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敲窗

*NY背景

*一個威廉和觸手H的腦洞，但其實也沒有很H

*觸手play+產卵play，雷者慎

　　「夏里——！」

　　一聲尖銳的哀鳴刺透了耳膜，夏洛克渾身一震，立刻調頭往尖叫傳來的方向以最快的速度跑去。

　　那是威廉發出來的，他從來沒有聽過威廉因為驚恐而叫出聲來。第一，威廉不是膽小之人；第二，威廉通常能夠自行排除危機。所以當夏洛克聽見愛人滿含恐懼的呼喊時，他一顆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他們這次的任務是潛入一個非法生物研究實驗室。實驗室裡的人理論上已經被其他平克頓偵探事務所的同仁與警察帶走了，夏洛克與威廉墊後，負責檢查這個規模不小的機構裡是否還有漏網之魚，並且搜查需要先行帶走的證物，進行收尾的工作。為了加快工作的速度，他們並非完全一起行動，可是夏洛克沒有預料到實驗室裡還有什麼可能隱藏的危險，會讓威廉發出那樣的慘叫。

　　他們兩人的距離也不遠，他陸續又聽到了一些拍打與悶哼的聲響，他不禁開始害怕威廉是被敵人逮住了。

　　夏洛克尋著聲音衝進了一個明亮的房間，乍一看並沒有人影，只有非常多的巨型玻璃器皿整齊地豎立排列著。饒是夏洛克這種已經見過大風大浪的偵探，也在第一時間因為眼前奇怪的景象愣住了。夏洛克不知道該如何精準地稱呼它們，它們像是非常巨大的標本儲存罐，裡面充滿液體，有不知名的軟體生物在裡面蠕動著。標本罐有大有小，大的比他還高，小的也高至他的腰部左右，而裡面的生物也長得不盡相同，共同點是大致上都像放大版的章魚觸手，亦具有吸盤的構造。但是，有一些巨大觸手卻長著形似人類內臟的結構，夏洛克幾乎可以分辨出哪些長得像腎臟、肺臟，又或是腸子之類的臟器。

　　若是換成一般人，大概會因為心理上的不適而感到噁心，偵探的確也因為這些東西感到短暫的震驚，不過他很快就選擇忽視這些怪異的東西，繼續穿梭在一排一排羅列的標本罐裡，往房間深處走去。

　　夏洛克很快就找到了威廉，然而此時的威廉已經掙扎不了，也不能正常說話了。

　　夏洛克錯愕地瞪大雙眼。威廉被那些巨型觸手給纏住，幾乎整個人都陷在了那一大群深肉色的觸手裡面，剩下光裸的胸口以上還能動彈，然而有觸手纏住了威廉的脖子，還有觸手塞在威廉的嘴裡。周遭地板全是玻璃碎片與不知名的大量液體，顯然是那些容器由於不明原因破裂，養在裡面的東西才會跑出來將威廉困住了。

　　威廉淚眼汪汪地看著他，從喉嚨裡發出了沉悶的嗚咽聲，拼命用眼神向他求救。

　　「廉！你忍耐一下，我把你拉出來！」

　　夏洛克踩著一地碎玻璃試圖靠近威廉，但是才剛接近那一大團觸手，那肉塊似有所覺，也有觸手向他伸來。夏洛克躲開了，然後想辦法拉住了塞在威廉嘴裡的那一根，硬是把它給扯了出來。

　　威廉大口喘著氣一陣乾嘔，才用沙啞的聲音說：「不可以……刺激它們……」

　　但是威廉的提醒來不及了，被夏洛克硬扯出來的觸手轉為纏住了他的手臂。夏洛克大驚，又甩又扯又拔也沒有讓他的手脫困。

　　威廉忽然叫道：「小心你的腳！」

　　夏洛克一低頭，果然有觸手正緩慢地爬上了他的鞋子。夏洛克在情急之下用空著的手朝那只觸手開槍，於是那只在地上的，還有纏在他手上的觸手都像是吃痛般縮了回去。只是這可苦了威廉。觸手本體痙攣似的猛地緊縮，當然也包含了繞在威廉脖子上較細的觸手。威廉因為缺氧痛苦地扭動著，俊美的臉脹得通紅而扭曲，要是再這樣下去，威廉有可能會被活活勒死。

