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敲窗

　　夏洛克草草將威廉桌上的文件疊起來推到一旁，大步流星地繞到威廉身後，從後面擁住他。威廉幾乎是在他的手剛環上自己的腰時就倚靠到他身上了。

　　夏洛克撥開威廉頸後的頭髮，然後摸索著按了按那裡。威廉悶哼一聲，應是腺體被觸碰到所以顫抖了一下。

　　威廉此時的信息素非常不明顯，若不是他曾經接觸過，或許也會忽略掉。夏洛克是在課堂上發現威廉的神情不太自然的，然後又嗅到了極淡薄的百合花香，才推測威廉很可能是使用了大量抑制劑才堅持來上班的，畢竟對外威廉的第二性別是個謎。

　　信息素因為藥物的關係被壓抑住了，算是能夠保護omega不被alpha騷擾，只是發情期的不適仍無法完全消除，而且頸後的腺體依舊會腫脹，渴望著被alpha咬破，然後注入信息素。夏洛克用唇輕輕貼在那裡，僅僅是這樣就讓懷中的教授軟了身體。夏洛克的鼻尖盡是教授淺淡的香氣，他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教授因為他的舉動縮了一下脖子，但是夏洛克還沒有要咬他，因為要在omega高潮的時候注入信息素才能平息發情。一般來說，omega也能從alpha的體液中獲取信息素來緩解焦躁，但威廉不願與他接吻，所以連最簡單的唾液都無法攝入。

　　他很想盡快讓威廉感到好受一點，他想到了另一種能夠讓威廉攝取他信息素的方法。

　　威廉能喝他的血。

　　夏洛克拉起袖子露出了手腕，遞到教授的眼前。「咬我。」

　　夏洛克看不見威廉的表情，但是他感覺到了威廉的抗拒，又催促道：「廉，別逞強了，快點。」

　　他想，以威廉的性子來看，說不定在他們沒碰面的時候威廉都沒有吸食其他人類的血液，只靠著普通的食物度日，那威廉身為部分吸血鬼的身體怎麼會好？在虛弱的情況下還到了發情期，一定很難受。

　　教授還在猶豫，於是偵探直接將手腕貼在他嘴上，威脅地說：「你不肯吸我的血，我可以放出我的信息素，到時候看看是你吃的抑制劑管用，還是我的信息素更強……我相信廉是知道結果的。」

　　吸血鬼聽了，這才無奈地捉住他的手張口咬下。皮肉被尖牙刺穿的疼痛令夏洛克擰起了眉，但威廉的順服讓他放下了心，這樣至少能保證在完成臨時標記之前威廉不會那麼難受。

　　刺痛感不久就消失了，威廉的舌頭熱熱的，在他的傷口上舔食，有點癢。原先威廉還不太情願的樣子，但在嚐到了新鮮的人血後還是不禁遵從了自己的本能，好像喝得津津有味。夏洛克把下巴枕在吸血鬼的肩膀上，還能感受到吞嚥時產生的細微震動；不過在夏洛克看來，威廉的食量並不大，威廉沒多久就鬆開了嘴，輕輕地舔舐自己造成的傷口。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威廉的動作有點色情，好像威廉正在舔的東西不是他的手似的。

　　正直的偵探閉了閉眼睛。他只是單純地餵食，然後等等也只是單純地替威廉排解發情，他不可以意淫威廉。

　　沒錯，他只是不忍威廉煎熬的樣子而已，不幫忙處理一下的話，威廉還怎麼改考卷和上課呢？

　　夏洛克的另一手從威廉的背心下襬伸了進去，放在皮帶扣環上。

　　威廉放下了他的手，默默地自行解開了皮帶，然後對於他將自己的褲子都拉下也沒有拒絕，於是他大膽地撫上威廉光滑的臀丘揉了揉。

　　威廉將襯衫固定夾也解下，算是默許他繼續了。夏洛克從善如流地把手探進了臀溝裡，發現那邊已經有些潮濕，卻感覺到威廉的緊繃。夏洛克悄聲安慰他說：「別緊張，門上鎖了，我也不打算真的在這裡和你做……你還有事要忙對吧？」

