麼樣子那麼執著？」

　　「……一部份原因是好奇，」夏洛克低聲說：「但我應該考慮你的感受……抱歉，勉強你了。」

　　「——其實也不是那麼勉強。」威廉併攏起雙腿，環住自己的膝蓋，把臉埋在手臂上，聲音因此聽起來悶悶的。「我能知道另一部份的原因是什麼嗎？」

　　「我想認識廉的全部。」夏洛克誠懇地說：「我絕不是因為你的外表與身體才與你親近的。」

　　「……那麼，您一定不能被我嚇跑。」威廉抬起頭，向他虛弱地笑了一下，「因為我受不了了。」

　　威廉脫下了僅存的白襯衫，與他湊近，像是要鑽進他懷裡，輕輕把額抵在他的肩膀上。

　　「在滿足我之前，我是不會讓您離開這個房間的。」

　　接下來的景象使夏洛克震驚地瞪大了雙眼。

　　威廉的顱頂，就在淺金色的髮絲之間，冒出了一對黢黑的角。它們彎曲，有著一圈一圏的紋路，末端尖銳；背後則出現了一對似蝙蝠的黑色膜翅，翅膀極薄，對著光能看見上面分佈的細小血管。它們緩慢地舒張開來，像是在活動筋骨似地扇了扇。

　　「好久沒有變回原形了。」

　　威廉稍微後退了一點，好讓自己的腿有足夠的空間擺放。夏洛克驚愕地發現，威廉的雙腳大約自大腿的一半往下像是變成了某種動物，很像是羊，黑色的皮毛短且油亮，蹄與角的質感相同。

　　威廉跪在床上，輕易地將夏洛克推倒。威廉撐在夏洛克上方，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您不會是嚇呆了吧？」

　　黑色的翅膀在威廉的身後完全舒展開來，然後略低下來，將夏洛克籠在它們的陰影之下。

　　夏洛克吐出一口氣搖了搖頭。他現在還有餘裕估量，要是威廉現在站起來，大概比人形的時候還要高。

　　不過除了威廉的身量，夏洛克還注意到了他雙腿間的事物。

　　要不注意到也很難，因為那顯眼的東西和威廉人形的時候不太一樣。和妖冶俊美的臉蛋簡直不是同一個風格，那非人的玩意兒看上去十分猙獰，除了尺寸更粗壯，也不像原本那樣秀美。它的顏色更深，泛著令人聯想到食腐植物的糜豔紫紅，上翹的柱身爬著虯結的青筋挺立在蜷曲的毛髮間，飽滿的頂端淌出一滴黏液，散發著隱約的腥鹹味兒。

　　這樣的陰莖肯定會把被插入的人搞到哭出來，只能在他的身下求饒……夏洛克嚥了一下口水，暗自慶幸威廉看起來並不打算上他。

　　威廉粗喘著，一手正按在他的胸膛上，另一手在身後給自己擴張。從威廉身體晃動的程度與聲音推斷，他做得很粗魯，黏稠的水聲很響，夏洛克甚至感受到有液體濺到了自己腿上，還看到威廉那根外形粗獷的性器隨著身體的擺動一晃一晃的，腺液蹭上了潔白的下腹，在那裡留下水光。

　　不管有多麼不可思議，出現在眼前的就是鐵打的事實。偵探很快就消化掉了驚訝的情緒，坦然接受了威廉身為魅魔奇異卻熱情的身體。

　　威廉稍嫌急躁地握住了他的性器套弄，把他弄硬後就扶著他一坐到底，兩人同時發出了滿足的喟嘆。

　　房間裡芳馥的香氣變得十分濃郁，幾乎能醉人。

　　「啊……福爾摩斯先生的……好舒服……」威廉半閉著眼輕聲呢喃，挪了個喜歡的角度，然後擺動起了妖嬈的腰肢。

　　魅魔的體溫似乎要比人類還高一點，夏洛克感覺威廉的體內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還要滾燙，濕潤柔滑的軟肉似一張能吸會吮的小嘴，生出的快感令他頭皮發麻。有那麼一個片刻，夏洛克什麼都無法思考——管身上正扭著腰、把自己當按摩棒的威廉是人類還是魅魔呢?他只想狠狠肏進那不知羞恥為何物的肉穴裡，用自己的精液將其灌滿。別說害怕了，夏洛克只覺得威廉美得不可方物，非人的特徵替威廉本就鋒利的美增添了某種異樣的吸引力。未知的，危險的，具毀滅性的，甚至是致命的……撇去威廉與犯罪卿絲絲縷縷的關聯，也許就是這些感覺勾起了他最深沉的好奇心，令他無法克制地想要探究這位謎一般的數學教授。

