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位看守過犯罪卿的獄卒的見聞。
*威廉墜橋後入獄的if,劇情魔改。有抹布,雷者慎!
*路人第一人稱視角!
*雖然是SW但所佔比例極低
在監獄工作,尤其負責看守重刑犯與死刑犯,在旁人看來危險,其實也就這麼回事,日復一日,平淡、枯燥且無味。
不過,我先前看守的對象是個不得了的人物,很可能是我開始擔任獄卒以來監視過的對象中,犯下最多罪行的一個。
如果他的排名不是第一,那他至少也能排上第二。
威廉•詹姆斯•莫里亞蒂教授,那個蘇格蘭場費盡心機也逮不到的要犯,終於在名偵探夏洛克•福爾摩斯的犧牲下被抓到了。
據說那個偵探和犯罪卿在橋上扭打一起掉進了泰晤士河裡,偵探下落不明,犯罪卿倒是被打撈起來。政府對外宣稱犯罪卿與偵探都失蹤了,但在實際上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犯罪卿在被逮捕之後沒有真正被處死——這倒也不是多稀奇的事,畢竟在事蹟敗露之前,這一位似乎也是貴族來著?大概又是因為擁有什麼特殊的關係才保下一條性命。
我的工作除了看守犯罪卿別讓他逃跑,還有確保他活著。前一項是獄卒最基本的工作,然而我必須很誠實地說,要是犯罪卿想越獄,就憑我們大抵是阻止不了他的。我有種感覺,犯罪卿至今還在這裡,是因為他本人沒有離開的意願,而非他走不了。
只是當時我會想,說不定被一刀鍘下頭來,對他來說還顯得有尊嚴些。
在這種地方,我見過很多生不如死,時間一久也麻木了,好像我作為人的一部份已然死去。
犯罪卿當然是關在單人牢房。
他逃過一死,但活著也是受罪。他殺了太多上流階級的人,被關在這裡的風聲也不知是怎麼走漏的,犯罪卿的仇家紛紛找上門來,據說典獄長因此大賺了一筆——恐怕就是為了從犯罪卿身上大撈油水,典獄長才故意放出這個消息。
在長官的授意下,不同的人來到犯罪卿的牢房,我為他們開門,讓他們進來侵犯他。這無所謂喜不喜歡,就是奉命行事,但我不愛去看裡面發生的事。可惜我可以背對他們,卻不能閉上耳朵。手銬腳鐐的鐵鏈拖在地上匡噹響,不堪入耳的辱罵,肉體相碰、濡濕的摩擦聲音,壓抑的喘息,極偶爾因為痛苦而漏出的低叫,這些聲響都在陰暗的,逼仄的牢房裡迴盪,它們被放大而顯得格外清晰。
這些過來尋仇,又或是單純來尋歡的人,當然不怕嬴弱的犯罪卿會傷害他們。當時犯罪卿在掉進河裡受了傷,被撈上岸時也是奄奄一息的,估計只是很隨便地被草草處理就直接扔到這裡來,到現在還是很虛弱。我第一眼見到他時,雖然衣服是換過的,但渾身仍散發著水的腥氣——一種潮濕陰冷的氣息——再加上那蒼白的面孔,左眼裹著凌亂的、滲血的繃帶,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死亡,好像他不是個活人,而是被迫從陰間拖回地面上的幽靈。
看犯罪卿這模樣,我很難想像他在鋃鐺入獄前是什麼樣子,但想必不差。
被凌辱的犯罪卿,像風雨中委墮於地的殘花。他美得病態,也確實病了,通常他看上去越是淒慘,欺凌他的人越興奮,他們會待他更加暴虐,最低賤的妓女也不會遭此磨難。長官們,還有那些長官們的客人們,喜歡變著花樣折騰犯罪卿。他們不像對待其他犯人一樣對犯罪卿拳打腳踢,或許是看在他姿色的份上吧,又或是認為他太憔悴,可能承受不起那樣的毒打,但他們會選擇其他傷害性相對較低、也更有創意的方法來折磨他。
我看過他們在犯罪卿的牢房裡用木板隔起木牆,簡陋的牆上有洞,剛好可以卡住犯罪卿比一般男人更細的腰,他修長的雙腿與挺翹的臀部白得晃眼,進來操他的人操他的屁股就像是在使用一個物品。我想他們根本也沒把他視為人看待,他們只要他們眼睛所能看到的部分,也就是他的下半身而已。隔著木板,犯罪卿看不到是誰在侵犯他,不過就算知道,也改變不了他被輪暴的情況。