　　威廉沒作聲，於是夏洛克又說：「趴在桌上，這樣方便一點。」

　　威廉至始都沒有發出聲音，最多就是粗重的喘息聲。夏洛克的手沾滿了omega情動時所分泌的黏液，在動作時甚至還有咕啾咕啾的水聲。他很清楚威廉舒服的地方在哪，沒用多少時間就輕易使威廉軟了身子，儘管上半身的衣服還算整齊，但腰部以下已經亂成一團，臀縫與腿根處盡是滑膩的汁水；而那雙修長勻稱的腿，還會在敏感處被弄得狠時打顫，看起來好不可憐。要是他們此時被旁人看了去，一定會認為這是單方面的侵犯，但只有夏洛克自己知道，威廉的腿分得比一開始更開，是為了讓他能更好地觸碰到更深的地方——就是omega本能渴望被進入的生殖腔。

　　夏洛克的指尖甫一觸到那極其敏感的隱密入口時，威廉幾乎渾身顫抖，終於被逼出了一聲短促的呻吟，但隨即又閉緊了嘴，生怕自己發出的淫糜聲響傳到外面去。夏洛克又放輕了聲音哄他：「放輕鬆……這樣更容易完成臨時標記。」

　　雖然話是這樣講，但夏洛克自己也很擔心會不會有人突然過來威廉的研究室，眼下只能想辦法把威廉安撫好——然後用最短的時間把人送上高潮。

　　夏洛克做了一個深呼吸，想讓自己冷靜一點。指尖傳來的觸感如此柔嫩、濕滑，要是可以進去那個地方，究竟該有多美好……

　　——專心，你不應該想這些。

　　夏洛克的心裡有個嚴厲的聲音這麼說。

　　——廉不是你的。

　　——他不是你的任何人。

　　也對，他並不是為此而來的。他是為犯罪卿的事才來到杜倫大學。明明在倫敦也有可以商量的人，但為什麼他就是想找威廉聊犯罪卿的事呢？

　　他認識威廉的時間並不長，見過面的次數一支手就能數出來，但……他還是想見威廉。

　　夏洛克貼在威廉的耳邊，低聲說：「我想聽你的聲音……可以嗎？」他插在威廉體內的手輕輕揉著又小又軟的凹窩，惹的威廉差點連站都站不住，是他眼明手快地用另一支手撈住了威廉的腰，才避免威廉整個人滑下去。

　　「嗚……嗯！」威廉壓抑的哼聲像是快哭出來似的，呼吸聲都帶著鼻音。

　　隔著做工精緻的背心與襯衫，夏洛克能感受到威廉的心臟怦怦直跳，跳得飛快，而此時的他也不比對方好到哪裡去。緊張、罪惡、背德……這些情緒竟催化了興奮感，讓他想把這位動彈不得的吸血鬼弄得更可憐。夏洛克聽到自己略微沙啞的聲音輕柔地說：「要是弄痛你了一定要告訴我。」但是手上的動作與嘴裡的話背道而馳，他的指腹用上了一點力道，有節奏地按摩那處脆弱的腔口，直到原先緊閉的入口怯怯地張開了一絲縫隙。

　　「啊……那、那裡……」威廉啜泣般地說。夏洛克吻了一下威廉藏在金髮間紅透的耳尖，「會痛？」

　　「不……啊！」

　　「那就是舒服了。」夏洛克喃喃地說：「我不會記錯的。」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緊窄的穹窿裡緩緩轉動，不時輕輕按壓裡頭的軟肉。夏洛克記得上次這麼做時，威廉一度舒服到失了神——這次也是一樣的，他喚了他對威廉的暱稱，威廉沒有反應，全身軟綿綿的，被夾在自己和辦公桌之間，全倚賴他的支撐才勉強維持住站姿。

　　夏洛克有意刺激他的敏感處，找對了地方就專心逗弄。被掌控住弱點的吸血鬼再也忍耐不住，嗚嗚咽咽地小聲呻吟，一雙新雪般潔白的腿直打顫，體內深處被撐開的柔軟肉腔不斷吐出水來，沿著夏洛克的手掌留下，將他的手腕也鍍上一層晶瑩的水光，袖口都沾濕了。

　　偵探擁有優秀的記憶力，無論是與犯罪卿交涉時聽見的聲音，還是最能使威廉感受到快感的地方，他都記得很清楚。

　　——剛才在數學課上，他就確定在懺悔室聽到的聲音明顯不是威廉的……雖然當時聽到的聲音模糊，但是與威廉相差太多；這與血字一案不衝突，因為他推論犯罪卿那邊不只一人、還很可能是個有組織的專業犯罪集團。