　　威廉忘情地在夏洛克身上起伏，用他那根以人類標準來說十分拔尖的陰莖捅弄自己流水的淫竅，還勻出手撫慰自己的前面。夏洛克看著眼前沉迷於情慾的威廉，內心忽然一動。

　　由性慾中誕生的魅魔，自然生的一張姣好臉蛋，尤其是性愛中那副肉慾橫流的神色，更顯其無雙靡麗；而那對漂亮的紅眼睛，沒了平時的偽裝與狡黠，在極盡享受之下反而顯得天真而純粹。

　　原來慾望表現的極致，竟是這樣的純真與無辜，好似懵懂的羊羔。

　　單純又美好，讓人想親手摧毀；想看從容的表相裂開，暴露出最真實的脆弱。

　　就算用的是魅魔的真身，現在騎在自己身上的依然是那個他熟悉的、想要征服的威廉。

　　夏洛克冷不防挺腰，就頂在威廉最敏感的那塊腺體上。突然被打亂了節奏的魅魔尖叫出聲，差點軟倒在他的身上。夏洛克坐了起來，摟著威廉柔聲說：「讓我來吧，我能讓你更舒服。」

　　「什……啊!」

　　夏洛克將威廉翻過來仰躺，本來是想直接操進那個豐潤的美穴裡，但他卻看到有個東西狀似害羞地擋在雙腿之間。

　　竟然是一條細長的黑色尾巴。

　　夏洛克發出一個疑惑的音節，注意力暫時被吸引了。就像孩子看見了沒見過的新玩具，他驚奇地一把抓住了那條微微搖晃的尾巴拿到眼前細看：尾巴的末端扁扁的，是標誌性的倒心型，有一點硬度，尖端又有類似橡膠的彈性，摸起來卻像指甲般光滑。

　　還不待他繼續研究，那條尾巴就被抽走了。

　　「不是說要讓我更舒服的嗎?」欲求不滿的魅魔彎起腿抱住自己的膝蓋，幾乎門戶大開——說幾乎是因為，威廉仍然用尾巴的末端擋在陰莖根部的下方，不過至少是露出了他想要的入口。

　　雖然不太理解對性事一向主動的魅魔怎麼會有遮掩的行為，但夏洛克沒有多想，先餵飽威廉才是首要任務。濕軟且微張著的蜜穴輕鬆地將壯碩性器一舉吞入，紅膩軟肉被破開時的水聲清晰可聞。威廉的身體是如此容易取悅，他才抽送沒多久，腔道裡漫出的水澤就將床單浸出了一片深色，暈著血色的臉龐也已迷醉微茫，但熨貼的媚肉仍密密匝匝地吮著他，帶給他無比的快感。

　　他們秘密地分享著肉體的愉悅，無須任何交談，光聽那時高時低的嬌喘就能辨別是否找對了地方。威廉在迷人的快意之下逐漸卸下戒心，尾巴被頂的一顫一顫的，最後軟軟地垂到了一邊去。

　　尾巴的主人似乎沒有發現這件事，嘴裡的浪叫幾乎不曾停下，一口深紅肉穴只管緊裹出入的性器不放，但夏洛克卻留了心眼。

　　夏洛克放緩了節奏，凝神看向本來被遮住的地方。那裡有一點稀疏的淺色蜷曲毛髮稍微覆蓋，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於是他輕輕地撥弄了一下，指尖卻傳來意料之外的觸感。原來那裡不是普通的皮膚，毛髮並不長在那個地方，夏洛克撥開毛髮，摸到了像是黏膜般的熱燙軟滑。

　　吸吮著夏洛克的後穴在他觸碰到那裡時猛然緊縮，本來沉醉於快樂之中的人也露出了驚慌的表情。軟垂的尾巴反射性地想遮住那裡，但是被夏洛克先一步捉住了。

　　「別……」威廉還想用手去擋，但是看夏洛克一臉訝然就曉得已經於事無補。

　　「原來魅魔其實是雌雄同體的嗎?」

　　威廉感覺到插在後穴裡的肉柱退了出去，不禁慌張起來。他知道偵探對待女性僅止於禮貌，但是沒有一丁點興趣。這也是他一直不想讓夏洛克看到魅魔真身的理由之一，他很害怕夏洛克看見他擁有女人的陰戶後會對他倒胃口……萬一夏洛克因此對他退避三舍，他也不好繼續勉強，那麼，除去最後偵探會逮補犯罪卿的結局，在那之前他們將再無交集可言。