其中一個侮辱犯罪卿的人說,照他的經驗來看,這是一個已經嚐過男人的屁股。彼時犯罪卿才來這裡沒幾天,這番故作正經的言論引發了一團訕笑,但那個人講得振振有詞,還說這不是短時間內可以調教出來的,既不受傷流血,既耐操又格外舒爽。他們嘲笑犯罪卿淫亂,就算有本事攪得整個英國天下大亂,結果還不是個給男人操的賤貨。不知道當時誰起的頭,有人提議每操他一次,就做個記號,於是犯罪卿白花花的腿根上佈滿了計數的劃記,還有更甚者寫上難聽的字眼。當他們終於滿意地離開了,他的臀與腿也遍佈了亂七八糟的痕跡,包含黑色的筆跡、青紫的瘀傷,和乾涸的精斑。
不過,被卡在木牆上還是相對好一點的,至少這確保了他被禍害的範圍會侷限在下半身。我還見過他被矇上眼睛,手銬的鐵鏈被掛在天花板上,迫使他的雙手被高高吊起。更可怕的是,長官們弄來了一個鐵鉤,金屬反射著冰冷的光,前端粗大圓鈍,看上去很沉,尾端連接著繩子,繩子和手銬的鐵鏈被掛在同一個地方,至於鐵鉤本體,自然是被塞在那個犯罪卿飽受蹂躪的地方裡。繩子的長度故意被拉得很吃緊,使犯罪卿不得不略微踮起腳,才不至於讓那個駭人的鉤子因為自身體重而陷得那麼深入。他們就這樣吊著他,使用他緊緊闔著的腿根,把他們的陰莖插進緊閉的腿縫裡摩擦,還會在期間粗魯地把弄他的性器和乳頭,好讓他把自己夾得更緊。
相比之下,被迫跪在地上按著頭顱給人口交,或是夾在兩個男人之間被同時進入,似乎還顯得普通了。總之不管是哪一種,那些老爺們爽完就走,收拾的還得是我。
我對別人的痛苦不感興趣,犯罪卿被侵犯的時候,我只因為擔心來人對他造成可能影響生命的傷害而有時瞄上幾眼,畢竟這是我的工作。說來可笑,好像這樣避免與他目光相接就能維護他那卑微的尊嚴。
就算不曉得來者的身份,看到他們的衣著,也不難猜想凌辱犯罪卿的人,其中不乏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再怎麼體面,終究是一群以他人痛苦為樂的衣冠禽獸,我似乎也有點理解犯罪卿為何要殺害那些有齷齪事蹟的貴族了。
我也懂犯罪卿的仇家想報復的心態,只是……在大規模的屠殺展開之前,也有不少人稱犯罪卿為義賊。犯了錯受罰,也可說是天經地義,但大概只有神能定他的罪,懲罰他的不該是另外一群惡劣之徒。
可能是眼睛的傷,再加上後來遭受這樣的對待,犯罪卿時常處在發燒的狀態。有些格外糟糕的人還特別喜歡在他發燒的時候操他,說是裡面更熱更軟,而人在昏沉的時候看上去更脆弱,更吸引人。我在善後時偶然觸碰到他的手,經常冷得瘆人,額頭摸起來則是燙的。他的嘴唇一點血色也無,可能是痛的,也可能是病的。我有時很擔憂他就算沒像我之前看守的那一位在最後被活活打死,也會因為感染而一命嗚呼,就算不被虐待,這種事在監獄裡也多了去。
好在犯罪卿並不像前一位那個徹頭徹尾的惡棍,這裡竟然有人維護他。
那是一位也在這裡工作的獄卒。這位年輕的同事知道犯罪卿被關在這裡,於是塞錢給我,要我對犯罪卿好一點,有時也會偷溜過來送點額外的吃食,理由是以前受過犯罪卿的幫助,見不得他陷入這樣落魄的境地裡。
當我將傷藥塞在犯罪卿手裡時,他用微弱的聲音低低地說:「不管出於什麼理由,我都感謝你。」
「不過是工作,」我把他的手銬解開,「喏,你自己來。」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就著昏暗的光線端詳我拿給他的東西。「……我見過這個,並不便宜。」
「有人拿錢給我,希望我不要苛待你。」