　　——在諾亞號的事件後，他得知威廉就是貴族綁架案中被綁架的那一位，在綁架案時，威廉的哥哥，莫里亞蒂伯爵，恰好在營救弟弟的過程捅出了貴族間新型鴉片的事；而恩德斯伯爵在舞台上行兇時，率先認出恩德斯的也是莫里亞蒂伯爵。

　　——在更早先，有個貴族因心臟病發死於自宅中，該貴族的領地恰好也在莫里亞蒂伯爵宅邸不遠處。

　　他現在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但莫里亞蒂伯爵還真可疑……還有大半夜跑來找自己的莫里亞蒂教授也是。

　　「唔……這樣、太……」被困在夏洛克身前的威廉全身繃了起來，試圖躲開快要承受不住的快感，但是那點小小的掙扎被夏洛克不費吹灰之力就壓制住了。

　　夏洛克吐出一口濁氣。就算是威廉服用了大量的抑制劑，本來淡薄的香氣還是逐漸馥郁，成熟花果般的香甜氣息瀰漫在並不大的研究室裡，要是威廉再不趕快平息下來，連他都要發情了，況且他們還在學校裡……

　　「再忍忍，快好了……」夏洛克變本加厲地在那個極度敏感的地方裡抽插起來，原先緊箍著威廉腰肢的那只手還騰出來握住他完全硬起的性器。威廉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放、放開……唔嗯！」

　　「噓——沒事的。」夏洛克牢牢地把人固定住，並沒有停下動作。這話他都不知道是說給威廉還是自己聽的。本來他還有點餘裕思考別的事，但威廉一直扭動蹭著他，蹭得他褲子裡那玩意兒更脹了；何況情動的威廉看上去無比誘人，他深知威廉的滋味是多麼美妙，但礙於時間地點的問題，他也不敢貿然在這裡真把威廉給操了。

　　一滴汗水自夏洛克的額角滑下。他很想叫威廉別蹭了，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忍不住，但威廉不可能知道他此刻的感受，只是含糊叫著一些推拒的隻言片語，可臀部卻翹得更高，像是在迎合他。

　　熱燙濕軟的腔肉被手指抻開揉弄，一抽一抽地裹著入侵者，過不了多久就猛然收縮，緊緊咬住手指，抽搐了一會兒才鬆開。同時，夏洛克感覺到握著威廉性器的手也被溫涼的黏液沾上了，於是張口咬破了威廉細嫩的脖子。

　　誰能想像到，剛才還站在講台上、用條理清晰的溫潤嗓音給學生講課的教授，此時會趴在辦公桌上，被人用手淫玩到高潮？

　　威廉大口喘著氣，好半晌說不出話來。他們維持原本的姿勢好一陣子，直到夏洛克感覺到威廉能自己站好了才放開他。

　　「……廉現在還好嗎？」夏洛克試探地問，心中很沒底氣。威廉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先拿手帕擦拭流到腿根的汁水。夏洛克不禁開始祈禱威廉不會認為他做得太過火……看得見卻吃不到的感覺實在難以忍受，他一個分神就下重手了。

　　「……還好。」大致整理好後威廉才抬起頭說：「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脆弱……或是不近人情。」

　　要不是威廉臉上還殘留著情潮的紅暈，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出剛才他經歷過什麼，威廉依然是那個得體優雅的數學教授。

　　「倒是福爾摩斯先生……」威廉審視的目光往下移動，最後停在夏洛克鼓脹的褲襠上。「你也還好嗎？」

　　「不用管我。」夏洛克尷尬地扯了扯上衣下襬，但是那對遮羞一點幫助也沒有。「我沒有發情，應該等一下就會消了……吧。」

　　「是因為我的信息素的關係吧……不過這裡的信息素恐怕不會那麼快消散。」威廉拿出懷錶，低頭看著錶面說：「你跑這麼遠一趟，如果現在還讓你需要這樣遮遮掩掩地走出去，我有點過意不去。」

　　聽到威廉這麼說，夏洛克的心虛與不安頃刻間煙消雲散。也許威廉不討厭自己那樣對他，甚至還算得上喜歡？

　　威廉抿了一下鮮潤的唇，像是在猶豫什麼，最後伸手輕輕按住他的肩膀，讓他坐在身後的椅子上。

　　「……換我幫你吧。」威廉低聲說，然後慢慢地在他眼前跪下。