　　他終究要失去夏洛克的，但是他不希望那個時刻來得這麼早。這份心慌進一步化作恐懼，他哆哆嗦嗦想闔起自己的腿。他必需離開，在偵探看自己的目光變得冷漠以前……

　　「怎麼了？廉的表情突然變得好可怕。」

　　夏洛克不解，不懂為什麼威廉這麼害怕的樣子。他抽身只是因為想湊近去看那個他不曾親眼見過的器官，不想威廉的反應這麼大。

　　夏洛克抱住威廉，安撫地輕吻他的面頰。「廉還是覺得自己長得很奇怪嗎？」

　　「……我以為你會反感。」懷中的魅魔惴惴不安地說：「我知道你對女人沒興趣……」

　　「我能問一下我到底是哪一點讓你覺得我就是那種好色的男人嗎？」夏洛克哭笑不得，「不管是人類還是魅魔、男的還是女的，你都是我認識的廉啊，哪有什麼關係？」

　　威廉默默地回抱他，吻住他的唇，帶著一點小心。

　　夏洛克立刻覺得先前還想要欺負威廉的自己簡直太過份了。威廉看上去那麼可憐，只有鐵石心腸的人才能不心疼他！他甚至因為害怕被自己討厭才那麼緊張……

　　夏洛克突然意識到，也許自己真的陷入戀愛了，否則心中那種酸澀與甜蜜該作何解釋？而且說不定，哪怕只有一點點——又或只是出於本能——威廉可能也喜歡自己？

　　這個體悟讓夏洛克很激動，吻因此變得熱切而激烈。威廉似乎驚訝於他突然的熱情，呆呆地任他的舌鑽進自己的牙關，舔過敏感的上顎，又去逗弄自己分岔的舌尖。威廉因為又火熱起來的氣氛也逐漸變得投入，與夏洛克吻得難分難捨，分開之時嘴唇還有一線銀絲牽連著。

　　「既然福爾摩斯先生不排斥這樣的我……」威廉喘著氣，雙腳夾住了夏洛克的腰，用很輕的聲音說：「那就繼續吧？」

　　夏洛克恭敬不如從命，立刻再度將威廉填得滿滿當當，直接就是對準了敏感點一陣猛烈挺撞。威廉經受不住地攀緊了偵探健碩的後背，給人留下了紅痕也不曉得。在密集的頂弄之下，痠麻卻無比舒爽的情潮越來越洶湧。當快感累積至潰堤，他只覺得眼前發黑，意識被淹沒，在沒有觸碰性器、只靠被操幹後穴就射了出來。

　　高潮的腔道絞得極緊，再加上威廉煽情的媚叫，夏洛克也被榨出來了。夏洛克意猶未盡地又在深處磨了幾下，才依依不捨地退了出去。

　　那個本來緊緻的一點嫩紅，在被用力疼愛後被磨成了熟爛的深紅色，穴眼媚肉因為腫脹而些微鼓起，肉呼呼地顫抖著，因為被撐得疲乏而來不及闔上，從裡面流出了一點白濁；而上半身也十分精彩，魅魔的精液量不少，除了下腹，連胸口與下巴都濺上了，更別提遍佈胸腹的深深淺淺的吻痕。淌著精液的後穴與佈滿吻痕精斑的身體淫靡非常，如果性慾能被具體化，那一定就是威廉現在的樣子。

　　夏洛克替威廉將黏住的瀏海撥到一旁，憐愛地吻了一下他的額。威廉猶嫌不足，主動環住他的頸子，找到他的唇黏糊糊地吻他。他們摟摟抱抱親暱了好一陣子，夏洛克本來想同往常那樣去拿毛巾來給愛乾淨的教授擦拭，卻發現對方身上的黏濁全部消失了，只餘下點點吻痕與紅腫的穴口證明了曾經歷過一場淋漓的性愛。

　　「魅魔的身體比人類的形態更效率些，因為連皮膚上的精液都能直接吸收掉。」威廉透過夏洛克疑惑的視線猜到了他正在想什麼。

　　威廉的語氣慵懶，頗有被滿足後的閒散。威廉又好心情地補充說：「要是用人類的身體做愛，就只能吸收掉體內的呢……」

　　「要是廉喜歡，以後都可以用原形做。」夏洛克隨手撈過威廉正愜意晃著的尾巴，說：「不過，翅膀跟尾巴在躺著的時候不會壓到嗎？」

　　「唔，沒想過這個問題，但……好像不會？」

　　大概是已經饜足的關係，威廉好脾氣地任夏洛克翻來覆去研究他的尾巴都沒說什麼，直到夏洛克從尾巴尖一路往上摸到了尾巴根，威廉才縮瑟了一下，用倒心形的尾巴尖拍了一下夏洛克的手。