　　夏洛克急得滿頭大汗，在心中萬分懊悔自己怎麼就忽略了威廉說不能刺激觸手的提醒。現在情況緊急，槍也派不上用場，夏洛克隨手把槍放在地上，選擇直接揪住繞著威廉脖子的觸手尖端，用蠻力硬是一點一點拔開觸手的吸盤，總算暫時解除了威廉窒息的危機。

　　「快……走開……」威廉一邊咳嗽，一邊斷斷續續地說：「不然你也……會被、纏住……」

　　「可惡……你現在簡直變成人質了。」夏洛克已經跳開來了，但是他也氣喘吁吁。觸手的力氣大的出奇，他自認力氣不小，但連他都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拔開那又小又短的一段觸手，又和上面的吸盤奮鬥了一會兒，那段觸手才像力氣用盡般軟軟地垂了下來。

　　繞著威廉軀幹的觸手一直緩緩蠕動著，不過總算是沒有再去纏威廉的脖子。威廉還沒脫困，但至少能夠呼吸讓他又冷靜下來。威廉說：「我覺得它們不會一直維持這麼有活力的樣子，感覺它們的動作與力道已經比我剛被困住的時候還虛弱了。」

　　「我總不能就這樣看著你被這些鬼東西纏住直到他們沒力氣為止吧？！」夏洛克頭疼地說：「我慢慢把你剝出來吧。」

　　「你不要衝動，要是連你都被困住就遭了。」威廉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它們一開始的力氣大到能把我的衣服撕開……但是現在它們似乎已經沒辦法了。」

　　威廉用下巴指了指其他也裝著觸手的標本罐。「我想它們必須泡在那些玻璃容器裡面的液體才能保持活力……不知道為什麼有的容器破了。它們一開始很靈活，我一不小心被勾到腳，就變成這樣了。」

　　威廉垂著眼說：「我很抱歉，我聽到有一連串的爆裂聲，以為這裡還有人，結果不是……」

　　「你不用道歉！誰知道這裡會有這些天殺的鬼東西？！」夏洛克呻吟道：「來吧，讓我看看還能再把哪根觸手從你身上拔下來。」

　　「夏里，我真的很擔心你再繼續觸碰這些東西。」威廉擔憂地說：「我覺得我們可以等等看……你瞧，它們的活動力好像比剛才更差了。」

　　「但是它們還在動！」夏洛克大叫。他指著一條在威廉肩上爬行的觸手說：「它們還會用吸盤黏在你身上！」

　　「夏里，這種時候不能慌。」威廉盡量用冷靜的口吻說：「只要我有辦法正常呼吸，短時間內它們應該做不出危及我生命的事……不然你去找找有沒有關於這些東西的資料如何？」

　　「資料？」夏洛克頓了一下，才迅速地說：「好吧，我很快回來，萬一狀況不對就馬上叫我。」

　　所謂關心則亂，見到威廉被困使他過於慌張了。威廉提醒了他——這些東西是被人為養著的，想必實驗室裡會有這些觸手的資料，如果對這些觸手有了瞭解，那就能夠找出觸手的弱點，更效率地幫威廉脫困。