我看著他擰瓶蓋,看起來有點困難,但他沒有尋求我的協助。最後他還是自己搞定了。我站在外面,背對著他說:「弄好了叫我,我不能解開你太久,被人看到不妥。」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也許是因為得到藥物的關係,犯罪卿的心情大概還不差,平時他總是沉默,不主動與人講話,連在那種情況下也盡量一聲不吭。當然,我那個同事過來想找他講話,他表現禮貌但冷淡,裝作並不認識的樣子。我把同事拉走,偷偷告訴這位年輕人,如果顧及犯罪卿的感受,那反而不該去認他,因為恐怕全監獄的人都知道他被當成這裡的男娼,嫖資還不歸他的。
犯罪卿主動問我:「你不擔心我逃走?」
「你不會跑的。再說了,如果你要跑,我想我也無能為力。」
「為什麼覺得我不會跑?」
「要跑早跑了,還用得著等到現在?你看起來也不想跑。」
犯罪卿又沉默下來,看來這段對話到此為止。
我同事說殺人如麻的犯罪卿其實很善良。我不予置評,但聽久了,也開始相信他對被殺害的人心存愧疚,並認為被關在這裡是報應,是贖罪——否則他為何這樣逆來順受?若說順從是為了免於更嚴酷的性虐待,那他就不該那麼安靜,我勸過他的,哪怕是演呢?但凡他流露出一丁點可憐的神情,或是說點求饒的話,再退一步,也許哀嚎哭叫也有點用處。但他還是那麼安靜,緘默地承受那些,或許是高傲使然。
他一定在堅持什麼……要是換作他人,早就生無可戀,開始嘗試自殺了吧,但是他沒有。
這樣很好,讓人很省心。他最好讓自己活著,這樣我的工作也有個交代。我直覺他不會一直待在這裡,他只是個過客。既然從那樣的高度上摔進河裡沒死,也沒有被處以極刑,那麼神應是對他有所安排,他命不該絕於此。
我聽見很細微的抽氣聲,不過因為馬上被忍住而中斷。他可能是上藥時弄痛了自己,這不禁讓我想起有人說過他可能在來這之前就有經驗的猜測。
犯罪卿話很少,但是感受得出來在那不亢不卑的背後其實潛藏著傲氣。那並非出於他曾經的貴族身份,而是出自他對於個人能力的自信與渾然天成的品性。
我不關心上流階級的花邊新聞,不過如果那個推測是真的……我所能想到的,能夠作為犯罪卿情人的人選,居然是那個跟他一起掉進河裡的名偵探。畢竟能夠讓犯罪卿委身的人,想必有與其旗鼓相當的不凡之處。
犯罪卿再度開口,是告知我他處理好了。他讓我給他把手銬鎖好後,才去把藥瓶藏在枕頭下面。
擁有寢具與單人牢房,再加上藥品與額外的食物,這些在監獄裡都是非常優待的,連上一位被關在這裡的媒體大亨都沒有這種待遇。不過說起那一位,他在這裡的時間極短,撇除被送來時也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我收到的指令是看著他,卻沒有像犯罪卿多加了一條必須活著的命令。那個米爾沃頓很快就被仇家們給弄死了,我並不意外,何況他那身極重的槍傷,擺著不理他橫豎都是要死的,他的仇家們只是加速了死亡的進程而已吧。
在接到犯罪卿時,我還納悶我怎麼老收到從水裡撈上來的。
至於後來呢?
果然我的眼光並不錯,犯罪卿被帶走的時間點來得比我想像中得快。這裡資訊相對封閉,所以當時看到來人時我很訝異。
其中一位就是那個偵探,夏洛克•福爾摩斯,一同前來的另一位與他長得相像,但要更年長嚴肅些,看典獄長待那一位的態度,就知道那肯定是政要官員。
他們讓我給犯罪卿卸下手銬與腳鐐,犯罪卿就這樣默默地跟著他們離開了。臨走前他仍舊一語不發,只是向我點個頭就算是致意了,我擺擺手,畢竟這裡不說再見。
我也不過是其中一位萍水相逢的路人罷了。
Fine
我愛我推,但我愛抹布他(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