　　威廉讓他別碰那裡，說是感覺很奇怪。

　　「廉的尾巴好靈活，像第三隻手。」夏洛克頓了一下，又說：「那不就可以自己同時碰到三個地方……」

　　「我都不曉得福爾摩斯先生在這方面的想像力這麼豐富。」

　　威廉的聲音彬彬有禮，但夏洛克卻覺得威廉看自己的目光像是在看路邊的垃圾。

　　「開、開玩笑的嘛，只是覺得很神奇……」夏洛克撒嬌地拿臉蹭了蹭懷中背過身去的魅魔，「廉已經有我了哪還需要自己來。」

　　為了證明自己是很好用的，偵探試探地撫上魅魔腿間那個蟄伏的巨物，見對方沒有反對的意思，便撫揉起來。魅魔對於靈巧的套弄很受用，不久便開始輕聲呻吟，主動挺腰去磨蹭那支溫暖的手，已經不去計較方才的事了。

　　夏洛克感覺到手掌被蹭得一片濕滑，這提醒了他稍早暫時被擱置的好奇。

　　這些液體並不來自威廉男性的那一部份。

　　夏洛克輕輕啃咬魅魔雪白的頸子，輕聲問：「我可以碰碰『那裡』嗎？」

　　他感覺到懷中的魅魔僵硬了一下，但後者猶豫過後仍舊點頭了。威廉翻了過來，用一只手擋住眼睛說：「您對我的身體也太執著了。」

　　「因為是廉所以才好奇啊。」

　　「……真是奇怪的偵探。」

　　威廉嘴上嘀咕著，一手仍擋在臉上，但還是慢慢屈起腿，另一手按在勃起的陰莖根部上，那個藏得極隱密的小巧女陰才被暴露出來。

　　夏洛克馬上就興奮起來了，主因是威廉羞恥的神態。魅魔在床上一向奔放直接，羞赧的表情反而稀奇了；再加上威廉同意了自己過分的要求，這件事本身就令他異常滿足。

　　這條小小的肉縫，相較於上方那個雄性的象徵，算是生得相當窄小，又白又嫩，中心透著一點嬌豔的紅；兩瓣軟肉微鼓，害羞地緊閉著，像是含苞的花蕾，表面還裹著一層晶瑩蜜液。夏洛克想，這裡肯定是十分嬌嫩的，他只敢很輕很輕地撫摸，但還是讓那裡從未被觸碰過的魅魔全身繃了起來，尾巴也反映出內心真實的情緒，克制不了地在一旁甩動。

　　「噓……沒事的，我不會弄痛你。」夏洛克向緊張的魅魔保證：「你受不了了就喊停，絕不勉強你……我只是想讓你更舒服。」

　　威廉終於肯把手放下，用濕潤的紅眼睛望著他，看起來弱弱的。夏洛克安慰地親吻他，同時慢慢地將一支手指探入了那條幼嫩的蜜縫裡。

　　威廉嗚咽了一聲，陌生的異樣感覺敏感的不得了，讓他腿心都打顫。他反射性地夾起腿，但夏洛克的手指正埋在那個地方，反而使刺激變得更強了，他只好強迫自己放鬆，去習慣身體最隱秘嬌弱的地方被入侵的感覺。

　　夏洛克耐心地等到他不再緊繃，才又繼續探索這朵連他自己都極其陌生的女蕊。他感覺到夏洛克的手指稍微往上，觸碰到了一個小小的肉粒，他被一瞬間奇怪的感覺弄得大叫出來，聲音甜膩得彷彿能流出糖蜜來。

　　威廉抓住了夏洛克，用啜泣般的聲音說：「輕一點……」

　　夏洛克也被嚇了一跳，因為他沒有預期威廉會敏感成這樣。夏洛克思考了一下，然後毫不猶豫地埋下頭，吻上那個稍稍凸出的小花芽。

　　要不是被按著，威廉幾乎整個人都要從床上彈起來，但在全身緊繃的下一秒，他馬上又因為下身新奇的快感酥軟了身體。唇舌比手指更滑更軟，輕柔的吸吮與舔舐讓他舒服的呻吟出聲。魅魔的身體對慾望毫無抵抗力，也十分誠實。他能感覺到平時並不存在的孔道湧出了一股液體，很可能會打濕夏洛克的臉。思及此，威廉已經羞恥的不敢去看夏洛克正在忙活什麼了，何況在如此親密地撫慰之下，他很快也就無暇害羞了。