　　實驗室是狹長型的，夏洛克往另一個方向找過去，經過了他進入這裡的門口。由於他當時過於匆促，沒有注意到門邊牆上貼了一張告示。告示上寫著：

1.非經授權或未擁有操作許可之人員不得進入本實驗室。出入本實驗室人員也應避免落單。

2.實驗室內請避免如喧嘩、奔跑等容易造成震動之行為。

3.請隨時注意室溫，室溫應落在安全範圍內（過高與過低的溫度上下限請見溫度計上之紅色標記），尤其應特別避免過低的室溫。

4.請注意鐘錶的準確性，應定期對錶。

5.留意任何外洩之液體，一經發現應請專人立即清除，請勿直接觸碰。

6.如發生意外事故，請立即啟動警報，並參照實驗室安全守則行動。

　　夏洛克看了一眼告示旁的溫度記，水銀柱的高度已經低於紅色標記之下了。

　　一開始威廉一個人進來，然後他們不只奔跑大叫，他還開槍呢。告示裡的規則已經被他們違反了七七八八的，看來只能先找到告示上面提到的安全守則。

　　於是夏洛克趕緊繼續尋找那個安全守則。他並不曉得威廉早先和此時遭受了什麼樣的迫害。

　　威廉自從被勒過脖子之後便不敢再輕舉妄動，深怕觸手激動起來又會用力纏住自己。觸手又滑又涼，它們很早就鑽進已經被撕破的衣物裡，貼著他的皮膚很遲緩地游移，吸盤像無數張小嘴，在身體各處一吸一放，緊貼在他皮膚上的觸手都已經被他的體溫給捂熱了。

　　威廉起初就是被這種觸感給噁心到了，才會用力掙扎，並且試圖攻擊觸手，結果才落入了這種淒慘的境地裡。他沒告訴夏洛克的是，觸手也侵入了他的貼身衣物裡，雙腿因為各自被粗壯的觸手纏繞而分開，黏滑的觸手一直緩慢磨蹭著大腿根部細嫩的皮肉，連性器都被繞著，更別說擠進他臀縫裡的那些了；而且更糟糕的是，觸手似乎會往溫度高的地方鑽，那些可恨的東西在他昨天才被狠狠疼愛過的隱密之地滑動、推擠，在雙腿大開的姿勢下很難抵抗那種入侵。他無法接受任何夏洛克以外的生物進入自己體內，他就是在被觸手插入時驚恐地大叫出來，結果張開嘴卻又被其他觸手趁虛而入，連他的嘴也難以倖免。

　　雖然後來夏洛克替他暫時處理掉嘴裡和脖子上的觸手，但那卻使已經埋在他體內的觸手躁動起來，像是為了躲避外在危險似的又往他的體內鑽去；尤其是夏洛克對觸手開槍時，更多的觸手爭先恐後地想擠進已經不剩多少空間的窄穴裡。那裡因為前晚的放縱還隱隱痠澀著，被猛然撐開的感覺很不好受，要不是脖子被緊縛到近乎窒息，他一定會忍不住哀嚎出聲。在那個片刻，他以為自己就要死於這些莫名其妙的觸手手上了。

　　當空氣再度充盈肺葉，缺氧所帶來的暈眩終於獲得緩解，不過也就是在這鬆懈的時候，更多的觸手成功侵犯了他，把他撐得又痠又脹。他不想加重夏洛克對自己的擔心，所以硬是忍著不適，故作鎮定地與夏洛克談話。

　　威廉想至少先讓自己的手獲得自由，但是正當他嘗試慢慢將手從觸手之間拔出來時，他又聽到不祥的玻璃碎裂聲，伴隨著夏洛克隱約的咒罵。

　　「夏里？」

　　夏洛克大概是沒聽見所以沒有回應，但是這讓威廉又焦慮起來。他的動作不小心太大了，又使觸手繼續活動，彷彿察覺它的「獵物」想要逃跑，捆住他軀幹的觸手分出了幾支爬上他的胸膛，似乎想要將他捆得更結實。

　　觸手尖端蹭過了兩邊胸膛上的小小凸起，威廉倒抽一口氣，只覺得渾身寒毛直豎。觸手似乎只要遇到凸出的部分就會本能地纏上去，但是乳頭太小了，觸手尖沒有辦法纏繞住它們，所以只是毫無章法地繞著它們打轉撥弄。威廉不禁扭動身子，但躲避的舉動是徒勞的，越是掙扎，身上的束縛就收得越緊，連帶深埋體內的觸手擰轉蠕動。

　　威廉悲哀地發現，就算這是來自非人的玩弄，機械性的刺激也使他的身體逐漸興奮起來。他的身體悄悄發熱，已經不會因為觸手的冰涼而感到寒冷。他一低頭，就看到昨晚被溫柔啜吸過的乳珠被觸手蹭到挺立，還有吸盤黏了上去。細小的吸盤像密集的顆粒，弄得他又癢又敏感，要不是他的雙手被困住，他一定會忍不住去撓。

　　而且癢的不只有胸前……

　　威廉抿緊了唇。他的後穴已經適應了粗壯的觸手，在痠疼麻木之後反而有磨人的癢意暗地滋長。這絕對不表示情況好轉，他反倒情願被弄痛——因為這種感覺使他想起他與夏洛克之間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親密，但是現在將他填滿的，卻只是這種大概連心智都沒有的詭異實驗生物，他竟然還能將這種感覺往性的方面聯想。

　　威廉閉了閉眼，呼出一團濕熱的濁氣，總覺得對夏洛克感到歉疚。就算看不見已經被大量觸手吞噬的下半身，他也曉得自己勃起了。他的身體背叛了他，居然被這些怪物取悅，還是在差點被殺死之後……

　　一個疑問忽然浮現在他的心頭。

　　為什麼觸手後來沒有將他絞死？

　　只是微弱的性興奮倒是無法阻止威廉去思考觸手行動的目的。蟒蛇將捕獲的獵物絞殺是為了填飽肚子，但觸手看起來沒有任何像嘴的構造。黏液嗅起來沒有異味，亦無腐蝕性，所以應該並非是像某些食蟲植物將獵物溶解再吸收……那麼，觸手捉住自己是為了什麼？

　　還不等威廉得出結論，夏洛克就狼狽地回來了。

　　夏洛克半個身子都被打濕了，衣服變得更加凌亂。不用夏洛克解釋，威廉也猜到他遇見什麼事了。

　　「你也遇到脫逃的觸手了。」

　　夏洛克頭很痛的樣子。

　　「對，但我運氣好一點，我只遇到一隻，我把它硬扒下來的。」夏洛克又說：「不過我找到了這個。」

　　夏洛克手中拿的是一疊薄薄的文件。

　　「我還沒看內容，不過我想這應該會是我們需要的資料。」夏洛克邊說邊一目十行地翻閱起來，然後擰起了眉，臉色越來越古怪。

　　「……」

　　威廉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所以他沒有急著發問，而是耐著性子等夏洛克看完。

　　「……沒想到你是對的。」夏洛克闔起那本像是冊子的文件，神色很複雜。「嗯……也不能這麼說，畢竟是廉嘛，預測得很準也不奇怪……」

　　「……什麼意思？」

　　夏洛克告訴了他門口張貼的告示，又大致說了冊子裡的內容：「觸手——也就是裡面稱呼的『實驗體』，罐子裡的液體是培養液，這是觸手的養分來源，需要定時補充；而牠們存活的條件之一是溫暖的環境，不夠溫暖的話牠們會主動接近最靠近的熱源……通常是這裡的工作人員。」

　　威廉了然。所以當他進入這個空間之後，所有已經打破玻璃容器的觸手才會一湧而上。

　　「照這裡面的描述來看，這裡似乎本來就偶爾會發生暖氣供應不穩定導致觸手躁動逃脫的意外。只要室溫回暖，牠們自然會想要回到培養液裡。不刺激牠們的話，牠們也不是那麼危險，只是……」夏洛克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當實驗體感應到生存危機，牠們會做出繁殖行為，也就是尋找適宜的環境產卵，然後在產卵後死亡。故人員遭遇實驗體襲擊事件又無他人協助時，應靜待實驗體自然死亡。卵對人體無立即危害，切勿掙扎刺激實驗體，以保障自身安全』——上面是這樣寫的。」