　　夏洛克沒用多少時間，就掌握住了能讓威廉體驗到最大限度快感、卻又不至於令他難受的力道。舒適的感覺從下身蔓延開來，連骨髓都被浸透似的，威廉幾乎要溺死在這樣的溫柔裡，覺得自己好像被這個人類馴服了。羞恥與矜持被拋諸腦後，他只知道張開雙腿，發出乞憐的哼聲，渴求施予他快樂的人再與他更靠近一點。只是唇舌與手完全不夠，他渴望結合，想要更親密無間的疼愛。

　　威廉軟軟地推了推夏洛克的肩膀，用沙啞的聲音說：「想要你……」

　　夏洛克抬起頭，一雙唇被體液濡濕而晶亮。夏洛克把鬢邊落下來的碎髮撥到耳後，隨手抹了一下嘴，衝著威廉笑了笑。

　　偵探隨性的笑容很性感，把魅魔迷得暈了頭。魅魔極盡所能地纏住了偵探，擰胯用興奮淌水的柔軟女穴用力去磨他又已經硬挺的性器。

　　「插進來。」威廉小聲地說：「那邊好奇怪，裡面好癢……」

　　夏洛克的笑變得有些無奈，但這也無法掩蓋住他語氣中的寵溺。

　　「可是那邊好像很小……廉受得了嗎？」

　　「魅魔不會因為這種事受傷的。」

　　「好吧，疼的話就告訴我。」

　　夏洛克沉下腰，不敢進得太快，但這樣讓兩個人都非常清楚地感覺到那個濕潤緊窄的地方是怎麼被一吋吋破開的。威廉淺淺地抽著氣，眉頭皺了起來，夏洛克以為自己弄痛他了，正想退出去，但被威廉死死抱住。

　　「進來。」

　　「可是你……」

　　「只管進來就是了。」威廉艱難地說，「不痛。只是……很敏感……」

　　夏洛克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威廉太緊了，那個初嚐情事的處女地緊張地用力裹住他，偏生裡面又濕又熱，似乎還有些粗糙的突起，不似後穴那樣平滑，強烈的刺激讓明明已經發洩過一次的他又想要了。夏洛克強壓下挺胯的衝動，只是緩慢而堅定地把自己埋進去。他有點訝異他很快就頂到底了，但他的陰莖還有一小截露在外面，而那一部份也已經被湧出的愛液濡濕了。

　　夏洛克有點遲疑。雖然狂野的性衝動在身體裡叫囂著，但他真的很害怕自己會把威廉弄傷。

　　「動一動吧。」威廉喘著氣，乞求地說：「你要是就這麼杵著才使我更難受……」

　　於是夏洛克不再忍耐，只是單純抽送就插得威廉嬌喘連連，黏膩的水聲與呻吟混在一起很響亮。魅魔的眼神像喝醉那樣迷茫，生理性的淚水盛在眼眶裡將落未落，好像快哭了，像是被欺負得狠了一樣，然而主動迎合撞擊的腰身卻不是這樣說的。線條優美的腰胯主動在他深入時挺起，又或是扭動著調整角度。夏洛克在暫時緩解焚身的慾火之後，才想起女孩子應該也是有敏感點的。

　　夏洛克直起身，托住威廉頗富彈性的臀。它們現在也被滿溢的蜜液弄得黏滑，有點不好固定，但他仍嘗試用不同角度頂弄緊緻的小穴，最後他發現如果頂在腹面那側的某個區域時威廉會叫得特別軟。於是夏洛克碾磨那個地方，還騰出手用拇指輕輕揉弄小穴上方的花核。

　　「唔啊……夏洛克……那裡……」威廉哀聲低叫著，雙手緊緊揪著床單，沁粉的身體顫抖，似狂風中枝頭上的葉片。夏洛克眼睛一亮，深怕是自己聽錯，略微俯下身問：「你叫我什麼？」但威廉的回應只是一些含糊的低吟，於是他捏了一下那個被揉到腫脹的女蒂，把人弄得尖叫著弓起了腰，然後又對著花徑裡的敏感處狠頂了幾下。