　　威廉的臉凝固了。

　　夏洛克罵罵咧咧地說：「這到底什麼勞什子安全守則，原來在這裡工作的人遇到這種情況就是等這玩意兒自己死掉脫落的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應該快脫困了。」威廉看起來有點恍惚。「牠們……其實已經在我的裡面好一陣子了……」

　　「什麼？！什麼裡面？！」

　　「你說呢？」威廉幽幽地說：「你平常喜歡射在哪裡，牠們就在哪裡。」

　　夏洛克整個人都不好了，覺得自己像是目睹老婆被強奸的丈夫，可他卻無能為力。觸手聚集在一起，簇擁著他美麗的情人，暗紫紅的肉色觸手攀在威廉的肌膚上，襯得那身光滑皮肉越發雪白，泛著一層濕黏的水光。還有觸手邪惡地搭在威廉胸前兩點嫩紅上，彷彿玩弄似的摩擦著。

　　夏洛克氣得牙癢，不過想到最倒楣、最可憐的還是威廉，又覺得被搶了老婆的自己根本不能算什麼。

　　威廉確實辛苦。

　　他感覺到腹部比先前更鼓脹了，就像是腹部被觸手塞滿，甚至讓他覺得整個下半身都是冰涼的。觸手為了擠進更多而抽插似地前後移動，而且好像還長出了瘤狀凸起，凸出的部分扭動碾壓著脆弱的腸壁，還擠壓到了接近穴口的敏感點，他簡直快被活物入侵的噁心與強迫激起的性快感逼瘋了。

　　更可怕的是，裹著他陰莖的觸手也移動起來，它找到了頂端的小孔，也正在試圖把細長的尖端給插進去。

　　隨著觸手的侵犯，威廉的呼吸逐漸紊亂起來，他呻吟道：「夏里……我好難受……」

　　——該死！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夏洛克也很崩潰，但是他現在不敢去觸碰那些正在折磨威廉的觸手，深怕自己會加劇威廉的痛苦。他也思考了一下讓觸手自動回去找培養液的可行性：如果要解決室溫問題，那他必須去找暖氣的供應，可是就算找到，他也得會修理才行，但他不可能為了賭渺茫的運氣而讓威廉離開自己的視線；何況就算運氣好，他也需要時間，說不定等他搞定，威廉被觸手排卵的過程都結束了，他怎麼可以放威廉獨自面對。

　　所以夏洛克的結論就是，他只能站在一旁看威廉受苦，等觸手產完卵，他才能把威廉安全地從觸手堆裡拖出來。

　　夏洛克憋屈地看著威廉面色潮紅、額角冒汗，細聲細氣地喘息，想到了手中這本實驗室安全守則裡有人寫了一條註記：孵化的卵要繳回實驗室，不准拿去自慰。

　　他沒和威廉提到這個。這條註記後半行寫得很重，乍一看令人匪夷所思，但現在看著威廉的表情從隱忍逐漸變為迷茫，夏洛克好像突然理解了。

　　只能說，在這個實驗室工作的人，就各方面而言都是十分不得了的。

　　威廉半閉著眼又呢喃道：「唔……夏里……裡面好脹啊……」

　　夏洛克什麼也做不了，只得低聲說些安撫的話。他同時還得安慰自己，雖然心裡有點疙瘩，至少威廉看上去不是很疼的樣子。

　　「啊！要、要出來了……」威廉的聲音打著顫，卻是含著一絲嬌媚。

　　說不定，其實威廉覺得很爽……

　　夏洛克心中五味雜陳，有點不是滋味。那種濕潤的眼神，他是很熟悉的。當威廉張著雙腿，躺在他身下煽情呻吟時，就是那樣看他的。

　　夏洛克確實對自己的愛人有十成十的了解。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威廉已經掉進了快樂的地獄裡。