　　「現在正在操你的是誰？」

　　「嗯啊！是……福爾摩斯……」

　　見威廉不願承認方才脫口而出的名字，夏洛克索性專心逗弄起那個脆弱敏感的花芽。兩側軟綿的花瓣已經被他的性器撐開，所以要讓那個肉粒裸露出來，他只需要推開上面的嫩皮就可以了，何況那裡本身也已經完全興奮起來而脹大，像是為了讓人更方便地玩弄而凸起。他就著濕滑的體液，用指腹重重摩擦已經紅腫似成熟漿果的蕊珠。

　　威廉大口喘著氣，十指抓撓著床單，很受不了的樣子，卻也不叫停，臉蛋連同耳朵都是紅的，從半開的嘴能看到裡面若隱若現的分岔的舌。夏洛克很迷戀威廉這種沉溺於慾望的模樣，於是語氣越發低柔。他用誘哄的口吻說：「叫我的名字……像剛才那樣。」

　　威廉淚汪汪地看著他，看起來有點委屈，不過最後還是發出微弱的聲音說：「……夏洛克……」

　　「嗯，就是這樣。」

　　夏洛克很滿意，心理上的滿足在威廉屈服的那一刻膨脹到了極點，好像自己已經擁有了這個魅魔。他細緻地搓揉威廉的陰核，直到威廉劇烈地顫抖著達到了高潮，小穴也在那個時候用力地絞緊，春潮一股股流出，把下面的床單泅濕了一大片。夏洛克放開手，握著威廉的腰，小幅度地慢慢頂弄，延長他高潮的餘韻。

　　威廉閉上眼沒再發出聲音，只有仍舊急促的呼吸聲證明他還沒暈過去。剛才陌生的快感似洪水淹沒了他，他在高潮時有片刻意識都是空白的，全心全意感受著那團在下身悶燒的火在身體裡猛然炸開，到現在瘋狂的溫度才消退，他才逐漸找回其他感官。手裡的床單被他攥得太緊，就算鬆手了還是皺著，他也感覺到自己臀部下方一片濕涼，有一瞬間他感到十分難為情。

　　只有一瞬間是因為夏洛克又在他體內律動起來。

　　高潮過的身體還敏感著，但夏洛克的節奏不快，所以當深處被磨蹭、底部被輕輕頂撞也沒有造成他的不適。

　　也許是極度放鬆的關係，威廉感覺自己的身心都變得異常柔軟，尤其是看到那雙灰藍的眼睛正專注地凝視自己時，總感覺心裡某一塊被捂得發熱。他知道眼前的男人其實很照顧自己的感受，像是捧在手心上那樣。

　　偵探能算得上一個很好的情人，只是他不願意挑明了講。他害怕某些話一但說出口了，他會不知道怎麼在生死交關的最後一刻面對夏洛克。

　　夏洛克忽然重重地頂了他一下，惹得他腰眼發酸，身體深處被撞的痠麻。他無力地呻吟了一聲，得到一個落在胸口的吻。

　　「是我不夠努力嗎？廉分心了。」

　　「沒有。」威廉不加思索地說：「夏洛克做得很好。」

　　聽到他叫了自己的名字，偵探很愉快的樣子。偵探抱著他蹭，像極了一隻撒嬌的大狗。

　　「有獎勵嗎？」

　　「嗯……那得看看夏洛克想要什麼獎勵吧？」威廉將尾巴繞上了偵探的足踝，溫柔地微笑：「你想要什麼？」

　　偵探看起來很認真地思考，眼中卻閃過一抹狡黠。

　　威廉突然有點警覺，心中的溫情一時之間被腦中的警鈴給驅散。他感覺偵探將要向他討他不一定給得起的獎勵，或是他可以完成、但不是那麼容易達成的什麼事情。

　　夏洛克把自己又埋得更深，直到威廉感覺小穴盡頭處的子宮都被往上頂。夏洛克就這樣抱著他磨了一陣子，然後說：「我在想，廉是不是也能夠懷孕呢？」

　　威廉聞言震驚地瞪大了雙眼。

　　「廉的寶寶一定會長得很漂亮吧？廉要不要嫁給我，我們可以……」

　　「——夏洛克•福爾摩斯！」

　　偵探還沒說完就被又羞又惱的魅魔給打斷了。

　　他們又胡鬧了一陣，只差沒在床上打起來，最後這場荒唐的性事以魅魔被人類折騰到精疲力竭才告一段落。

　　至於魅魔真正給偵探答覆，已經是幾年之後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