　　觸手的可怕就在於，雖然它們的外觀讓人打從心底反感，可在看習慣、並且嚐到了它們帶來的甜頭後，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有一些觸手爬到威廉臉上，恰好擋住了他的右眼，所以他被剝奪了視覺。黑暗使得其他感官變得敏銳，觸覺尤其被放大，他好像能感覺到觸手是如何在他的腹部移動，進到不可思議的深處去。

　　他是後來才想到那些觸手的凸起其實應該是卵，觸手們的扭動逐漸激烈，很可能是為了將卵給產出來。其他地方的觸手同樣變得激動，前面纏繞著他囊袋的觸手將他勒緊，而把他陰莖蹭到硬脹的纖細觸手也一頭扎進了脆弱又敏感的細小孔洞裡。

　　前後都承受著如此劇烈的刺激，卻苦無宣洩的出口，而身體又被牢牢固定住，他就算想主動摩擦觸手來舒緩體內高漲的慾火也做不到。

　　威廉苦悶極了。腔道裡的觸手不停攢動著，不知過了多久，才終於遲緩地吐出了一個個的卵。隨著卵的產出，觸手也在一點一點退出他的身體，於是他的敏感點不斷被碾磨，酥麻緩慢堆疊，卻又不足以給他一個痛快。

　　威廉無意識地發出破碎輕哼。他的身體被作為孵育觸手的溫暖巢穴，成了觸手的俘虜。軟糯鼻音隨著觸手的動作時高時低，直到最後一個卵被排出，浸飽慾望的呻吟都不曾間斷過。

　　產卵的粗壯觸手在產出所有卵後吐出了大股黏液，抽搐幾下就不動了。威廉用微啞的聲音說：「觸手應該產完卵了……夏里能幫幫我嗎？」

　　夏洛克立刻先將威廉臉上的觸手弄了下來，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把不再動彈的觸手撥掉。上半身好處理，到下半身時卻沒那麼容易——因為有些觸手還埋在威廉的前面，夏洛克只得小心地慢慢將它們抽出來。這對幾乎已經處在高潮邊緣的威廉來說無異於另一種折磨，他緊緊抓住夏洛克的肩，忍著黏膜被摩擦既難受又莫名愉悅的感覺，讓夏洛克把它們弄出去。

　　等到所有觸手被移除後，威廉也好像被抽光力氣似的渾身癱軟。他的肚子因為卵的關係而隆起，腹部沉甸甸的，幾乎是倚仗夏洛克才能夠站直。

　　夏洛克攙著威廉走了幾步，索性將人打橫抱起，因為他不想在這個實驗室多作停留。

　　夏洛克尋到了一間辦公室，將威廉放在辦公桌上。威廉似乎還沒從過度的刺激與驚嚇中緩和過來，他愣愣地問夏洛克：「我們不走嗎？你要做什麼？」

　　「我想先把剩下的東西給你弄出來。」夏洛克擰著眉，邊說邊將威廉已經被觸手弄壞的褲子直接脫掉。「雖然那本安全守則上寫說卵對人無害，但我實在很難放心。」

　　「的確……」

　　雖然卵不像觸手會動，但它們讓威廉脹得發慌，本來纖瘦的腰此時看起來就像懷胎三月的孕肚。雖然羞恥，但他還是打開雙腿躺在桌上，讓夏洛克查看他的那裡到底被弄成怎麼回事。

　　威廉就算用力也無法把肚子裡的東西擠出去，於是夏洛克摸了摸那個因為紅腫而微微鼓起的穴口。那裡還很濕滑鬆軟，將手指插入並不困難。夏洛克摸到了膠狀的東西，大概是觸手為了防止卵滑出而分泌的某種物質，摸上去黏糊稠膩，但還是能被慢慢摳挖出來。

　　清理的過程對已經被勾起慾望的身體來說無疑是另一種挑逗。威廉不想表現得那麼明顯，所以他竭力壓抑著，一聲不吭。夏洛克也很清楚此時的威廉一定十分彆扭，因為男性的身體是如此誠實，像威廉這般門戶大開的姿勢，是掩藏不住任何秘密的，連他自己也感到羞窘——觸手的黏液是乳白色的，它們從嫣紅顫抖的穴口裡被摳弄出來，這樣的畫面實在不能更糟糕了，就算他很不想用情色的目光去看待可憐的威廉，他感覺血液還是不受控

制地往下身湧去。無論是威廉似蹙非蹙的眉、被玩弄過的下體，還是身上已經被絞壞的衣物，在他眼裡都充滿了淫靡的氣息，夏洛克為此感到很罪惡。

　　他們兩人都十分煎熬。

　　威廉努力讓自己不要多想，但他的呼吸依然變得粗重。夏洛克的手指時不時刮蹭過敏感的腺體，他知道夏洛克不是故意的，但他有種正在被指奸的錯覺。他甚至偷偷希望夏洛克能再多碰碰那裡，不過此時的夏洛克大抵游離於性的氛圍之外，更何況他們理論上還在任務中，他也不好表示什麼。

　　堵著穴口的膠狀物質比他們想像得還多，威廉唯一能感到慶幸的是，至少它們還沒有多到夏洛克的手指搆不著的深處。終於在夏洛克的努力下，他腹內鼓囊囊的壓力總算得到了出口，那些被堵在裡頭的卵馬上被腸壁擠了出去。

　　穴口無力地敞開著，卵一個接一個地從後穴裡滑出，飽受蹂躪的柔軟肉穴還沒有完全合攏，又馬上被下一顆卵撐開，細密的肉摺幾乎被抻平。儘管觸手渾圓的卵擁有彈性，但這異樣的感覺依然是很大的刺激。威廉捂著下腹，莫名有種在他人面前排泄的羞恥感。

　　威廉完全停不下來，不曉得確切用了多長時間，才將所有的卵給排出。本來緊緻的蜜穴在兩瓣粉白臀肉間敞著，甚至能瞥見裡面隨著呼吸顫動的紅膩軟肉，全然一副被使用過度的模樣。夏洛克一想到那些猙獰的觸手，就對威廉感到無比心疼。他替威廉將被汗水黏在額前的瀏海撥開，給了他一個安撫的吻，低聲說：「你感覺還好嗎？等一下你先穿我的衣服，我們馬上回家。」

　　威廉摟著他坐了起來，尋求安慰地埋在他懷中好一會兒，才抬起頭說：「我沒事，只是覺得有點累而已。不過我們的工作……」

　　夏洛克略微強硬地說：「別管工作了，至少先把你送回去，事務所那邊我會去說明的。」

　　「——好吧，那就拜託夏里了。」威廉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抱歉啊，把事情都交給你處理了。」

　　「廉又沒有錯，所以不准再道歉了！」

　　夏洛克脫下自己的衣服給威廉穿上，一邊慶幸自己今天穿的是長風衣，否則威廉可就要裸著下半身回家了。

　　威廉套上略寬鬆的襯衫，低頭扣著扣子，一臉欲言又止。夏洛克注意到了，以為威廉是為了自己把衣服穿走的事歉疚，於是他告訴威廉千萬不要在意，他完全沒關係。沒想到威廉卻是點點頭，然後看向桌上那些還裹著黏液的卵，小聲地問：「要不要帶一些回去？」

　　夏洛克頓了一下。他不由得想起了那本實驗室安全守則。

　　威廉顯然也發現了他神色有異，於是垂著眼又補充了一句：「只是作為學術研究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